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日,单卿月在见过几位晋国子民后,她的心里就一直起伏不下,她一方面想要迅速培养自己的力量,一方面又想要尽快进宫见到“公子”。
在两边纠结之下,她还是选择了先培养自己的势力。
有了力量,将来做事的时候不仅会更加方便,还会更加安全。
“你们两个人,过来。”单卿月说话的时候,她正靠在美人榻上气定神闲的翻看着一本杂记。
春雨春雷二人闻言,迅速放下手中活计,迈着小碎步走到她面前,异口同声道:“小姐有何吩咐?”
她用手撑住自己的额头:“你们两个人抬起头来。”
二人照做,她微眯了眯眼,然后指着春雨道:“你今年多大了?”
“回小姐的话,奴婢今年二七。”
她皱眉,心道:十四岁有些太大了。
她又转头问春雷同样的问题,春雷回答:“奴婢十二。”
“你们是哪里人氏?如何进的喻府?”
二人看上去乖巧无比,明显就是在喻府中当下人多年。
“你们从前伺候谁?”她将手中的书卷放下,语气慵懒。
“从前奴婢们只做些粗活。”
她微微点头,又道:“若让你们以后只专心服侍我,你们可愿意?”
她们恭恭敬敬的回答了一句“愿意”,单卿月又问:“不止是服侍我,还要为我做的事情保密,为我说过的话保密,为了我赴汤蹈火,你们也愿意吗?”
若是不愿意,单卿月现在就会要了她们的命。
两个人几乎没有太多的犹豫,直接回应她“愿意”。
“好,那我现在要你们去做一件事情,你们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她朝两名侍女招了招手,她们立刻迎上来,听她低声吩咐。
再说宁鸿飞与纪涵柳遇害后,纪涵柳一时半会说不出来云郸的名字,在几人面前略显尴尬。
“我们公子名作云郸,现在正在宫中给太子当差。”周平没有说的话,韩若临深思熟虑后替他说出口。
“给太子当差?”宁鸿飞挑眉。
太子的年岁比自己更小,他现在假扮的是芸月公主,太子见了自己也要规规矩矩的喊一声“皇姐”。
“何日开始的?怎么本宫不曾听闻?”
韩若临和周平虽然同为将军,可是周平心思单纯,韩若临相比较而言就更圆滑一些,但他性格暴躁,常常圆滑过后就因暴脾气而坏了好事。
“三日之前。”这一次回答的是周平。
纪涵柳回想了一番,确认她见到那个人的时间并非三天前,然后才说:“刚才多谢了,接下来还请两位壮士护送我们回宫,回宫之后,皇上定然重赏两位。”
周平和韩若临对视一眼,周平正要开口说“我们要先上去问过公子的意见”,韩若临就抢先开口:“护送是自然。”
他几不可查的朝周平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暴露公子所在。
“你们是什么关系?”宁鸿飞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动作。
“我与樊兄皆是我们家公子的侍卫。”周平一时嘴快,就将身份暴露了出来。
“侍卫?”宁鸿飞转过身去查看马车的情况,马车上一条一条的刀痕掺着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他心想,马车坐不成了,难不成自己要走回去?
他转念一想,当时遭遇刺客,周围几乎都没有什么百姓,虽然紧紧挨着一家客栈和一家酒馆,但大多数人听见动静都只是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就又将头缩回去了。
唯独这两个人跳出来了。
宁鸿飞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夸他们品行好呢,还是说他们多管闲事呢。
但不管怎么说,在他心里,这两个人和他们口中的那个“公子”总是给他带来了说不出的诡异,可他偏偏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周平和韩若临如约送她们一行人到达宫门,而宁鸿飞也难得用双腿走完了这么一条长路。
与此同时,皇后这时正领着两名绝色美女朝皇帝的宫中走去。
“臣妾参加皇上。”皇后一身媚装已经尽显妖娆,她身后的两名美女则穿着更加暴露的衣裙,轻纱掩映下,凹凸有致的身躯若隐若现。
皇上的眼睛几乎都要看直了:“皇后,你又给朕带了什么好东西?”
“皇上,臣妾知道皇上日日在朝中理政辛苦,特意为皇上进献美女两名,以缓解皇上的疲劳。”皇后说着就朝身后两名美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走上前去。
两名美女齐齐走上前来,对着皇帝恭敬又不失娇媚的行礼:“奴婢见过皇上。”
“好,”皇帝兴奋的迎下来,一只手搀起一名美女,脸上挂着诞笑:“你们二人叫什么名字?”
左边的美人回答:“桃红。”
右边的美人也跟着回答:“桃白。”
皇帝大笑:“你二人可是姐妹?长得如此相像。”
她们异口同声道:“正是。”
“谁是姐姐,谁是妹妹?”皇帝说话的时候,已经将两名美人带到了自己的身边,和自己一同坐在龙椅上。
“桃红是姐姐,桃白是妹妹,”皇后替她们回答:“姐姐擅舞,妹妹擅琴,皇上若是看奏折看的累了,就让她们一人跳舞,一人弹琴,岂不更能达到放松的目的?”
“是吗?”皇帝笑得更加放肆,他当着皇后的面一边亲了美人的脸颊一口,惹得两位美人娇羞毕露:“桃红会跳舞?不如你现在就给朕来一段?”
皇后站在殿前,看着皇帝将心思一股脑的放在她带来的两位美人身上,她的脸上不仅没有露出丝毫的不满,反而觉得十分得意。
皇帝在位不理朝政,实权要么落在宦官手里,要么落入后宫某位“德高望重”的妃嫔手中。
在这里,实权落入谁手还需要说明吗?
皇后勾起嘴角,声音不高不低:“皇上好好休息,臣妾先行告退。”
皇帝甚至没有理会皇后那边的动静,他只顾着让桃红桃白两个人配合着跳舞给他欣赏,懒得去管现在有谁来访又有谁离开。
然而,谁也没有看到,就在皇后转身的那一刹那,皇帝的眼里精光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