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郸自那时起便每日都让人盯着书生这边的动静,不让书生与纪涵柳接触,书生自然是感觉到暗地里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但每日还是表现的跟平常一样。
而纪涵柳还丝毫为感觉到云郸的用意,每日还是一直都在自己的房中,并不会主动去与书生交谈。
书生感觉到云郸三番五次的阻碍自己和纪涵柳碰面,心中会意,但是表面上还是表现的对云郸很是顺从,就算书生发现云郸派人盯着自己,书生也从未在云郸的面前提及过此事。
而书生虽然不能私下里与纪涵柳见面,时而云郸与纪涵柳见面时,书生也会在一旁看着。
这日,纪涵柳又去了韩若临的房里给韩若临把脉,刚好书生也在云郸身边商议一些事,三人便又在一起。
“见过大人。”纪涵柳简单的问候了书生一句后便进屋去给韩若临把脉,发现韩若临恢复的很好,照这样下去,将韩若临体内的毒消除完后,便可康复如初了。
纪涵柳给韩若临把脉完后,便出来,看见书生与云郸还在屋外。
云郸看见纪涵柳出来,赶紧来到了纪涵柳的跟前:“问凝,他的情况如何了?”
“并无大碍了,将体内的余毒消除后,身体便可痊愈,放心吧。”纪涵柳的表情还是很淡然,对云郸并不热情也不冷漠。
书生知晓云郸不愿自己与纪涵柳有往来,但纪涵柳一直还未明确说出是否愿意回京,宁鸿飞如今在宫里就是为了将这一路上的荆棘斩断,也好为纪涵柳回京做准备。
“问凝姑娘的医术真是让下官佩服啊!”书生故意这样说到,让纪涵柳只是轻轻的笑了一笑,并未说什么。
及时书生并未和纪涵柳说其他的事,但云郸心里还是很不舒坦,只想着让纪涵柳先回去。
“问凝今日也累了,便先回去休息吧,我待会儿便来看你。”
纪涵柳看了一眼云郸,本是想拒绝,但是想想自己这些日子对云郸确实态度有了很大的改观,为了安抚一下云郸,纪涵柳并未拒绝云郸的请求。
“是,要我便先回去了。”
纪涵柳走后,云郸看着书生,书生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由于纪涵柳这次并未拒绝了云郸去看望她,此时云郸的心里很是暗喜,看来自己有意将书生和纪涵柳分开,也是一桩好事。
云郸与书生又随意说了些话后,书生便打算离开,云郸自然是不会留他,任由他回去。
等到书生走后,周平才从暗处出来。
“公子。”
“这几日观察的怎么样了?”
云郸吩咐让周平去盯着书生的一举一动,怕书生是奉了宁鸿飞其他的吩咐来自己的府中寻些东西,这书生看着并不简单,若真是让他看出些什么,自己之前做的事也就都前功尽弃了。
周平站在了云郸的身旁才开始说着这事:“公子,这几日那书生并无异样,只是爱在院子里喝酒,其他的,便也没有什么了。”
周平说完后,云郸只是点了点头:“你接下来几日再继续盯着,若是有什么情况,及时禀报。”
“是,公子。”
云郸吩咐完后,又去里面看望了韩若临,见韩若临的脸色相比之前确实是好了不少,云郸才安下了心,转身回了自己房中。
回去后,云郸还是觉着不能让书生继续留在自己的府中,即使自己可以让周平一直盯着书生,但终是会有疏漏的时候,以防万一,云郸都觉着自己应该想个法子将书生赶出自己府中。
云郸想了会儿,心中一喜,便去了纪涵柳的房中。
纪涵柳今日突然对云郸态度的转变,也让书生心里渐渐有了底,纪涵柳的态度定是不会那么容易跟着自己回京了,自己定是要劝着纪涵柳回去。
书生不知晓纪涵柳一直都以为是云郸在危难之际救了她,所以也没有找到最关键的地方下手,便一直不能让纪涵柳的态度转变。
云郸到了纪涵柳的房中后,看见纪涵柳正在院子里看书,这情景,像是回到了之前的日子一般。
“问凝。”
纪涵柳听到云郸在唤自己,站起身来:“芊芊,上茶。”
“是,姐姐。”
云郸来到了纪涵柳的身边坐下,虽然自己倾慕纪涵柳依旧,但也从未在纪涵柳的面前做出什么出格之举。
纪涵柳坐在云郸的身旁继续看书,并不主动与云郸说话。
对此云郸也不感到恼怒,只要纪涵柳还在自己的身边,云郸便觉着都好。
就这样,云郸一直在纪涵柳的房中带到了下午,看到天色已晚,纪涵柳便委婉的让云郸离开,云郸自然是不会心急,听了纪涵柳的话离去了。
云郸刚走不久,便有一丫鬟神神秘秘的来到了纪涵柳的房中,芊芊见这丫鬟眼生,不打算放她进去。
“姐姐便行行好,让奴婢进去吧,奴婢有东西需得亲手交给姑娘。”
“你是哪个院子的,我怎么从未见过?”
丫鬟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上来,引起了芊芊的疑心,正在纠缠不下时,纪涵柳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赶过来察看。
见是芊芊与一个小丫鬟起了争执,纪涵柳连忙上前。
“芊芊,这是怎么了?”
芊芊见是纪涵柳来,便给她说到:“姐姐。”
芊芊的话还未说完,那丫鬟便将一封信交到了纪涵柳的手中,神情很是焦急,之后便走了。
芊芊也是疑惑这丫鬟到底想干什么,见丫鬟只是给了纪涵柳一封信后便离去,打算追上去质问一番,却被纪涵柳拦住。
“芊芊,不必去追了。”
芊芊本想再说些什么,纪涵柳便让芊芊在门口守着,自己进了房看起这信。
纪涵柳也怕这会是个陷阱,但是心中的好奇让纪涵柳慢慢拆开了那信,刚打开后,纪涵柳便愣在了原地,那信中的字迹,纪涵柳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
纪涵柳的双手开始不停地颤抖,忍了这么些日子的眼泪也是不自觉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