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开始拦截单卿月的目的本是想打压她一番,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没想到却意外得到了能治罪纪涵柳的机会,上次因为宁鸿飞秘密将纪涵柳带走,后面便一直没了能治罪纪涵柳的理由,这单卿月倒好,活生生的将罪过悄无声息的推到了纪涵柳的身上。
“喻问凝,你真以为瑾皇子能一直护得了你?今日哀家让你怎样,你便只能怎样,哀家再怎么也是宁鸿飞的皇祖母,若是因为一个婢女便要和我叫板,世人会如何想?”
纪涵柳不懂太后的意思,正要反驳,太后又大声吼到:“你给哀家跪下,大胆奴婢,犯了大错,竟还不求饶?”太后就是看不过纪涵柳不管遇到何事都处事不惊的样子,今日落在自己手中,说什么也不能轻易饶了她。
纪涵柳正在犹豫,自己今日若是不跪,太后定会想着法子将这笔账记在宁鸿飞头上。
而此刻的点星殿,宁鸿飞从云郸府中出来后,便直奔回点星殿。
“小野猫,我回来了,今日可有想我?”宁鸿飞推开房门,一边向里走去一边叫着纪涵柳,在房中转悠一圈,确定她不在房中,难不成这小野猫自己偷偷溜出点星殿了不成,便问了掌门的丫鬟:“喻姑娘去了哪儿?”
掌门的丫头立马对宁鸿飞说到:“太后身边的人嬷嬷今日来点星殿找瑾皇子你,知晓你不在点星殿,边将喻姑娘带走了。”宁鸿飞知道太后的人带走了纪涵柳,心里一颤。
“什么时候带走的?”
掌门的丫鬟不知道太后与纪涵柳的芥蒂,所以并不理解宁鸿飞的紧张,轻描淡写的对宁鸿飞说到:“禀瑾皇子,嬷嬷带走喻姑娘已有几个时辰了。”
宁鸿飞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闪过了一丝不好的预感,随即出了点星殿急匆匆的赶去太后的寝宫。
纪涵柳没想到太后会让自己同单卿月跪在一起,这一跪便是一个多时辰,皇帝那边也早知道了消息,但一直没来太后寝宫要人。
宁鸿飞到了太后寝宫时,纪涵柳早已脸色苍白,她虽医术高明,但身体也是平常女子的体质,不像单卿月一样。
太后见宁鸿飞匆匆忙忙赶来,心里又是一阵气,宁鸿飞如此护着纪涵柳,尤非真是喜欢纪涵柳这妖女?
“孙儿见过皇祖母。”宁鸿飞走进殿,给太后行了礼后便强势的直接将摇摇坠坠的纪涵柳拉了起来,抱在自己怀里,脸上的愤容怎么都隐藏不住。
单卿月又一次看见了宁鸿飞的真容,果真是精致的人儿,心花乱坠。
太后没想到宁鸿飞竟敢擅自将纪涵柳拉了起来,还将一个婢女抱在怀中,刚出来的沈淑也被这一幕惊到。
“你你你竟敢……”太后指着宁鸿飞半天说不出话来,那法师说过喻问凝是个会祸国殃民的妖女,如今宁鸿飞与她走得近,日后这南轩国怕是真的要毁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宁鸿飞严肃的看着气的发抖的太后:“皇祖母趁着孙儿不在,边将孙儿的贴身侍女叫来,孙儿还放皇祖母是有何重要的事交代于她,没想到竟会让她变成这副样子。”
纪涵柳虽被宁鸿飞抱在怀中,但由于在地上跪的太久,有些麻木。
单卿月心中不甘宁鸿飞对纪涵柳的态度,但自己如今已是皇帝的人,便也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沈淑将太后的情绪安定下来,过了良久,太后才冷静的回答宁鸿飞:“这妖女,与喻可月勾结,喻可月勾引皇帝,她们接近皇帝的目的定是不轨。”
太后坚持说纪涵柳与单卿月勾结要谋害皇帝,费尽心思要将这个罪名扣在纪涵柳头上,宁鸿飞心里火大,顶撞太后:“皇祖母口口声声说孙儿的贴身侍女是妖女,但也拿不出证据,喻姑娘伺候孙儿已久也并未伤及孙儿半分半毫。”
太后被宁鸿飞顶撞的话气到:“你这逆子,竟为了一个贱婢顶撞哀家。”
“皇祖母请注意自己的言辞,喻姑娘身为喻宰相的亲侄女,竟也是贱婢?那皇祖母当真是把喻宰相当做了什么。”
太后发怒:“哀家看你根本不配做为南轩国的太子,为了一个女子就露出这副样子,哀家怎敢将南轩国交给你这样一个人。”
宁鸿飞倒是一点不为太后的话而感到不快。
沈淑见太后大怒,不慌不忙的帮宁鸿飞说话:“姨母息怒,喻姑娘尽心尽力伺候了瑾皇子多日,必定是有些许感情,再者说,瑾皇子抱着苏姑娘也是因为没有带侄女来,总该不能让喻姑娘躺在地上。”
面对沈淑的求情,宁鸿飞依旧不为所动。
见太后没有刚刚气愤,沈淑又接着说到:“瑾皇子才貌双全,今日会顶撞到姨母也是一时冲动,淑儿求姨母便放了瑾皇子和喻姑娘回点星殿吧,喻姑娘今日跪了那些个时辰,若是再不回去医治,怕是会留下些病根。”
“放了?这妖女连同喻可月勾结皇上,哀家作为皇帝的生母,怎可能会轻易放了他们?”太后只想用尽一切手段制服了纪涵柳,今日本就要成功了,没想到宁鸿飞却及时赶到,竟还敢当着这些人的面顶撞自己,实在不可饶恕。”
“沈淑姑娘说的对,表妹的伤再耽误不得,还请太后放了表妹。”一旁虚弱的单卿月也为纪涵柳求着情,不过是想给宁鸿飞留个印象罢了。
太后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回应单卿月,待自己处置了这妖女,再来收拾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一旁伺候的嬷嬷伏在太后耳边轻声说着什么,太后点点头,便对着冷脸的宁鸿飞说到:“今日看着淑儿的面上,你且就带着她先行回去吧。”
听到太后说是看在沈淑的面上,宁鸿飞心里不喜,但看着怀里柔弱不堪的纪涵柳,宁鸿飞别无他法。
宁鸿飞闻言,太后只见一道黑影从面前闪过,便不见了这二人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