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鸿飞看完了信只觉自己心里很是愤怒,但是并没有直接下令将云郸处死,如今纪涵柳还是云郸的手中,宁鸿飞也怕自己这样做了之后云郸会用纪涵柳当做人质。
但是如今皇帝还是假装着自己病重,这朝中不能一日不能无人张政,若是宁鸿飞就这样突兀的便离开了皇宫,定是会引起一片恐慌。
况且,既然云郸已经有了这个心思,那这个皇帝里,也不排除有为云郸监督着自己的人。
宁鸿飞在书桌前坐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坐到了夜深,宁鸿飞将纪涵柳写给自己的信拿在火上烧毁,还让秋蝉给自己准备好了这趟前去江南的行李。
宁鸿飞也并不需要在江南带上许久,只要将纪涵柳和书生的事解决好便罢了,最好的还是能将纪涵柳又带回自己的身边。
秋蝉此时还不知晓那封信的存在,只当是书生那边出了什么状况,不得不让宁鸿飞亲自过去一下。
“秋蝉,我不在的这几日,你就留在点星殿中。”
“是,主子。”
秋蝉跟着宁鸿飞这么多年,自然是明白宁鸿飞的意思,答应下来,将行李放在了宁鸿飞的手中。
说是行李,其实也并没有宁鸿飞自己的东西,全都是装的纪涵柳的衣衫之类的,宁鸿飞虽然不能完全确定自己是否能将纪涵柳带回宫来,但也是要试一试。
如今宁鸿飞代理朝政,自己如今也是能将纪涵柳保护周全,那自然是想让纪涵柳回到自己的身边。
等到秋蝉收拾好这些,宁鸿飞又坐在桌前给自己的心腹写了封信,之后让秋蝉秘密送去,这信里也无非是写着这几日如何里应外合。
等到秋蝉将信拿着出门去,宁鸿飞一个人走在院中,想着纪涵柳的事情,自己这半年来一直都在朝中积攒势力,如今太后终于是收敛一些,自己也终于有了保护纪涵柳的能力。
宁鸿飞在院中坐了许久,秋蝉回来时看见宁鸿飞还在院中,没有打扰宁鸿飞,自己一个人退到一边守着。
一直到了天快微亮,宁鸿飞被丫鬟们伺候着梳洗完后,便立马去上朝。
皇帝如今给宁鸿飞的势力越大,又借着宁鸿飞是这南轩国的太子,日后也是南轩国的皇帝,便准许宁鸿飞能在正殿上朝。
到了那时候,群臣已经在殿上等候多时了,看见宁鸿飞进来,都 站好不再议论。
宁鸿飞站在殿上,并未与朝臣多说什么,只是站着:“接下来这几日,大臣们便不必来上早朝了,昨夜里御医查出本太子已经感染了风寒,所以后面几日有事就写折子送去点星殿中吧,今日来此,也是想给大臣们解释一番。”
宁鸿飞说完后,殿下自然是有感到质疑的大臣,但更多的还是对宁鸿飞的拥护,一来是因为宁鸿飞如今本就在朝中拉拢了许多的势力,二来也是宁鸿飞理政这半年确实辛苦。
群臣们 问候关心过宁鸿飞后,宁鸿飞假意自己很是虚弱的样子朝着自己的点星殿中走去。
昨夜里收到了宁鸿飞的信的大臣,看着宁鸿飞离去的背影,深深沉思,宁鸿飞的意思便是让他这几日多加注意一些朝中的情况,若是有何不对,立马禀报。
宁鸿飞走到了群臣看不到的地方后,一跃便来到了点星殿中,秋蝉正在点星殿中候着,伺候宁鸿飞将衣衫换下。
“主子这次去,定要多加小心。”
宁鸿飞也知晓秋蝉指的是什么,江南毕竟是与京城相隔甚远,自己现在单身匹马的去到江南,秋蝉自然是担心,但宁鸿飞实则也安排了暗卫在暗中保护着。
等到宁鸿飞将常服换上,之后便快速的离开去了江南。
宁鸿飞没用到一日便已经到了江南,但云郸与纪涵柳都不知晓宁鸿飞已经来了江南,云郸的人自然也是没有发觉。
宁鸿飞一个人走在江南的市井上,发觉江南确实是一块宝地,自己当初让云郸担任江南的巡抚,已然是已经给了云郸最好的,却不曾想云郸竟会起了背叛自己的心思。
如今离书生行刑只有最后一日了,纪涵柳的心也渐渐的死了,看来那封信还未送到宁鸿飞的手中,否则宁鸿飞该是已经到了江南才对。
而纪涵柳此时还未接到宁鸿飞的任何消息,心中的希望自然是慢慢消淡下来。
看着离书生行刑的日子越来越近,云郸此时也是有些按耐不住对纪涵柳的感情,反正那书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额挽留之地,自己也该向纪涵柳表明自己的心意了。
云郸在房中思量了许久,越是想着越是紧张起来,到了晚上,云郸终于是做好了决定。
“周平,你让问凝过来一趟。”
上次的不欢而散,让云郸与纪涵柳这几日都未再见面,云郸便想着不能再继续与纪涵柳这样下去。
周平到了纪涵柳的房间时,纪涵柳正坐在小院中赏月,看似是赏月,但实则纪涵柳只是看着天空在发呆,想着宁鸿飞。
周平推门进来的声音让纪涵柳缓过神来,看着周平:“有何事?”
“问凝姑娘,公子请你过去一趟。”
纪涵柳也未将那日的事真正放在心上,所以并不存在原谅与否的问题,便站起身来,随着周平一起去了云郸的房中。
云郸此时正内心焦急的等着纪涵柳进来,想着自己待会儿该如何向纪涵柳表明自己的心意。
“公子,问凝姑娘来了。”
云郸听到周平这样说,心里顿时越发的慌乱起来:“让她让她进来吧。”
纪涵柳也察觉到云郸的不对劲,但还是只身一人进了云郸的房间,看见云郸的神情并不像平日里那样沉着冷静。
“可是有何事要找我?”
纪涵柳主动开了口问到,云郸支支吾吾一直都未说话,转过身去。
纪涵柳以为是云郸发生了何事,便又来到了云郸的面前:“可是有何急事?”
云郸还是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