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郸之所以不将这么多的银两放在自己府中,就是以防日后,若是从左相府找出如此多的银两,到时自己怎么都不能解释清楚。
韩若临带着银两在与那日约定地点等候,不多久便看见那人带着铁器出现了,二人交了钱物和货物,都自行离开。
宁鸿飞那日答应纪涵柳去探望单卿月,没两日,果然便去了,单卿月还在床上昏迷不醒,春雷春雨便派了宫女在温怡宫外守着。
“奴婢见过太子。”宁鸿飞刚到了温怡宫门口,便被守在门口的宫女留住:“太子殿下,娇妃娘娘受了惊讶如今还未清醒。”
宁鸿飞被拦住也没有感到恼怒:“本太子正是知晓娇妃娘娘受了惊吓,卧床不起,喻姑娘作为娇妃娘娘的表妹,又略懂医术,本太子便带着喻姑娘来为娇妃娘娘瞧瞧。”
守门的宫女左右为难,春雷春雨吩咐过除了皇上,任何人都不得看望娇妃娘娘。
纪涵柳见宫女为难的神色,也附和着宁鸿飞:“是啊,表姐昏迷了这么许久,作为妹妹,我自然担心,故今日跟着太子殿下来看望姐姐。”
守门的宫女还是左右为难,春雷听到门外的动静,急忙走了出来,便看见宁鸿飞带着纪涵柳站在门外,心里暗道不好。
“奴婢参加太子殿下。”
宁鸿飞看到春雷,隐约记得她是单卿月的贴身侍女,便对她说:“你来得正好,本太子要带着喻姑娘进去看望娇妃娘娘,却被这宫女一再阻拦。”
春雷连忙陪笑:“这丫头确实不懂事,但御医叮嘱,娇妃娘娘不能收到叨扰,所以奴婢才嘱咐温怡宫的宫女不能轻易让人来看望,希望太子殿下和喻姑娘能谅解。”
宁鸿飞并不买春雷的帐,温怡宫越是不让人看望单卿月,越是说明单卿月有问题。
春雷站在门口挡着宁鸿飞与纪涵柳,宁鸿飞俯视春雷,心中不满,加上宁鸿飞太子的身份,春雷心里也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拦得住。
守门的宫女则站在一旁看着春雷与宁鸿飞对峙,纪涵柳看了宁鸿飞一眼,宁鸿飞的脸色慢慢拉下来,将春雷用力推向一边。
春雷毕竟只是一介女子,自然经不住宁鸿飞这一推,倒在了门边,守门的宫女连忙走过去将她扶起,宁鸿飞则拉着纪涵柳径直走向单卿月的寝殿。
“太子殿下……”春雷的话还未说完,宁鸿飞便转过身来冷眼的看着她:“你若再多说一句,本太子叫人将你的舌头给割下来。”
春雷不敢再多说,任凭宁鸿飞与纪涵柳走进了房内,春雨见到他们二人也是一愣,还未说话,宁鸿飞便用命令的语气对着她说:“你也出去,今日谁敢在本太子在的期间进来,本太子便让她生不如死。”
春雨被宁鸿飞这话吓到,毕竟他是如今南轩国的太子,得罪了他,自己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太子殿下,娇妃娘娘还是昏迷不醒,不如等娇妃娘娘醒了,奴婢再来点星殿请你。”春雨显然表现得比春雷较弱,但宁鸿飞还是冷着脸看着她。
纪涵柳一直跟着宁鸿飞,同时也打量着躺在床上的单卿月,单卿月的脸色苍白,乍一看确实是受了惊吓,但正常的人,不可能一直昏迷几天都不醒。
“你还不走?”宁鸿飞淡淡吐出了这四个字质问春雨,春雨看看床上的单卿月,又看看宁鸿飞,自己没法只得先行出去。
待春雨走后,纪涵柳走到单卿月的床边,将她的手搭在自己手上为她诊脉,脉象平稳,一点不似御医说的那样。
宁鸿飞看了纪涵柳一眼,纪涵柳朝他点一点头,宁鸿飞会意,坐在桌前,等着纪涵柳接下来的动作。
纪涵柳用手指轻轻一点,单卿月连忙尖叫着起身,纪涵柳知道单卿月是装昏迷后,想着自己叫她肯定怎样也叫不醒,但自己又拿不出实际的证据证明单卿月是装的,便点了她的痛穴。
单卿月吃痛的起身,看到眼前的纪涵柳与坐在桌前的宁鸿飞,又连忙躺在床上装起了柔弱,用手撑着头:“没想到妹妹与太子殿下前来看望本宫,本宫那日受了惊吓,不知妹妹可知姐姐昏迷了多久?”
宁鸿飞没有说话,给自己倒了杯茶,纪涵柳心里明白单卿月装着柔弱,但也不说破:“姐姐昏迷已有几日了,妹妹担心姐姐,便求着太子殿下带着妹妹前来看望姐姐。”
单卿月对于纪涵柳点了自己痛穴这事心里感到不快,但表面还是装的姐妹情深:“几日了?”单卿月惊异,立马又恢复常态:“妹妹有心了,这倒也是巧得很,妹妹今日来看望姐姐,姐姐便醒了。”
纪涵柳心里冷笑,还是没有说破单卿月的谎言。
宁鸿飞没有耐心再继续听着单卿月惺惺做假的话,直言问到单卿月:“本太子问你,小皇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听到宁鸿飞这话,单卿月连忙伤心的哭了起来:“都怪本宫没有照看好辉儿,才让辉儿失足落了水,都是本宫的错。”说着还用手假意的摸着眼睛。
纪涵柳本就对单卿月对七八岁的小皇子出手这事感到恶心又难过,听到她这样说,心里对单卿月越发的失望,就是一种失望。
“难道不是你故意安排好了这一切,故意将小皇子引到池边,再将小皇子推入了池中,至于你宫中损坏的宝贝和受伤的宫女,怕也是娇妃娘娘一首设计?”纪涵柳冷冷的质问着还抹着眼泪的单卿月。
纪涵柳的猜测正好全都说到了点上,单卿月震惊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初:“这怎么会呢?就算沈贵人害了本宫的孩儿,但本宫怎会对一个七八岁的小皇子下手呢?”
宁鸿飞听着单卿月的狡辩:“沈贵人害了你未出生的皇儿,你便害了小皇子,这完全能说得过去。”
单卿月不再抹眼泪,看着纪涵柳与宁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