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为止,墨尘一行人已经在天启国皇宫中待了将近三个月。这期间,天启国的危机也尽数解除,恢复了安定,但天启国内部的矛盾却又加剧了!
之前因为外敌困扰,天启国内部矛盾始终沉于水下,如今外敌已退,内部矛盾自然浮上水面。
前太子和保皇党心有不甘,一心逼当今皇上退位。毕竟当年先帝突然离世,身边只有当今太后一人在身边,接着太后就拿出遗诏说先帝将皇位传给了当今皇上。可当年先帝在时并未废过太子,为何到了最后关头却又传位于当今圣上?
新帝年幼,自然由太后监国,任是谁也会怀疑是太后篡改了先帝遗诏,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
前太子心中自然更是不服,眼看到手的皇位落入别人手中,他又怎能甘心?现如今自然更是不遗余力的想要夺回本属于自己的皇位。
那位前太子的确是比当今皇上更适合一国之君的位置,当今皇上根本就没有治国之才。若不是有太后在他身后撑着,为他处理各种大大小小的事情,恐怕他早就被别人拉下那个位置了。
三个月,天下风起云涌又归于正常。在天启国的南宫凛夜倒是一直没什么动作,却又迟迟没有离开,这让墨尘也有些奇怪,不知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终于,这天夜里。
墨尘本和紫惜在房中下棋,墨尘突然放下手中的棋子抬头对紫惜说:“惜儿,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休息吧!不必等我了。”
紫惜向来不会多问墨尘的事,她相信他,他若是想说,自己不问自然会告诉她的,所以她只是点头应是!
墨尘踏着夜色一路出了皇宫来到城外的一座小树林,一袭白衣在月光下光华夺目,他稳稳的落在一颗树上平淡开口道:“邀我前来又为何不现身呢?”
又一道黑色身影落在他对面的一棵树上,南宫凛夜笑笑道:“冷焰宫宫主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墨尘冷冷一笑道:“多谢大皇子夸奖,只是不知大皇子深夜引我前来所为何事呢?”
“明人不说暗话,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帮着天启国太后?又为何要救云慕翔夫妇和叶天泽?”
冷冷的看他一眼,墨尘嘲讽一笑说:“原来大皇子到现在还不知我的身份!”
南宫凛夜也收起了人前那副似是而非的笑容,同样冰冷的看着他说:“你冷焰宫宫主那么大的本事,天下情报皆在你手,我的人又怎么可能查的到你的身份?我这次前来只是想知道你为何会帮助天启国?冷焰宫素来隐世独立,和天启国朝堂好像从未有过任何联系。”
“我是天启国子民,不帮着天启国,难不成该帮着傲雪国?看着傲雪国的铁骑踏破我天启国的土地?践踏我天启百姓?”
“看不出冷焰宫宫主还是个忧国忧民的主儿?依你的本事,无论这个天下在谁的手中于你冷焰宫都没有任何影响,大可两不相帮,坐山观虎斗,又为何非要趟这趟浑水而得罪了我傲雪和匈奴两国呢?”
“呵,坐山观虎斗?恐怕等到你们傲雪国将天启纳入囊中之后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我冷焰宫吧?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我如今帮着天启国也等于是在帮我自己。”
南宫凛夜冷冷一笑道:“你又怎么敢保证等天启国休养生息之后太后不会调转枪头来对付你?毕竟天启国内有如此远高于朝廷的势力,你也是她的心头大患。只是不知到那时宫主会不会后悔?”
“本宫的事就不劳大皇子操心了。”
南宫凛夜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目光阴翳,冷着语气说:“这样说来宫主是打定了主意要与我傲雪国为敌了?”
墨尘用比他更冷三分的语调回道:“大皇子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收收你的狼子野心。本宫好言提醒你一句,你如今动作频频,恐怕你母皇已然发现你的心思,若是你母皇发现你背地里干的那些勾当,恐怕你这么多年费尽心思的伪装可就全都白费了!”
听着墨尘类似讽刺的话南宫凛夜反而勾唇笑了笑,眼底晦暗不明的看着他说:“既然宫主打定主意要趟这趟浑水那我们就试试到底谁更技高一筹吧!”
墨尘依旧是那副冰冷的语气说:“那本宫奉陪到底!”
这样冷冷的一个夜晚,两个男人算是第一次的正面交锋。也就是从这个夜晚开始,或许两个男人注定了今后的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