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卿月喝了药,春雨便扶着单卿月躺下,皇帝又在单卿月身边坐了许久,猜想她今夜不会醒来,在春雷春雨的劝说下,回了清华宫。
春雷春雨一直守着单卿月,到了半夜,听到单卿月咕咕哝哝的声音,以为是单卿月想要喝水,但没想到单卿月的手在空中乱挥,将春雷春雨吓得不轻。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娘娘你醒醒。”春雷春雨摇着单卿月的身子,过了良久,单卿月终于清醒,看着一脸惊恐看着自己的春雷春雨。
“春雷春雨,本宫睡了多久?”单卿月真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便又躺下。
春雷春雨不明白单卿月刚刚的动作,难道又是梦魇?
“回禀娘娘,娘娘受了风寒,昏睡了十二个时辰了。”春雨回答着单卿月,单卿月脸上苍白,浑身无力,皮肤还有些许的刺痛感。
单卿月躺在床上思考了很久,才想起昨夜的事:“皇上可有来过?”
春雷笑出了声:“娘娘,奴婢看啊,皇上对娘娘才是打心底的宠爱了。”春雨听到这话,也是捂着嘴娇羞的笑着,想到皇帝用嘴喂单卿月喝药,春雨脸上一红。
单卿月不知道自己昏迷的这十二个时辰发生了何事,对于春雷和春雨的打趣自然也有些不明白:“春雷这话是何意?”
春雷打了冷水,把帕子渗湿,打算给单卿月擦擦身体,单卿月喝了那药后,便出了一身的汗,单卿月也感到头发湿湿的,猜想该是出了汗。
“娘娘有所不知,皇上知道娘娘受了风寒后,便急忙让奴婢们去请御医,御医来晚了一刻,皇上便发了好大的脾气,之后奴婢为娘娘您熬了药,皇上亲手给娘娘喂药,但奈何娘娘一直都将药吐出来,皇上见药一直喂不进去心里有些着急。”说了这里,春雷没有继续往下说,一脸娇羞。
单卿月心里来了兴趣:“然后呢?”
“然后啊,皇上将药喝到自己嘴里,再喂给娘娘的。”春雨接着春雷的话往下说了下去,主仆三人都是一阵娇羞的笑。
单卿月虽身体还是感到有些不适,但听到春雷春雨这些话,心里也是甜的跟吃了蜜一样。
春雷春雨见单卿月清醒过来,想着去将皇帝请来,却遭到了单卿月的阻拦:“天色已晚,皇上肯定已经歇下了,便明日再去吧。”
单卿月这话说得有理,大半夜的去叫皇帝,春雷春雨心里也有些害怕。
春雷春雨一起去给单卿月打了水,伺候她沐浴后,单卿月便又睡下,经过上次单卿月梦魇后,春雷春雨担心单卿月半夜里又会发生何事,何况今日亲眼所见单卿月梦魇的样子,春雷春雨便一直守在单卿月的床边。
单卿月见这样,心里不害怕,便安心的睡了过去。
春雷春雨再醒来时已是辰时,单卿月还没醒,昨夜一直守在单卿月的床边,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春雷春雨蹑手蹑脚的起身,唯恐打扰到单卿月歇息。
想到单卿月昨夜已经清醒,单卿月睡前也嘱咐天一亮便去清华宫请皇上过来,春雷春雨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要出温怡宫。
待看到躺在床上一脸通红的单卿月时,春雷春雨一度怀疑昨夜是做的一场梦,但单卿月身上还穿着昨夜沐浴后的衣衫,但为何今日又像昨日一样了呢?
本听到春雷春雨告诉自己单卿月清醒了的消息,皇帝只穿好了衣衫便带着李公公急匆匆的赶到了温怡宫,心里一度欢喜,到了这里确实如今这番景象。
皇帝并不觉得是春雷春雨骗了自己,只道是单卿月风寒还未完全好时又去沐浴,身体又着了凉,春雷春雨心里也是一番疑惑,皇帝没有怪罪,吩咐了几句又带着李公公回了清华宫。
刚回到清华宫不久,御史大夫便前来求见皇帝。
“微臣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史大夫亲自来找朕,便不要行过多的虚礼了,有何事,直言吧。”皇帝今早的心情大起大落,便只是用了冷言冷语的语气。
御史大夫不知皇帝为何一大早就如此冷漠,但没多想,直入了今日来清华宫的主题:“启禀皇上,近几日南轩国大雨不断,如今正值春耕,大水毁坏了庄稼,百姓都叫苦不堪。”
经御史大夫这一说,皇帝心里也惊觉这些日子确实是雨水连绵,自己本不将这事放在心上,但如今这事危及了百姓的庄稼,也就危及了南轩国军地的供粮,军队若是没了粮食,南轩国便会成了一个空窟窿。
皇帝与御史大夫商量着对策,御史大夫提议开渠放水,如今这也是最好的办法,皇帝随即答应了下来。
待御史大夫走后,皇帝让李公公去清华宫门口守着,自己则一个人坐在清华宫想着什么。
宫里的娇妃娘娘一直高烧不断,南轩国又一直大雨连绵,有心的人将这两件事与沈贵人在冷宫悬梁上吊一事归结到了一起。
没多久,宫中便谣言四起,宫中只有娇妃娘娘收到了波及,皇帝其他的妃子都还是好好的,定是因为娇妃娘娘害了沈贵人,沈贵人死不瞑目,如今便回来向娇妃娘娘锁魂。
春雷春雨也听到了很多过于单卿月与沈贵人的谣言,心中气愤却无法反驳,单卿月自那次夜里清醒后睡下,便一直都是断断续续的发着高烧,时而舒缓,时而又变得严重起来。
这样一些谣言传到了宫外,南轩国宫里宫外都人心惶惶,特别是宫里各宫的人,都猜忌是单卿月做了什么亏心事,如今沈贵人要来向她锁魂。
一向都爱清静的洛贵妃,也在长安殿里听到了这些谣言,没有多说什么,但也不阻止呵斥。
就在各个宫里的人都心神不安之时,点星殿里却还是如往常一般,点星殿的宫女也并没有感到害怕或是不安,就更不必说宁鸿飞与纪涵柳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