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卿月是万万没想到皇帝竟然会有意立自己为皇后,自己当时自告奋勇说自愿照顾皇帝也只不过是因为一直得到皇帝的宠爱,好给云郸传递宫里的消息。
宁鸿飞很是迅速的便将自己的人都安插在了重要的一些地方,但也在一切无关紧要的地方让朝中其他人担任了巡抚,不过也是安定朝中大臣的情绪。
但宁鸿飞如今这样唐突的将所有的巡抚都换了,自然会引起一些巡抚的不满。
江南的几个巡抚更甚,江南是南轩国的一块宝地,自然是没有人愿意失去这块宝地,所以江南几个州的巡抚对宁鸿飞便更是不满。
这日,几个州的巡抚相约到了一起。
之前这几个州的巡抚都因为争夺江南一片的自愿,所以经常都是争的头破血流,但这次却破天荒的一件很是一致。
等几个州的巡抚都到了之后,为首的一个巡抚便开口说到:“既然各位都来了,那我也将我自己的建议说给大家听一听。”
这为首的巡抚一向都很是强势,所以其他几个州的巡抚自然是对他不满已久,所以为首的巡抚说完这话,其他巡抚都只是不屑一顾。
为首的巡抚倒也不以为这事感到不喜,如今要想办法应对宁鸿飞那边才是。
见其他的几个巡抚并不说话,为首的巡抚便自顾说着:“如今皇上病重,太子殿下代理朝政,一上来便将我们这些巡抚都换了,这太子殿下的意图是再明显不过了。”
其他的几个巡抚听完后,也没有要表达自己意见的意思,这样为首的巡抚开始有些恼怒:“我们之前是有过很多的误会,但当务之急是要我们联手起来将江南这块宝地留在我们自己的手上,你们懂吗?”
为首的巡抚说完,其他的几个巡抚便开始有些动摇,对为首的巡抚也尊敬了一些。
“那你说该怎么办?”
为首的巡抚慢慢眯着眼睛,很是阴险的样子:“这能怎么办,太子殿下随便找个理由便能将我们全都罢职,所以我们若是还想要继续统治者江南,便只能从南轩国里孤立出去。”
“你的意思是。”其中有一个州的巡抚听了为首巡抚的话,便这样疑惑着问起为首的巡抚,但最后那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却是没有说出口。
巡抚们自然是懂的这句话的意思,但万万没想到为首的巡抚胆子竟是这样大,妄图从南轩国里孤立出去,这若是让当朝的皇帝知道,定是会与他们兵戎相见。
但为首的巡抚说得对,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继续统治着江南的这片宝地。
几个巡抚都在房里议论纷纷着这事,有些不敢,但又受不来哦眼前的诱惑,便想着或许可以一试。
“我觉得这法子可行,如今我们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就乖乖的离职,要么,就只能拼一拼,从南轩国里孤立出去成为国中国了。”
“是啊。”
几个巡抚又开始议论了起来,为首的巡抚见自己的意见被所有人认可,心里也很是满意。
为首的巡抚不想再听他们继续议论下去,便打断了他们的话:“那边这样定了,至于下一步,我们再好好商议一番。”
“好。”
“可以。”
江南的几个州的巡抚便就这样决定了要从南轩国中孤立出去,自己独立成国。
而云郸也早已知晓了宁鸿飞的这个大变动,但是为了掩饰自己确实就是在江南游手好闲不问世事的样子,便一直都装作不知道。
云郸之前便与纪涵柳商议好一起到江南居住,纪涵柳虽然怕连累了云郸,但云郸说的也对,自己如今只有跟着云郸才会相对安全许多。
而纪涵柳在竹屋里已经修养了近一两个月,这两个月里纪涵柳虽然表面上从不在任何人的面前提起宁鸿飞,但心里还是对宁鸿飞或多或少都有些许的期待。
想到之前宁鸿飞对自己的承诺,纪涵柳便很难接受宁鸿飞最后那样的对自己。
纪涵柳脸上的伤疤也慢慢的在康复了,身上虽然当时是中了很多箭,但都没有伤及要害之处,所以休养了两月也都差不多痊愈了。
纪涵柳有时也会在心里暗暗的想着是否是宁鸿飞救了自己,然后嘱托云郸将自己带到这里,但纪涵柳来到竹屋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了,若真是像自己想的那样,宁鸿飞及时不来见自己一面,也该给自己写封信才是。
时间过得越久,纪涵柳便对宁鸿飞越是心寒。
这日,云郸在纪涵柳的房中陪着纪涵柳解闷时,纪涵柳终于主动给云郸说起了话:“今日天气很好,不如公子和我一起出去走走?”
云郸有些欣喜若狂的感觉,之前纪涵柳一直都对自己保持着距离,连主动和自己说话都没有过,又怎么会提起让自己陪着她出去走走?
“好。”云郸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没有多说着什么。
纪涵柳放下了自己手边的书,如今自己应经可以自己随意走动了,所以便不打算让芊芊伺候着自己更衣梳洗。
云郸见纪涵柳起身,便自己出去了,在外面等着纪涵柳。
纪涵柳走到镜子前面,看着镜中面无表情的自己,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纪涵柳之前一直都很是乐观,从未像现在这般像丢了神一般。
云郸也是看出了纪涵柳这个样子,但之前却没有发现,便暗自在心里默默的谴责着自己。
纪涵柳更衣完后,便简单的梳洗了一番,不涂任何的胭脂口脂,只是很是谨慎的将那面纱带上遮住了自己脸上的疤痕。
但是那将纪涵柳脸上划了两刀的壮士很是用力,所以纪涵柳脸上的伤口很深,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容易痊愈。
等纪涵柳一切弄好之后,便将门打开,一打开便看见了在门口很是耐心等待的云郸,纪涵柳没有对云郸说什么,自顾在前面走了。
云郸已经习惯纪涵柳这样子,便紧跟着她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