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涵柳在云郸的住宅中安定下来后,便每日都在宅子中待着,从不出门,云郸还是像之前一样每日白天里都陪着纪涵柳,到了晚上才回去处理自己的事。
虽然周平的眼神是让纪涵柳赶到了有些许的不适,但或许是自己如今的脸很是惊悚,并且舟车劳顿,纪涵柳确实感觉有些身心疲惫的感觉,被芊芊带到房里后匆匆梳洗一番便睡下了。
宁鸿飞在朝中如今努力的拉拢着自己的势力,也已经成功的将自己的亲信都安插在了不同的地方,特别是江南这带。
如今宁鸿飞还不知晓纪涵柳已经清醒,云郸也未给自己传信讲起纪涵柳的近况,所以宁鸿飞也一度怀疑过云郸是否骗了自己。
但现在皇帝还在病重之中,所以宁鸿飞每日都被琐事缠身,太后那边也盯得很紧,想找出宁鸿飞的错处后奏宁鸿飞一章。
这样一来,宁鸿飞行事便更是小心谨慎。
云郸这边还是表现的自己对于京城的事什么都不知道,云郸也从未在纪涵柳的面前透露半分,这样一来,纪涵柳对于皇宫的事变更是一点不知晓。
云郸将纪涵柳安置好后,便去了书房找周平,果不其然,周平早已在书房门口候着云郸。见云郸来,周平忐忑不安的心更是提到了心眼子上。
“公子。”
“进来说话吧。”云郸经过周平的身边时轻轻的给周平说了这句。
周平倒是没有想过云郸会主动给自己解释些什么,只是云郸如今的状态让周平很是心忧复国大事,尤非云郸真的要为了这个妖女而放弃复国吗?
云郸也是知晓周平心中很多的疑惑,想将周平的心安定下来,所以才会来给周平解释。
进了书房之后,云郸则是坐在了桌前看着周平,周平担心是自己刚刚不该那样看着纪涵柳,连忙给云郸赔罪:“公子,属下刚刚那实属是无心之举,还请公子尤怪。”
“我倒是不会怪你,就是不知道问凝是否会怪你。”
云郸说这句这只是吓唬吓唬周平,纪涵柳如此宽宏大量,怎么会与周平计较这些。
周平果然被云郸这话吓到,毕竟纪涵柳之前是被指认出是个妖女,自己如今得罪了一个妖女,也不知她会如何报复自己。
“这。”
云郸看着周平很是心忧的样子,便不打算再和他在这件事上纠结太多。
“行了,问凝不是什么妖女,你也不必担心她会报复与你,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便回去好好休息吧。”
周平听云郸这样说,心里自然是有了底,刚刚的担忧也就不复存在了。
云郸还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但却迟迟没有听到周平离去的声音,便又抬着头看着周平:“怎么了?”
“公子,属下虽然知道属下没有资格给公子说这些话,但属下还是想劝公子一切都已大局为重啊。”周平不止是一次这样劝过云郸,云郸自然也知晓周平这是为了自己考虑,所以每次也都不了了之。
云郸没有再看周平,周平以为是云郸觉着自己很烦,便打算离去,云郸最后却又说了一句:“你放心吧,那事,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周平听了云郸这话后,放了心,便离去了。
待周平出去后,云郸才开始安排起这些日子自己在江南的计划。
到了第二日,云郸正与纪涵柳在院子中品茶时,周平突然来了院子里找云郸,神色很是匆忙。
纪涵柳只是轻轻的看了周平一眼,便带着浅浅回了房去,见周平那样匆忙的神色,纪涵柳猜想定是有什么很是紧急的事需要云郸去处理,自己如今不想参与到这些事中,便主动退下。
周平见纪涵柳主动离去,便给云郸说到:“公子,外面有一巡抚求见。”
“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云郸也是没有想到会有巡抚找上自己,这显然是出乎自己意料的事。
云郸还在坐在院子中喝着茶,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在南轩国有何熟识的巡抚。
过了没多久,周平便将那人带来了,云郸看着眼前很是狼狈的巡抚,心中更是奇怪,尤非只是过路的人,根本不知晓自己的身份?
“你是何人,为何会要求见与我。”云郸直接开口问起,而那此时狼狈不堪的巡抚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碰上如此有气场的一位大人,心中很是忐忑。
周平见这巡抚不回应宁鸿飞,便也问着他:“我家公子问你是何人,你为何不说话?”
巡抚一听周平叫云郸公子,猜想这应该是江南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便慢慢给云郸讲到:“公子,下关乃是一逃亡的巡抚,走到公子的宅府前,实在是饿的走不动了,便想着进来向公子讨口饭吃。”
云郸听后假意很是惊讶:“逃亡的巡抚,既然是巡抚,会应何事而逃?”
云郸问完巡抚的话后,又转过身去看着周平:“你下去吩咐丫鬟备着好菜。”
“是,公子。”
“公子大恩大德,下官始记与心。”巡抚见云郸愿意帮助自己,心中很是感动,自己这一路走来也进过不少人家,但听说自己是逃难之人,便都急着让自己离开,没想到云郸竟是愿意帮自己。
巡抚感恩之际,便对云郸也放下了心:“公子有所不知啊,当朝的皇帝病重,如今朝政都一手拿捏在太子殿下的手中,太子殿下说我们这些巡抚都不得民心,便将巡抚全部换届,江南几个州的巡抚很是不满。”
说到这里,巡抚开始变得有些神秘,声音放低:“江南的几个巡抚舍不得这片宝地,便想着从南轩国内分离出去。”
“岂有这等大事?”
“嘘公子听完便只当是小官胡说吧。”巡抚很紧张。
云郸自然是不会当他只是胡说,装作很是惊讶的样子,巡抚只是看云郸就是一个普通的人,是以才将自己心中的秘密说出来,而云郸则是心里又有了别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