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卿月急着将这消息告知给云郸,单卿月能想到的,付平章又怎会想不到,付平章回了府,便拿来纸笔,将这事传递给云郸。
而云郸知道杜江凌还活着,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杜江凌是云郸的心腹,之后又是为了引诱敌人,自己与他才没了联系,再与付平章与戚长老一行人逃出后,也不见杜江凌,自己便认为他已然牺牲。
而如今听到了他还活着的消息,云郸怎可能会无动于衷。
“那你可知他如今在哪儿?”云郸兴冲冲的抓住单卿月的肩膀,焦急的问着单卿月。
单卿月心里有些难过,但公子也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杜江凌如今,在亦歌楼里。”
听着这话,云郸脸上的笑容凝固,作为南轩国的左相,自然也知晓亦歌楼是招待各国使臣的客栈。
单卿月正欲解释什么,被云郸打住:“好了,我知晓了,你今日便先回宫吧。”
云郸说完没再理会单卿月,自行走到桌前,坐下后看着桌面出神。
单卿月作为晋王朝的暗卫,如今誓死效忠云郸,见云郸这样,正欲开口安慰,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自己离宫太久,皇帝若是来了兴致去了自己的寝宫,被发现自己不在宫中,也没有理由理解,叹了声气变一跃出去赶回宫。
正在云郸为此事头痛不已时,单卿月走后不久周平又急匆匆的推开了书房的门。
“公子,付平章那边来了信,让属下尽快将这信交至你手中。”周平将信摆到桌上,云郸看着眼前的信,心里大致才想到了信中的内容。
果不其然,付平章让云郸做好准备,杜江凌已然早已背叛了晋王朝,今日又作为雪国使臣来到了南轩国,宁鸿飞行册封礼那日,不能让杜江凌看见自己。
周平去拿信的时候便听付平章说了今日白天的事,心里为云郸愤愤不平:“公子,杜江凌那贼子,敢背叛自己的国土,不如属下今夜潜入亦歌楼将他杀了了当。”
周平心里着实气愤,云郸却只挥手:“你也现行退下吧,不要胡闹,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
虽然心里还是很气不过,但云郸都已经这样嘱咐,周平心里再不舒服,只能憋着退出书房。
待周平走后,云郸一人对着那封信看的出神,自己怎么也不相信杜江凌会背叛自己,亏的自己当日如此信任他。
既已成敌,也只得如此。
云郸一改之前的悲痛,嘴角微微上扬,冷漠的将那信烧毁。
在云郸算计着册封大礼那日该如何应对时,宁鸿飞的册封的日子渐渐临近。
宫中的礼部忙碌不堪,准备着册封大典时需用上的东西,皇帝特意嘱咐要风光大办,礼部的人自然不敢疏忽。
点星殿的门槛快被道喜的大臣踏破,就连太后,也让身边的嬷嬷备了厚礼来祝贺宁鸿飞,自己心中再有不甘,如今事已成定局,不如换一个方向。
纪涵柳的伤也渐渐痊愈,但宁鸿飞依旧每日不紧不慢,看不出心里有多大波动与喜悦。
册封前一日,礼官亲自将宁鸿飞的衣饰送来了点星殿,纪涵柳接手放在了殿中,宁鸿飞随意敷衍了礼官几句便让他退下。
“怎么,费劲力气终于如愿以偿,还不开心?”
宁鸿飞只是笑:“如愿以偿的是母后,并不是我。”看着宁鸿飞强颜欢笑的样子,纪涵柳感到心疼,自己知道宁鸿飞并不想一直被困在宫中,只是为了洛贵妃才不得已而为之。
纪涵柳第一次主动的抱着宁鸿飞:“如今已成定局,再反悔也来不及了,不如好好将这路走下去。”
宁鸿飞第一次被动的让纪涵柳保住,心里的哀愁立刻消散,但还是假装忧愁:“小野猫倒是很懂我心嘛,不如今日便从了我。”
纪涵柳抬头瞪了宁鸿飞一眼:“都这时候了也没个正经!”
宁鸿飞变本加厉,将纪涵柳抱得更紧些:“小野猫最是深得我心,我今日倒是“小野猫,今日过后,我再想离宫,已是不可能,你可愿意伴着我在这宫中一世,若你不愿,今夜我便带着你离开,再不回宫。”
纪涵柳看着宁鸿飞一脸严肃,不似在开玩笑,若是今夜他真的带自己走了,明日宫中定会出大乱子,凭皇帝的秉性,点星殿的丫鬟侍卫都免不了一死。
“你说笑了,你在哪,我便在哪,放心吧。”
看着宁鸿飞深邃的眸子,纪涵柳心里触动很深,自从宁鸿飞将自己带到了身边,真的快乐了不少,自己虽然也不喜宫中的生活,但若是自己真的离开了宁鸿飞,那之后的生活也是黯然无趣。
宁鸿飞抱着纪涵柳一夜好眠,早上被纪涵柳叫醒,今日是册封大典,各国的使臣都陆陆续续到了宫中。
秋蝉与纪涵柳一同伺候着宁鸿飞更衣梳洗,秋蝉看着自家主子的模样,心里有着很大的安慰,自己跟了他这么多年,亲眼看着自家主子一步一步登上太子的位置。
纪涵柳倒是没有秋蝉的那一番感叹:“你这人经过修饰后,确实好看了不少。”
“开什么玩笑,就算不加修饰,我在城中转上那么一圈,也能赢来多少姑娘的爱戴。”
纪涵柳朝着宁鸿飞翻了一记白眼,一旁的秋蝉看着自家主子与纪涵柳斗着嘴,貌似纪涵柳进宫后,宁鸿飞确实开朗了不少。
纪涵柳陪着宁鸿飞等待吉时,而此时的云郸却有些焦虑。
“公子,今日若是去了,定会碰到杜江凌,他认出我们不说,若是向南轩国的皇帝告密,我们不就功亏一篑了嘛!”周平陪在云郸身边,一边向宫里走,一边在云郸身边低声说着。
云郸怎会不懂周平说的话,但皇帝对自己的信任与器重如此明显,自己不去,反倒会惹人怀疑,只得小心些,硬着头皮也只得参加。
单卿月在宫中虽只是个妃子,但最得皇帝喜爱与宠幸,单卿月担心云郸,便求着皇帝把她也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