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鸿飞握紧他手中的弓箭,纪涵柳被那几个狱卒又抬到了正殿的外面,等着处置。
太后和单卿月紧盯着宁鸿飞的一举一动,生怕宁鸿飞会在这时带着纪涵柳离宫,那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当是白费了功夫。
宁鸿飞慢慢的走到了距离纪涵柳不到五米的地方,被绑在木棍上的纪涵柳再不似从前一样,而是仇恨的额看着宁鸿飞,纪涵柳想到了尤玉书,只觉得自己实在可悲,活了两世都是死在了自己最信任的人手里。
大臣们心里也很是紧张,不知这妖女是否被万箭穿心后会不会真的死去,若是并没有像和尚们说的那样,这南轩国日后恐怕是一直都不会安宁了。
纪涵柳如今恨着宁鸿飞,就像恨着尤玉书一般,谁曾想到,到头来自己和宁鸿飞的结果会是这样?
和尚们站在正殿中,看了看太后,不想再轻易踏进这是否之地半步,他们这次妄送了一条人命,心里也很是难安。
“瑾儿,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动手?”
太后见宁鸿飞迟迟不肯动手,怕宁鸿飞突然变卦,若是宁鸿飞真的现在将纪涵柳带走,自己日后便真的没有了机会再除掉纪涵柳。
经过太后这一催促,宁鸿飞也只好拉紧了弓弦,纪涵柳见状,想起了之前与宁鸿飞的点点滴滴,宁鸿飞曾说过要与自己一生一世,没想到如今却拿着弓箭朝着自己。
纪涵柳心里对宁鸿飞的怨气越来越重,但宁鸿飞也只能心里一紧,拉着无数根剑射向了纪涵柳。
“宁鸿飞,我这一生,下一生都不会原谅你!”纪涵柳朝着宁鸿飞狠狠的吼着,然后纪涵柳便感觉到胸口像是被刀坏开了无数条伤口一样,很痛。
宁鸿飞听到纪涵柳喊得这样话,心里也很是悲伤,但如今宁鸿飞并不能将悲伤的神经表现在脸上,否则纪涵柳感觉到自己身上不停的流着血,眼里含着泪,慢慢的合上了双眼,泪水便从眼角落下。
宁鸿飞见纪涵柳已经昏迷,便冷漠的转过身朝正殿里走去。
“启禀父皇皇祖母,喻问凝那妖孽已出。”宁鸿飞进来后,李公公连忙过去接过了宁鸿飞手中的弓箭,宁鸿飞则是走到太后和皇帝的跟前毫无感情的说了这句话。
太后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瑾儿果然还是哀家的好孙儿,哀家就说你怎会喜欢喻问凝那妖女,沈淑温柔体贴又识大体,才是太子妃的最好人选。”
太后在这里又故意提到了沈淑,反正纪涵柳如今已死,宁鸿飞就算最开始是在说谎,一切也都晚了,况且,沈淑还站出来为纪涵柳求过请,还不止一次,宁鸿飞该是能念着她的好。
皇帝倒是没有开口,等着宁鸿飞自己开口,单卿月虽然对宁鸿飞有着不一样的心思,但沈淑如今也还未成为宁鸿飞的太子妃,自己还有大把的时间来争取。
“皇祖母说的是,那妖女一开始便蛊惑了瑾儿,想坏了瑾儿的大好前程,但瑾儿心在一心只想跟在父皇身后学习一些,太子妃的事还不着急,便不劳皇祖母费心了。”宁鸿飞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太后,想让自己就这么轻易的娶了沈淑,无非是想尽快在自己身边安插一颗棋子,架空皇帝。
单卿月听到宁鸿飞一口回绝的太后的“好意”,心中更是得意,论美貌,纪涵柳倒是能和自己媲美,但如今纪涵柳已死,自己就不信宁鸿飞能对自己一点点动容都没有。
宁鸿飞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回绝了太后的意思,太后心里自然有些许的不满,便眼里的质问着宁鸿飞:“怎么?瑾儿是觉着哀家的侄女如不了你太子殿下的眼?”
“姨母。”沈淑听着太后这口气,以为太后又要对宁鸿飞发怒,想要劝着太后。
太后瞪了站在自己身后的沈淑一眼,又续而转过头去看着宁鸿飞,宁鸿飞在朝中这么多大臣面前毫不给自己留颜面,那自己也要给他几分难堪才行。
沈淑或许也是有些委屈,不懂为何自己也为宁鸿飞做了这么多的事,宁鸿飞却一直对她的态度都是不咸不淡。
宁鸿飞看着太后,嘴角微微上扬:“皇祖母多虑了,沈淑姑娘自然是好,温柔识大体,瑾儿拒绝了皇祖母的好意也并非是想要忤逆皇祖母的意思,只是之前瑾儿被喻问凝那妖女蛊惑,所以一直都没有多朝政之事太过放心,现在才需赶紧不上来才对,儿女之情的事确实还需要缓缓。”
宁鸿飞这样说,皇帝便也出来帮着打着圆场:“是啊母后,难得瑾儿自己主动要求,又何必一直为难瑾儿呢?”
皇帝与宁鸿飞都这样说,太后自然也在不好意思反驳着什么,将头转到一边不再看宁鸿飞。
沈淑听见宁鸿飞夸自己,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单卿月见到沈淑那样子,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火,想要将沈淑捏碎。
就这样,纪涵柳昏迷不醒,大臣们都看见那些剑 都射在了纪涵柳的胸口,当然心里猜测到纪涵柳已经死了,太后和皇帝显然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并没有让人上前查看纪涵柳是否真的断了气。
宁鸿飞站在正殿上,太后本是转头不见宁鸿飞,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慌忙的转过头来吩咐到:“那妖女既然已死,也不必埋了,将她一把火烧了吧。”
“皇祖母,只是一个妖女罢了,万箭穿心肯定也不会死而复活了,若是将她烧了反而是浪费力气,不如便直接将她扔去乱葬岗喂狗。”宁鸿飞听见太后想将纪涵柳烧了,心头一紧,连忙又不紧不忙的给太后出着注意。
太后有些质疑宁鸿飞这样做的目的,一直看着宁鸿飞没有回答宁鸿飞。
“瑾儿为何一直想要亲手处理喻问凝这妖女,尤非。”
“那是自然,瑾儿对这妖女恨之入骨,比谁都想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