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只剩身体鳞片话的乾烈腺一名敌人。
剩余的剑刃,朝地面身体鳞片化的乾烈腺飞射而去。他依旧是毫无躲闪之意,影生生的接下剑刃的攻击,却依旧没有形成什么伤害!
“这家伙!防御力还真不赖!”傲月有些钦佩的说道;不过这家伙虽然防御高,但除了防御,就一无事处,连个象样的攻击都没有!对于自己而言,也没什么威胁可言,当下竟然好似交谈起来:“喂,你这个家伙!为什么要跟着博士,心甘情愿的帮他?”
“没有为什么,他能带给我们更美好的未来,开创属于我们的新时代,当然愿意跟着他一起,共建伟业!”乾烈腺摊着手,理所当然的说道;
“可那样做的话,会有多少无辜的人遭殃,死伤无数,横尸遍野,血流成河!数以亿计的人居无定所,流离失所,开启那样的新时代,你真的会开心吗?焦土遍布,寸草不生,废墟堆积如山,沙漠横生,天际混沌黯然一片,如世界末日一般!那样的世界,得到,又有何意义?”博士重复着同样的话说道;
“哼!即使是那样的世界,也比现在的世界要好!”乾烈腺愤然道;似乎对于现在的世界,怨入骨髓。
傲月突然想起,被神秘面具人改变基因,拥有异能的人,都有着一段痛苦而悲哀的过去。想必,面前这些家伙,也不例外。傲月收手,有种想要说服他,齐暗投明的冲动:“我知道你有你的痛苦,我也知道你是因为奸人挑唆,才会这样,但是,请相信我,齐暗投明吧!这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傲月发自内心的说道;因为一路走来,凡被神秘面具人赐予力量的人,几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下场?哼!”乾烈腺却是不以然的笑出声来:“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来都没有得到什么好下场!这都是拜这个社会所赐!”
“你们了解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从我懂事以来,父亲就因为无钱医治而死。母亲,也在我十八岁那年,因为生活所迫,日夜工作,积劳而死!当时,这个令人辛酸的社会,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助我!”
“之后,我独自一人四处闯荡,飘游,流利失所,乞讨过,当过苦力,当过搬运工!没人能够体会我辛酸的生活!后来,我好不容易摆摊卖点小吃,能够维持个人的生活。却不料,那群可恶的家伙……”乾烈腺痛心入骨的回忆着说道,晶莹的泪珠,浮现在眼眶之中……
漆黑的深夜,阴风大作,路边的野摊,散发着阵阵浓香,老远都能闻出,那是烧烤的味道。几名顾客吃满意之后,付完钱,便转身离去。
“两位慢走!”那时的乾烈腺,非常热情,说话非常亲切,与现在判若两人。
突然!黑暗的巷子里钻出一群青年男子,穿着汗杉,短裤,搭配拖鞋。裸露在外的肩膀之上,绣满纹身,如此仪表,一视便知,乃流氓地痞是也。
见几人朝自己的摊子走来,乾烈腺立即慌张的开始收拾东西,白天他要躲城管,晚上还要躲流氓,真是祸不单行!看他如此紧张,显然,这些流氓并非第一次来找他麻烦了。
“喂!老头!那里走!”一名光头青年,吊着香烟,嘴里吐着烟圈来至其面前,得意道:“跑什么呀,哥们几个又不会吃了你!”
说着,身后的几人接踵而来,将其团团包围。
乾烈腺面色凝重的望着几人,接着,便软了起来,一脸苦笑,无奈的说道:“几位大哥,你们就放过我吧!隔三岔五,就来收保护费!我那有那么多钱呀!都连续几年了,你们还让不让人活呀!”
堂堂一个中年人,却要叫几名社会青年大哥,实在有些滑稽。
“想活是吧!行,拿钱,就给你跳生路!”为首男子将香烟用手指弹出,狮子大开口道:“哥们最近打牌又输了,五百!”
一听数目,乾烈腺立即瘫软在地,哭笑不得:“大哥!你前天才来过,将我所有的钱都拿走了!这两天生意这么少,我那里来的钱呀!”
“我靠!”青年男子一听,立即火冒三丈:“你他娘的,占着老子地盘摆摊,不用给租金吗?收你五百,没收你一千算好了,还给我罗里八嗦的!”
“大哥呀,上次你说,前进路是你的地盘,要收保护费。我就搬到了玉庙街,你又说那里也是你的地盘,我就干脆搬远点,到这边摆摊,怎么还是你的呀,你那里有这么多地盘呀!”
“我靠!”青年男子一听,立即怒气冲天,出脚便是一阵乱揣!直揣得乾烈腺人仰马翻。
一见青年发怒,乾烈腺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去,惴惴不安,立即拿起几串土豆:“要不这样,你们吃烧烤!多吃点!多吃点!”
“吃个毛!”青年单手一挥,将土豆掀倒在地,接着,便是将摊子抽屉里的百余元钱,一分不剩,全部一扫而空。
乾烈腺见状,立即上前,牵扯着其衣服,苦苦哀求:“各位大爷,求求你们,这是我唯一剩下的钱了,我还要靠它来给我孩子买奶粉,求求你们……求求你们……看在孩子的份上……”
“大爷,看在孩子的份上,我给你们磕头了……我孩子已经两天没吃奶粉了……”
满脸沧桑的他,哭泣着,真情的眼泪狂飙而下,但是,在那些流氓眼中,却视而不见,仿佛一点感觉都没有,真是泯灭人心。
“滚,才一百块,你还欠大爷我四百!明天补上!”为首的青年嘲笑着,一脚将其揣开,看见乾烈腺苦苦哀求的表情,仿佛有着无情的快感一般!几人大笑着准备离去,真是难以想象,在他心目中,到底是什么感触,难道,真的,一点同情都没有了吗?
乾烈腺放声痛哭着,仅管声音已然嘶哑,但他还是哭泣的哀求着,在地上拖着青年的腿。
青年眉头一皱,露出一阵厌恶!就仿佛看见老鼠一般的表情,先是抬起脑袋,接着深吸一口凉气,扭转一圈,道:“给我往死里打!”
一阵无情的拳打脚提,只听见哀嚎之声,不绝于耳!那仿佛是对社会的嘲笑,对世界的绝望。
几人消遣够后,地面的乾烈腺已经是狼狈不堪,奄奄一息,口中还不断念叨:“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为首的青年愤然不顾,就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活动着手腕,临走之前,还不忘将摊子掀翻,烧烤串散落满地……
青年离去之后,乾烈腺双目无色,绝望的伸出双手,对准散落满地的烧烤串,欲哭无泪。似乎世间一切,都变得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