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漆黑一片,竟连一丝月光都没有,仿佛是老天爷在刻意为他制造机会。墨尘一身黑衣,只身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匈奴可汗的行宫中。
昨日完颜飘飘口中的女子很有可能就是紫惜,但不管是与不是,他都要亲自前来一探究竟才能安心。
一路上没有任何意外,墨尘摸进了一出院子,可是刚进院不久,便有危险向他袭来,墨尘轻盈的避过。难道被人发现了?墨尘瞬间凌厉,准备迎战。接着又是几颗石子自不同的方向飞来,墨尘再次飞身避过,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踏进了一个阵法。
好厉害的阵法!区区一个别院怎么有阵法相护?看来这院中所住之人身份不可小觑。墨尘不敢掉以轻心,打起几分精神,更加谨慎的摸索。摸着来到阵法中心,紫惜观察,一边避过飞身而来的石沙,一边闭着眼睛思索,片刻后墨尘抬手接住一颗飞向自己的石子然后向左后方一个位置丢去,阵法便破了。
墨尘打破阵法时就知道已经惊扰主人了,便也不再隐藏,径直走向房门口,正欲拜访,一股强大的气劲自窗口飞出,径直向他袭来,墨尘运气堪堪避过就听得那房中传出一道颇为浑厚威严的声音:“不知阁下漏夜而来所为何事?”
墨尘知已被发现,也不再隐藏,语气平淡道:“深夜打扰,多有得罪,在下为寻人而来。”
“既是寻人,又为何擅闯老夫的禁地。“
“在下白日听闻行宫内来一贵客,身边之人颇像在下要找之人,故夜深前来打探。”
“哦?不知公子所寻何人?”
“不瞒前辈,在下寻找的乃是结发妻子,得罪之处还望前辈海涵。”
里面的人语气听不出情绪的说:“公子倒是一片痴心。不过这里只有我师徒二人,并没有公子的妻子。公子还是请回吧。”
不知为何,墨尘总有一种强烈的想法促使他进去看一看里面的人,忍不住开口道:“前辈见谅,在下斗胆请前辈通融,容晚辈看一眼?”
“小徒受了伤,又是女子,恐怕多有不便,公子还是请回吧!”
心中直觉愈发强烈,墨尘再次开口:“恕晚辈无礼,敢问爱徒姓名?”
里面的人仿佛是有些不耐,道:“你我素不相识,老夫徒儿姓名为何道与公子。公子恐怕有些鲁莽。深夜潜入他人院落本就不妥,如今还迟迟不肯离去,若再纠缠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墨尘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两步,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他,进去。
可只不过才往前走了两步,里面又是一道刚劲的掌风袭来,挡住了他向前的步伐。
此时里面的声音已能听出明显的不悦:“老夫好言相劝,公子不听。这是非要硬闯不可吗?”
“在下千里寻人,只想确认里面的人是不是晚辈之妻才能安心。并非有意冒犯,望前辈体谅。”墨尘也知自己太过唐突,便向屋内恭敬的行礼,希望老者能够成全自己。
“老夫已经跟公子说的很明白了,此处只有我师徒二人,没有公子的妻子。而小徒并未成亲,又伤病在身,不便相见,公子的确找错人了。”来者虽是唐突,也是情有可原。老者也不想大动干戈,惊扰他人。
墨尘感觉的到里面的人身手不凡,自己未必是对手,硬闯恐怕也讨不到好处,若是再惊动了这行宫中人,可能更加麻烦,只好暂且回去,之后再想办法了。这才说:“是晚辈得罪了,这便离开。告辞!”
待听到墨尘离开,屋内老人这才将视线慢慢移向床上的女子。床上的女子身形消瘦,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却丝毫掩不住她那倾国倾城的容貌。
老者叹息一声走到床边伸手替女子把了把脉,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给女子喂下,又仔细的替女子掖好了被角这才又回到窗边坐下。
就在老者坐回窗边的时候,床上的女子手指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纤长的睫毛也微微颤抖了几下,可惜老者没有发现。
墨尘失望的回到客栈,他突然间抬手抚上了自己心脏的地方,他感觉心脏胃疼,而且在剧烈的跳动。眉头微皱,惜儿,是你吗?为何感觉刚刚那一瞬间我离你很近很近,是你在呼唤我吗?墨尘心中疑虑加深。
双手紧握成拳,暗暗下定决心,这位高人的徒弟他一定要想办法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