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见自己终将是躲不过书生,便走到了书生的面前给书生行礼:“奴婢参加大人,不知大人为何此时会在这里?”
丫鬟也没有想到书生今日会来纪涵柳的房间,心中既很好奇,也很是慌张。
书生将丫鬟这个样子,也并未说破:“我本想是在府中随意转转,刚好便在这里碰见你罢了。”
丫鬟有些半信半疑的轻轻点了点头:“那这鱼是奴婢送进去,还是大人向亲自给姑娘送去呢?”
书生看着丫鬟手中的鱼,丫鬟也是注意到了书生的眼神,很是紧张,握着盘子的手也是慌乱的紧了紧,神色更是慌乱。
书生并不理会丫鬟这个样子,只是一直看着这鱼,云郸能猜想到的地方,书生怎会想不到?书生一直看着鱼的肚子,发现确实是被动过了手脚。
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云郸定是不会加害于纪涵柳的,所以定是将鱼肚破开后检查里面是否有别的东西罢了。
“不了,我打算回去了,这鱼还是你送进去吧。”书生说完不等丫鬟回应便自顾转身朝着回去的路走去。
丫鬟见自己蒙混过去,心中松了一口气,将门推开后把鱼给纪涵柳送去。
纪涵柳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这鱼与之前的有所不同,所以还是只是与芊芊一起将这鱼一扫而光,心中十分的满足。
书生再回去的路上一直都是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心道还好自己也猜测到云郸会怀疑自己在鱼里动手脚,所以这几日一直都是在试探云郸的态度,今日一见,云郸还真是没有让自己“失望”。
书生带着笑意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宁鸿飞表面上是派自己来帮助云郸理事,但云郸也从不让书生接受自己手中的事,所以书生每日也只是监督着云郸,云郸一旦有什么动作,书生就会立马转告给宁鸿飞。
这些日子云郸与书生并不经常碰面,书生也是不脑,凭着书生的实力,云郸根本不能有什么出格的动作。
云郸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一直都是皱着眉头。
周平跟在云郸的身后,云郸自刚刚回来后便一直都是皱着眉头,也并不说话,这让周平心中十分好奇。
“公子,可是今日有何发现?”
云郸看了周平一眼,摇了摇头:“这鱼并没有什么异样。”
“那这不是好事吗?为何公子回来后还一直愁眉不展?”周平听了云郸的回答后,心中更是不明白,这鱼并未有何异样,不是应该是好事吗?
云郸还是继续的摇了摇头:“不是,鱼没有什么异样才是更让我不解的。”
“这还有何不解,或许真是公子你想错了呢?”周平直言后,又觉得自己刚刚说错了话,连忙给云郸解释到:“公子尤怪,属下刚刚直言了。”
“没事。”云郸了解周平就是这种性子,并不打算与周平计较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云郸又坐在桌前想了一想,难道真是自己想错了?但是这不应该啊,自己的直觉一向都很准,为何这次却偏偏出了错。
周平知晓云郸在想些什么,又给云郸解释到:“或许是公子一开始就对这新来的大人心存芥蒂,所以才会将这事想的很是复杂。”
云郸一听,觉着周平这话说得并不是不无道理,自己一开始就是因为这书生是宁鸿飞派来的,所以才会处处提防着,也是因为这个,自己才会去拦截书生给纪涵柳送去的鱼。
想到这里,云郸也不愿意多去想这事,或许真是纪涵柳太爱吃着鱼,所以书生才会每日都让丫鬟给纪涵柳送鱼罢了。
周平看着云郸的表情慢慢通彻,心中也放心了不少,自从云郸从京城出来后,心中便很是警惕,这事周平也不是不清楚。
云郸看着周平:“难不成真是我错怪了这书生了?”
“属下不敢妄言,但既然今日这鱼并无异样,说明公子的猜测确实是错了,之前这大人也不知晓公子会在路上将鱼拦下,自然是无准备的。”
“这倒也是。”云郸觉着周平说的很对,便不继续去想着这事,坐在桌前忙起了自己的事来。
付平章如今一直都与杜江淩的身份待在雪国,雪国的国王也并未发觉出什么不对,只要付平章没有传来什么消息,这对云郸来说便是最好的消息。
而宁鸿飞如今在宫里也算是风生水起,皇帝的病虽然已经痊愈了,但是却还是每日都卧床不起,每日都在清华宫中从不出门,这让太后也没有办法。
太后那边自然是知晓皇帝如今是在装病,但是既然皇帝自己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病已经痊愈了,太后便也没有依据能让宁鸿飞继续做回他的太子。
宁鸿飞很是尽职的代理着这南轩国中大大小小的事,心中还是经常会想到纪涵柳,但是如今最紧要的,还是扩充自己的势力,否则自己将来还是没有能力去保护纪涵柳,保护自己与纪涵柳的未来。
太后每日都会去给宁鸿飞施加压力,想让宁鸿飞主动将全力归还给皇帝,但宁鸿飞也时常都是以皇帝现在还是病重为由,每次都让太后气愤而归。
宁鸿飞并不常常与书生联系,书生现在是自己的幕僚,太后的人还不知道书生的存在,宁鸿飞便也不想这么早便让书生的身份暴露,心里虽然也想尽快知晓纪涵柳的情况,但也是等着。
书生还未给宁鸿飞穿过消息,这对宁鸿飞来说,也算是一桩好事,书生早就已经住进了云郸的府中,纪涵柳也定是见到了,书生不给宁鸿飞传消息便说明云郸现在还并无动作,纪涵柳现下的情况也算是好。
到了深夜,书生还是坐在院子中饮酒,由于每日书生都是这样,云郸便也慢慢的放下了对书生的警惕之心,不让周平每夜都守在书生的门外监督着书生,自己也是尽力说服自己或许这书生就是宁鸿飞派了帮助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