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信上将这事说得很是清楚,所以宁鸿飞看到最后也有些不相信太后居然也愿意让自己代理朝政。
李公公看着宁鸿飞没有多大的反应,也习以为常,宁鸿飞的心思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奴才能猜得透的,李公公只是负责将信亲自送到宁鸿飞的手中,至于宁鸿飞心中如何想的,李公公根本不会理会。
“太子殿下,既然信已经送到了,老奴便先回清华宫里照顾皇上了。”
“有劳李公公了。”这一切都来得很是突然,但宁鸿飞转念一想,若是太后极力阻止让自己代理朝政,朝中大臣定会对太后有所怀疑,所以太后也是被迫答应了这事。
而在宁鸿飞还未接受朝政之前,皇帝便已经知道了远在江南的云郸每日都游手好闲,根本没有做到一个巡抚的责任,这让皇帝对云郸更是失望,便将云郸罢了官。
云郸知道了这个消息,心里没有一丝丝的悲伤,反倒是觉得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宁鸿飞这边也不会怀疑自己是想在江南拢聚自己的势力。
单卿月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给云郸汇报皇宫里的一些事,云郸自然也就知道关于皇帝病重这事。
宁鸿飞收到皇帝的信没多久,太后这边便派了人来。
“太子殿下,沈淑姑娘求见。”
自上次自己失手将沈淑推倒在地上之后,宁鸿飞便一直被关在点星殿中再没有见到过沈淑,若不是估计怕太后又怀疑到纪涵柳的头上,宁鸿飞怎会对太后屈服?
宁鸿飞思量了一会儿,才回应着:“让她进来。”
宁鸿飞没有等多久,沈淑便慢慢的走进了书房。
上次自己失手让沈淑受了伤,自然现在对沈淑便客气了几分:“沈淑姑娘坐。”
“臣女谢太子殿下。”
沈淑很是温柔的,又有些害羞的看着宁鸿飞,宁鸿飞对沈淑却始终很是冷漠。
面对宁鸿飞的冷漠,沈淑又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给宁鸿飞说到自己今日来找他的目的:“姨母让臣女来给太子殿下说一声,太子殿下不必面壁思过了。”
“那便谢谢皇祖母了。”
沈淑不太清楚宁鸿飞与太后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关系会如此的紧张,但自己从来不敢在太后面前显露半分出来。
宁鸿飞说完后沈淑便也不知再和宁鸿飞说些什么,沈淑不说话,宁鸿飞自然也不会自动与沈淑说话,二人便一直这样僵持着。
过了良久,沈淑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便主动开口:“消息带到了,臣女便先行告退了,还望,太子殿下多加保重。”
宁鸿飞没有回应沈淑,沈淑便自己转身出了书房。
看着那信,宁鸿飞陷入了沉思,这事会不会就是这样简单呢?
等到宁鸿飞代理了朝政之后,才知晓云郸在江南已经被皇帝罢了官,这件事显然宁鸿飞此前也并不知晓,为何云郸会这样,是故意为之还是有其他的缘由?
这日,宁鸿飞终于得空来了清华宫里看望皇帝,皇帝的病情并没有及时得到好转,反倒是变得更加严重起来。
“皇上,太子殿下来了。”李公公在皇帝耳边轻轻说着,即使说的小声,但还是被在一旁的单卿月听到。
单卿月已经很久都未见到宁鸿飞了,也不知宁鸿飞现在如何了。
皇帝咳嗽了两声,李公公连忙给皇帝顺着气:“是瑾儿来了,让他进来吧。”
李公公得了皇帝的吩咐后便出门让宁鸿飞进来。
宁鸿飞进来后看到在床上躺着的皇帝,心里有些心疼,自己从未见过皇帝这样虚弱的样子,况且,皇帝毕竟还是自己的父皇。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皇帝如今病重,连说话都很是费力,这让御医所的御医们也感到有些束手无策。
宁鸿飞连忙走到了皇帝的床边,将皇帝慢慢的搀扶着靠在床上。
“瑾儿刚刚接手国家大事,感觉如何?”
宁鸿飞看了一眼皇帝,回到到:“回父皇的话,等到儿臣处理起来才知晓平日里父皇有多累。”
皇帝看着宁鸿飞欣慰的笑了笑,没有多言,反倒是站在一旁的单卿月,自从宁鸿飞进来,眼神便一直没有离开过宁鸿飞。
宁鸿飞用余光瞟到了一直盯着自己的单卿月,想到了之前单卿月对自己用药,但如今自己并不想与单卿月计较此事。
单卿月也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宁鸿飞,并没有说些什么。
皇帝看着宁鸿飞,心中甚是满意:“如今朕身体病重,有些事,父皇也该放手了。”
“父皇多虑了,父皇只是感染了风寒,并非像父皇想的那样。”
面对宁鸿飞的安慰,皇帝并没有多说什么,也只是笑笑。
皇帝如今病重,宁鸿飞手中的权利便越来越大。
而纪涵柳这边,纪涵柳的伤在修养的很长的时间之后,好了不少,云郸也终于愿意让纪涵柳下床活动,这对纪涵柳来说无非是个好消息。
纪涵柳苏醒的这些日子,一直都不知自己如今身处怎样一个环境,听芊芊描述也不如自己亲自看一看更好。
这日,天空放着晴,云郸白日里一直都陪在纪涵柳的身边,只有到了晚上纪涵柳休息后才回去处理自己的事,这让纪涵柳已经习以为常,开始几日也很是不习惯,但时间久了之后,见云郸还是如今坚持,纪涵柳也就没有再抗拒。
“问凝,今日天气晴好,不如出去转转吧。”云郸很是温柔的照顾着纪涵柳,纪涵柳对云郸对自己的称呼也早已经习惯,自己也不想费力去和云郸争执什么,就任由着云郸这样亲昵的称呼自己。
纪涵柳本是想拒绝,但想想自己还从未看看这朱武竹屋周围的环境,所以便答应了下来。
云郸见纪涵柳答应了自己这事,心中很是高兴,连忙让芊芊伺候着纪涵柳更衣,至于纪涵柳脸上的伤,纪涵柳现在倒是没有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