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多久,宁鸿飞便看见周平带着书生一起走来云郸的院中,看书少的气色并不想自己想象之中的那样,看来纪涵柳该是常去大牢中探望他。
而宁鸿飞很是随意的样子坐在院中,书生看见宁鸿飞在这里时,心中暗笑了一下,明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云郸彻底的死了心,丫鬟此时端着酒菜过来,摆在了桌上。
等到周平与书生走进后,云郸才吩咐这周平:“你先下去吧。”
“是,大人。”
周平回应了云郸的话后自己便又退了出去。
等到周平走后,书生便来到了宁鸿飞和云郸的面前:“参见太子殿下,参加林大人。”
“快快起来,不必拘礼。”
宁鸿飞让书生坐在了自己的身边,云郸此时在这里只显得很是尴尬,并不说话,书生看了一眼云郸,之后也不主动说起何事。
“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宁鸿飞亲自给书生斟了一杯酒递给了书生,书生很是恭敬的接了过去,与宁鸿飞对饮了一杯,仿佛是回到了初见之时。
云郸见宁鸿飞这样说,自己也满上了酒:“之前都是我误会了大人了,还请大人尤要怪罪。”
“自然不会。”
书生笑着和云郸喝了杯酒,之后便放下了酒杯,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宁鸿飞与书生谈了许多,云郸便是一个人坐在一旁并不说话。
过了许久,宁鸿飞才转过头去看着云郸:“如今还有一事我要与林兄商议一番。”
宁鸿飞说是商议,云郸心里也明白宁鸿飞只是给自己说一下这件事罢了,自己哪里还有与他商议的权利?
“瑾兄直言便是。”
“如今我在朝中地位已稳,且这次来看林兄一个人也可以将江南打理的井井有序,这喻问凝与幕僚我便想着这次与我一同回宫了。”
宁鸿飞说这话时很是严肃,云郸听后心里很是震惊,自己虽然也想到了宁鸿飞会将纪涵柳和书生一起带回宫,却没想动会这样得快。
云郸心里很是吃惊,但想到宁鸿飞还在等着自己的回应,连忙反应过来:“瑾兄说的是,我自然是不会反对的。”
“这半年里还要多谢了你对问凝的精心照顾,你想要什么嘉奖,我都会尽力满足你。”
云郸对这话感到有些不满,自己照顾纪涵柳是因为自己对纪涵柳的感情,也纯属自愿,如今宁鸿飞却想着就这样让自己与纪涵柳把关系撇清,自己心里自然是不甘心。
“瑾兄说笑了,能照顾问凝姑娘,三生有幸。”
书生坐在一旁看着宁鸿飞与云郸打着谜语,抿嘴一笑。
“既然林大人这样说,我也替问凝姑娘感谢你了。”
云郸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维持住自己表面上的恭维。
宁鸿飞与云郸又说了些话后,便起身打算去找纪涵柳。
“天也不早了,我便先去找问凝了,你们自便。”
宁鸿飞说完不等云郸说话,自己便起身出去,朝着纪涵柳的房间走去。
昨夜里宁鸿飞没太注意,今日好好看一看才惊觉云郸这宅府确实是不错,看来自己还是该整顿一番了。
宁鸿飞很快便到了纪涵柳的门前,自己推门进去,便看到了纪涵柳正在院中坐着。
“问凝。”
宁鸿飞见芊芊也在纪涵柳的身边,便叫了纪涵柳这一世的名字。
纪涵柳抬着头看向宁鸿飞:“你来了。”
纪涵柳已经全然的放下了对宁鸿飞的芥蒂,与宁鸿飞又恢复如初。
芊芊此时才认真地端详着宁鸿飞的脸来,发现纪涵柳与宁鸿飞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郎才女貌,何乐而不为呢?
芊芊见宁鸿飞过来,便打算出去回避一下:“姐姐,芊芊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没做,这会儿便不陪着姐姐了。”
芊芊说完后,又给走近的宁鸿飞行了礼,之后便自己下去了。
纪涵柳知晓是芊芊故意这样说的,所以也没有拦着芊芊,任由着她离开,此时院中便只剩下了纪涵柳和宁鸿飞二人。
宁鸿飞坐在纪涵柳的身边,看着纪涵柳:“你今日气色看起来不错。”
“书生那事,该如何处置?”
昨夜里纪涵柳与宁鸿飞并没有提到书生的事,这时便说了起来。
宁鸿飞笑了笑,将纪涵柳一把搂在了自己的怀中:“放心吧,都会没事的。”
宁鸿飞做事,纪涵柳一直都是放心的,便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些什么。
纪涵柳与宁鸿飞一直聊着这半年里的事,纪涵柳才知晓宁鸿飞在这半年之中积攒了如此多的势力,太后如今对宁鸿飞也要礼让三分。
只不过皇帝的病确实是蹊跷,按着宁鸿飞这样说,皇帝该是已经痊愈了,为何还是会继续装病让宁鸿飞代理朝政呢?
唯一的解释便是皇帝这事故意纵容着让宁鸿飞在朝中积累着自己的势力。
纪涵柳坐在宁鸿飞的身边,享受着这为时不晚的怀抱。
书生在宁鸿飞走后,也不想继续在云郸的院中待着,云郸此时很是心灰意冷的看着握在自己手中的酒杯。
“既然太子殿下走了,那我便也先告退了。”
书生被关在大牢这么许久,自然是不会在云郸的府中住下来,给云郸告退后便自己出去喝酒去了。
云郸此时一个人坐在院中,虽然宁鸿飞将自己之前做的这一切都磨灭过去,但云郸心中始终都像是有一颗刺一般。
想到纪涵柳还是选择了宁鸿飞,加上自己不多久便在想看到纪涵柳一面会是一桩难事后,云郸心里便很是难过。
云郸本想着去给纪涵柳好好的告别,也想给纪涵柳好好的表示自己的歉意,但云郸却始终移不动自己的脚步。
一是因为宁鸿飞如今时时刻刻都守在纪涵柳的身边,况且,自己如今也不知晓该如何面对纪涵柳才好。
想到这里,云郸便没有了去给纪涵柳告别的勇气,一直坐在自己的院中饮酒。
宁鸿飞却和纪涵柳一起在规划者之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