等到了晚上,太后果然看见点星殿的人压着尤玉书来了自己宫中。
此刻的尤玉书,不再像平日里衣冠楚楚,太后看着他,对说服他为自己做事又多了几分把握。
精神与肉体的折磨让尤玉书变得憔悴不安,见了太后也未行礼,太后没有责怪,只留了自己的贴身嬷嬷,其他的都打发了出去。
“尤玉书,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若日后能为哀家所用,哀家今日定能保你一命,你考虑考虑?”太后露出威严,能在后宫屹立几十年而不倒的女人,自然有些手段。
尤玉书没有说话,只是笑,太后倒也不急着要他的回答。
“若太后真能保我一命,我便也告诉太后一秘密,喻问凝并不定是喻问凝。”尤玉书想着自己这一生不惜枉费了那么多条人命才有了现在的自己,当然不能轻易便死了。
听到喻问凝的名字时,太后忘了嬷嬷一眼,嬷嬷立刻来太后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弄清楚了喻问凝的身份,太后便感到疑惑:“不知尤御医此话是何意?”
尤玉书看着太后:“微臣愿为太后所用,但自己也不全然明白,不敢轻易回答。”
看着苟延残喘的尤玉书,太后命人将他抬到了暗室,并散杨出去消息说太后为给芸月公主出气,已将尤玉书打死。
宁鸿飞与纪涵柳知道这消息时,纪涵柳更准备此后宁鸿飞沐浴更衣。
“小野猫,对这事儿,你有几分相信?”宁鸿飞享受着纪涵柳为自己捏肩的酥麻感一边问着她问题。
纪涵柳不以为然的张了张嘴:“此事如此蹊跷,一分也不可信。”
宁鸿飞见自己与纪涵柳默契越来越高,心里也感到高兴。
太后为了弄明白尤玉书那夜给自己留下的疑惑,便命人暗中调查尤玉书近些时日的行径,从中知道写什么。
这日,探子来报:“禀报太后,尤玉书前几日却有过可以的踪迹,他上山找了一道士去了纪涵柳的坟前,想帮她与自己的一双儿女超度,最终道士气氛的离开,尤玉书第二日便带着家丁挖了纪涵柳的坟,还亲自开馆查看。”
尤玉书与纪涵柳的事当时在南轩国传的是沸沸扬扬,就连太后也有听说一二,无毒不丈夫,如此狠心的男人若是为自己所用,说不定没有一番大作为。
太后想着说不定能从那法师口中打听出些什么玄机,又令暗卫去找那法师。
不多久,探子便带着那法师偷偷来到了太后宫中,法师自然是第一次被宣进宫中,心里自然害怕是否是自己不该做了何事。
太后微微抬手,贴身嬷嬷便将宫中的丫鬟都遣散出去,只剩太后与法师二人留在宫中。
法师见状,心里更是害怕。
“法师无需害怕,哀家今日叫你来,无非是有些事想要向你答应一下,若你如实说与哀家听,哀家自然会让你安然离去。”见法师一身哆嗦着,便想着先安抚几句。
法师听了太后这话,心中自然也有了底:“不知太后今日召贫道进宫。”法师抬头看着做在躺椅上的太后,继续问道:“是所谓何事?贫道定知无不言。”
太后明显是对法师的反应感到满意,气氛稍显没那么严肃。
“尤玉书尤御医可曾找过你?”
法师立马回答:“有过两次次,一次是尤御医想让贫僧给他之前的妻儿超度,后来贫道告诉尤御医,坟中所埋女子怨气太重不能超度,便不欢而散;二次是尤御医找自己算算芸月公主的贴身侍女喻问凝的身世。”
法师前面所言与太后的探子所说相差无几,但自己却不知道尤玉书还找过法师一次,顿时便来了兴趣:“喻问凝?”太后从躺椅上走下来,盯着跪在地上的法师:“那你可算到了?”
“那是自然,只是怕贫道说出来会吓着太后。”法师依旧按着尤玉书所交代的回答道。
“有话便只说,勿要与哀家卖关子。”
法师见太后微显怒颜,随即说:“那喻问凝并非常人,而是妖女转世,若常在这宫中,恐会危及到江山社稷。”
尤玉书知道这太后最重江山社稷,自己现在已无能力去调查喻问凝究竟有何秘密,不如便把这事让太后处理,便一早就与法师串通好,让法师说了今日这番话。
太后听到会危及江山社稷,心中若有所思。
“来人,将法师偷偷送出宫,切尤让他人看到。”法师走前太后还叮嘱不能将今天与自己的对话让第三人知晓,否则便取了他项上人头。
待法师走后,太后一人在宫中踱步:“自己这一生都是为了江山社稷,决不能让一个女人毁了,这喻问凝,必须处之而后快!”
皇帝为了保住名誉,并没有将废后之事与皇后尤玉书的丑事公布天下,天下人只知驸马在大婚之日便无端暴毙而亡,都不禁同情起芸月公主。
太后想着法子要除了喻问凝,她不知喻问凝便是重生的纪涵柳,只一心为了维护江山社稷而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喻问凝现如今还是芸月公主的贴身丫鬟,若自己单独宣召她一人,定会引起他人怀疑,并且芸月公主也定会前来询问,到底该想个什么法子才会合情合理呢?
点星殿里的纪涵柳现在丝毫还未察觉自己又一次被尤玉书顶上锋尖,宁鸿飞依旧像往常一样挑逗着纪涵柳。
纪涵柳从宁鸿飞的腿上下来坐在桌前,想起了宫外的迎春和医馆,不知迎春现如今过得如何,自己虽然托宁鸿飞给她了不少银两,但总归还是让人担心。
宁鸿飞看着眼前沉思的纪涵柳,猜想她回宫已有几日,该是想念迎春了:“小野猫,不如,我将迎春入宫中与你作伴可好?”说着一把托起纪涵柳的脸
“那可别,我想等大局安定后再接迎春进宫,迎春单纯,这宫中实在不适合她。”纪涵柳担心自己无暇照顾迎春便拒绝了这一提议。
宁鸿飞心里自然欢喜,这小野猫终是属于自己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