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卿月这些日子便一直都在温怡宫里修养着,皇帝也日日都待在温怡宫里陪着单卿月,这让后宫中其他的嫔妃更是对单卿月感到不满。
这日,桃白已许久未见到皇帝了,皇帝日日都在单卿月身边,自己也进不了温怡宫里,便有些着急,偷偷的去找了太后。
太后也没想到桃白竟会如此鲁莽来找自己,连忙让单卿月进了寝殿中。
一进寝殿,桃白便将自己的头纱取下,连忙给太后行礼:“属下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安。”
“哀家没召见你,你今日怎的如此鲁莽,若是让皇帝的眼线看见你偷偷的进了哀家的寝宫,这事若是传到了皇帝的耳中,咱们之前做的,可都白费了。”太后想的很多,但桃白确实觉得这事并没有太后说的这样严重。
桃白又向太后请了罪,太后看着桃白的样子,心想应该是桃白有什么重要的事要给自己说才会这样鲁莽行事。
太后不再和桃白追究这事:“说吧,今日来找哀家有何事?”
“太后娘娘,娇妃前些日子落了水,太后娘娘可知晓这事?”桃白没有直接给太后说自己近日来的目的,而是先问了太后是否知晓单卿月落水的事。
太后虽然奇怪桃白会问自己,但还是如实回答了桃白的问题:“这件事哀家略有耳闻,还听说是宁鸿飞将单卿月救起的。”
桃白见太后也知晓这事,便也不再与太后兜圈子,给太后直言。
“太后娘娘也知晓,自从这喻可月进了宫后,皇上对属下的宠爱便大不如从前了,如今喻可月又落了水,皇帝便每日都在温怡宫里陪着喻可月,属下根本没有接近皇上的机会。”乍一听桃白这话就想死桃白再耍小性子,很是吃醋,但太后心中明白桃白这话的隐藏之意。
尤玉书还待在太后的暗室中,桃白靠近皇帝就是为了给皇帝下着慢性毒药,这药就是尤玉书配置的。
桃白这些日子近不了皇帝身边,便也给皇帝下不了药,所以才很是着急,来件太后,想听听太后有何高见。
太后果然慢慢的皱起了眉头,皇帝对单卿月的宠爱确实是别人比不过的,恰好如今单卿月又落了水,御医说单卿月这些日子定要在温怡宫中好好养着身体否则以后便很难怀上皇嗣,关乎到皇嗣的事,皇帝自然对单卿月更是上心,所以每日除了上朝便一直都待在单卿月身边陪着,生怕单卿月会又出了什么意外。
“这事你不要着急,皇帝如今对娇妃甚是宠爱,如今除了这样的事,皇帝常常伴在她身边也是情有可原,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宫里,见机行事。”太后也没有什么法子,作为太后,皇帝与自己的妃子之间的事自己确实是不好插手。
桃白见太后这样说,也放下了焦躁不安的心。
“对了,太后娘娘,属下还有一事想要提醒一下太后娘娘。”桃白说是提醒,但也不完全是提醒。
太后疑惑的看着桃白:“哦?哀家还有何事是需要你提醒的?”
“太后娘娘息怒,是属下说错了,不过,左丞相那日在喻问凝被说成是妖孽时的反应,太后娘娘心中难道不感到奇怪吗?”
桃白这样一说,太后心中的疑惑便更深,那日云郸不顾一切的为单卿月求情,自己当时也都看在眼里,但云郸与喻问凝也只不过是见过几面,为何喻问凝被诬蔑是妖女,宁鸿飞没有多大的作为,反倒是云郸反应如此之大。
“这事哀家之前也感到疑惑,只不过这些日子发生了这许多的事,哀家又在为沈淑与宁鸿飞之间的事操心着,便忘了云郸这边。”太后慢慢走到殿上坐下,闭上眼睛,用手撑着自己的头。
桃白见太后这样子,也不敢再多说,等着太后发话。
等了良久,太后都没有再提云郸的事,只是又嘱咐了几句:“你便听哀家的,就一直安稳的待在皇帝的身边,皇帝是个薄情之人,对单卿月这不过是一时兴起,你好好准备着,皇帝虽是都可能会对你再度宠爱有加,至于云郸这事,哀家自有打算。”
“是,太后娘娘英明,属下便告退了。”
太后微微的点点头,意示让桃白先行退下,以免在自己的宫中待得过久会被皇帝的眼线瞧见。
桃白走后,嬷嬷便从后面出来:“太后娘娘,白贵妃刚刚说的有理,左丞相那边。”嬷嬷有些欲言又止,不敢说的太过明显,以免会引起太后心中不满。
“哀家心里自然有数,只是不知道皇帝对云郸与喻问凝那事作何态度,若是皇帝觉着这事没什么,哀家便又是给自己在朝中找了一个仇人。”虽然云郸只是一个有名无权的左丞相,但在朝中的地位也是与喻宰相平起平坐,太后自然不想轻易得罪了他,况且,皇帝当日封他为左丞相时也不过与云郸相识不久,可见云郸在皇帝心中还是有一席之地。
嬷嬷听了太后的话,也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没多久便又说到:“太后娘娘,但若是左丞相真与纪涵柳那妖女是一伙的,后果不堪设想啊。”
云郸如今作为南轩国的左丞相,若是与一个妖女是一伙的,那也是居心叵测。
太后觉着近些日子的事情繁多,身心很是觉着疲惫,便也没有什么动作,一直都待在自己的寝宫之中。
皇帝这边也早已对云郸有了一些芥蒂,云郸自纪涵柳被宁鸿飞亲手射死后便有些一蹶不振,每日都把自己关在左相府里,也给自己告假每日不来上朝。
单卿月这些日子待在皇帝的身边,也看出了皇帝心里对云郸的芥蒂,但一直都在皇帝身边有意无意的提及到云郸那日给纪涵柳求情也是因为内心混乱导致,皇帝虽然每次都点头赞同单卿月的说法,但也都是敷衍过去,内心还是对云郸有些不满,心生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