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鸿飞一直都在太后面前装着糊涂,不肯承认这件事是自己所为,太后自然心里了然这事定是宁鸿飞的手笔,奈何自己也拿不出证据。
太后见宁鸿飞还是不肯承认,便又假意的讨好着宁鸿飞,让宁鸿飞松口:“瑾儿尤怕,喻问凝那事如今皇祖母也是感到万分的后悔,若不是她已经死了,皇祖母也定会尽力偿还的。”
“哦?是吗?”
宁鸿飞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让太后以为自己是要承认这件事了。
而太后听了宁鸿飞的回答后,也确实是心中一喜,以为宁鸿飞是信了自己的话,接着劝说到:“这是自然,皇祖母何时骗过瑾儿?”
太后表现出自己也很是懊悔的样子,在宁鸿飞的面前装模作样。
宁鸿飞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恶心,还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太后:“皇祖母能这样觉得,瑾儿着实觉得很是高兴。”
太后与宁鸿飞一直绕着话,但宁鸿飞始终还是没有承认纪涵柳这件事是自己为之,让太后心里感到很是焦虑。
过了许久,太后见还是不能从宁鸿飞的口中得出些消息来,便也作罢。
宁鸿飞心中冷笑,但面上对太后还是尊重。
“今日便谢谢皇祖母特意为孙儿准备的这些菜了,孙儿想起来朝中还要要事需要孙儿去处理,便不陪着皇祖母了。”
“瑾儿这些日子也着实辛苦了。”
太后此时即便是对宁鸿飞很是不满,但也是和宁鸿飞装着样子。
宁鸿飞给太后行过礼后,便回到了点星殿中。
等在宁鸿飞走远后,太后才开始发怒。
“宁鸿飞这个小兔崽子,竟敢对哀家大逆不道。”
太后一边说着一边将桌上宁鸿飞并不曾使用过的饭菜打到了地上。
嬷嬷站在太后的身后见太后如此动怒,心里也很是难受难安。
“太后娘娘,既然太子殿下并不承认这事是他所为,说不定真的只是巧合罢了。”
“巧合?前几日便称病,现在京城中便开始流传出喻问凝是个神女一事,你让哀家如何相信这两件事都是巧合?”
太后的语气很是不满,嬷嬷将自己的头慢慢低了下去,不敢再多说。
太后发了好一阵脾气后,慢慢的冷静下来,坐在桌前,想着这几日的事以及半年前自己一手策划的喻问凝的事。
想了许久,太后的眼神变得很是狠毒起来,嬷嬷在太后的身边伺候了多年,见太后的样子便能猜到太后心里在想着什么。
“我倒是要看看,他背后到底是要做什么妖。”
太后拿起自己手边的茶杯,轻轻的放在嘴边小酌了一口。
而关于喻问凝这个谣言传到了皇宫后,焦虑不堪的不只有太后一人,还有单卿月。
单卿月自皇帝生病后便一直在皇帝的身边伺候着,皇帝也曾经扬言说等到自己病好了要将单卿月册封为皇后,但几个月前皇帝的病明明已经有所好转,却并不将自己给宁鸿飞的权利收回来。
单卿月也是猜想皇帝当日只是随便一说罢了,况且自己爱的只是宁鸿飞,宁鸿飞迟早会是南轩国的皇帝,自己也并不急于一时。
而单卿月本也以为等到纪涵柳死后,宁鸿飞便会多瞧上自己一眼,单卿月也常常会故意制造机会让宁鸿飞与自己碰面,但宁鸿飞对单卿月的态度一直都很是冷漠。
而如今单卿月也听闻了关于纪涵柳的这个谣言后,心中比太后还感到焦虑,若是真如传言所说,自己在这后宫的结局定然是凄惨的。
等到皇帝的病稍微有些好转后,太后也暗示桃白要趁着这个机会给皇帝下药,这样一来,就算皇帝如今驾崩了,谁都会认为是皇帝之前的这一场病的原因。
而桃白奉了太后的旨意后,也是时常去到皇帝的清华宫中。
这日,桃白也照例来了清华宫中。
“李公公,皇上先下可在休息?”
“白贵妃来了,皇上如今正在清华宫里,并没有歇息。”
桃白听到李公公这样说,抬腿便想进去,李公公也不敢拦住桃白,任由着桃白进去。
桃白一路无阻的来到了皇帝的寝殿之中,一进门便看见皇帝此时正躺在床上,桃白已经习以为然,慢慢的走到了皇帝的跟前。
“皇上。”
桃白轻轻唤了一声,皇帝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皇帝见来人是桃白,心中欢喜,连忙起身:“是白贵妃来了,快到朕的身边来。”
“是。”
桃白羞答答的走到了皇帝的跟前,之后便被皇帝抱在了怀中。
这几日桃白每日都会来探望皇帝,单卿月这些日子倒是不曾来过,说是不敢打扰到皇帝修养。
皇帝一脸宠溺的看着桃白,桃白本就还年轻貌美,皇帝自然还是宠爱。
“皇上可曾用过膳了?”
皇帝听完后轻轻的笑了一声,看着桃白:“我知你今日会来,便也不曾用膳,等着你一起。”
“臣妾感谢皇上隆恩。”
皇帝没说什么,桃白便伺候着皇帝更衣,之后坐在了桌前,桃白便吩咐了伺候在皇帝身边的丫鬟,让丫鬟下去准备一番。
之后桃白便一直都陪在皇帝的身边,和皇帝闲谈。
皇帝这两日又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很不适,李公公叫了御医所的太后来 给皇帝诊断,都都未诊断出来,只道是皇帝这些日子要多注意休息。
但皇帝自己心里清楚,这病并不像是御医们说的那样简单。
皇帝看着桌上的茶杯,不知在想着什么。
等到菜来后,桃白便给皇帝布着菜,见皇帝不注意的时候,便将自己早已经藏好在衣袖中的毒药洒在了菜上。
这毒药好就好在无毒无味,一般的御医也根本诊治不出。
等将自己袖中的毒药撒完后,桃白又亲自给皇帝喂着菜,皇帝没有多想,将桃白给自己布的菜全部吃完。
桃白见碟子的菜慢慢减少如同前几日一般,心里很是满意。
待皇帝用完膳后,桃白便借口回了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