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是周日,柳凡云还是非常尽职的约了胡堂慧,不过约定的时间是午后。早上,柳凡云要和殷玉秀去确定确定结婚照的事,顺带,陪四位老人喝一个茶点。
殷玉秀的心情让人惊讶的好,整个上午笑颜就没有消失过,今日她装扮得简单又娇媚,看起来像是个丫头片子似地,笑容满面的挂到柳凡云长臂上,柳凡云也倍感体面,自然,心子更是有的,不过那些就不能为外人道了。
去照相馆定了梦幻婚纱套餐,讲好了开拍的时间,老实说,那么大冷的天到海滨去拍布景还是颇有挑战性的,不过殷玉秀坚持,柳凡云还都不会反对,实际上,非常冷的一定是殷玉秀。
跟殷玉秀吃过了午餐,殷玉秀约了马香芸宋慧清和许欣惠,自己成亲,那些死党自然是要过来帮忙的,不仅要商榷些小细节,衣服也准备去制定。而柳凡云则自己乘车去胡堂慧的家,这是胡堂慧要求的,估摸是想要让柳凡云把事讲给自己的老婆和闺女听一听。
殷玉秀会合自己的摰友们,先去时装店量尺寸,虽说不是定做,可是却是要依据身段更改才可以,这些都是非常要身段的衣服,总不能穿的松垮垮的,到时可是大庭广众,不够丢脸的,再说,女人哪个不想靓丽点,虽说只是烘衬。
实际上殷玉秀也可以看出,马香芸和许欣惠的心情都有一些复杂,在她们心中对柳凡云的好印象殷玉秀自然是清楚的,不过殷玉秀也清楚她们不会作出个啥出格的事,许欣惠对柳凡云还只是曚昽的好印象陷得还浅,并且许欣惠眼高于顶,这个家伙好对付。
很麻烦的是马香芸,这厮就是认死理,她喜欢的人她就心甘情愿的对他好,不过马香芸对殷玉秀来讲,即是个威胁,也是个提醒,让她每时每刻都记着要珍爱和方石的感情,不然可有人等着接替的,不过以殷玉秀的信心,还有对马香芸和柳凡云的了解,她丝毫不害怕这个将长时间存在的隐性竞争对手。
至於宋慧清是满脸瞧热闹的神情,时而还阴沉阴气的刺激俩家伙两句,偏生马香芸和许欣惠都爆发不得,只能够吃了这个哑巴亏,而后想法儿想办法的扒宋慧清的口子开反击,讲得宋慧清面色泛黑,这下子等到殷玉秀瞧笑话了。
不说这几个美眉之间的小小尔虞我诈,说赶往胡家的柳凡云。
胡家住处不算特别突出,只是豪宅群里一栋不大显眼的一座,实际上,这个东部地区海滨别墅区柳凡云来过很多回,前不久李治麟和楚华玉就居住在这儿。
计程车东拐西拐的找着了楚家,在门边儿的石柱上,有个有一些氧化的铜制地址牌,上边写着806和胡宅的大字,下面有一个响铃按键,支柱右边是个机动的铁栅栏门,这是上车的,左边有一个蓬门,是进人的。
豪宅的院落不大,大致五六佰平米,右边是库房,库房前头是一片草地,上边搁着张八仙桌,左边是个小花园,里边种的是些平常的节气花草,花园后边有二颗树,一株是彩凤树,一株有可能是樟木。
进了蓬门,一条稍微拳曲的公路通往大门,胡堂慧亲自在前头领路,看到柳凡云奇怪的瞅向那两株树,有一些黯淡的道:“我家中有一个习惯,娃儿出世时会种下株树记念,樟木是胜君出世的时候种的,彩凤树是瑜君出世的时候种的,现在都已经大了。”
“哈哈,豪门就是豪门,我家中连栽树的地方也没有。”
胡堂慧被柳凡云的自我解嘲使得一笑,却也淡化了心中的感叹:“柳先生一定能为自己娃儿植下记念树的。”
“哈哈,希望吧。”
一入门,一股老传统的中华气息迎面扑来,厅中的家俱都是檀木的,简明大气,正面正堂内挂着字画书画,尤其是那一副字,在许崇德和许欣惠的陶冶下,柳凡云或多或少也有一些眼光,那幅字字重逾千斤,一下将整个房子的风采提高了一截。
房子的间距都有花架子和综合架过来支解,上边摆着各种各样小物品,以青瓷为多,连正面中正下面摆放着的俩花瓶子,也是青瓷的,看来这一家主人真滴十分喜欢青瓷。
檀木长沙发前方着俩女人,一小一老,老的和气大方,年青的质朴而不失天地灵气,她们皆用奇怪的眼光端详着柳凡云。
“柳先生,这是发妻和小女瑜君,这一位是卡洛伊问询公司的柳老板。”
“胡太太好,胡小姐好,我在你们家可不敢叫老板儿,寒伧人呀!叫我小柳或柳凡云都可以。”
胡太太非常和气的笑意盈盈的:“柳先生客套了,请坐下吧,敝宅粗陋,轻慢了。”
“不敢,太太请坐下。”
大家分主从坐了,胡堂慧让胡瑜君泡茶,柳凡云感到他在炫耀,不过做为爸爸,的确有炫耀的资本,胡瑜君长的甘甜可爱,玉手在餐具间游移,好似灵活的游鱼,倒是有一些茶道的味儿,不过,拿那些东西在柳凡云眼前炫耀,很有点对月起舞的味道。
一盅茶下了肚皮,柳凡云想了想,这茶真是不错,回味无穷。
“柳先生,昨日你瞅了胜君?”
胡堂慧的话将俩女人的视野都招引到了柳凡云脸上,刚刚轻松的气氛一下沉甸甸的,柳凡云想了一下,小心地道:“胡先生,你即然清楚胡胜君的下落,该清楚他的情形吧,我就说一下对他的映像和观点怎么样?”
“你还是仔细讲讲吧。”
柳凡云瞅向胡堂慧,胡堂慧使劲的点下头,柳凡云的意思是需不需要隐瞒些有关胡胜君的信息,省的胡太太因为胡胜君从事凶险工作而耽心,不过胡堂慧却是让柳凡云明言,柳凡云想了想,即然胡堂慧不在意,柳凡云就更加不在意了。
“好,胡胜君现在暂时在他好友阿威的一间酒吧中借宿,平日在酒吧帮一下忙,混一个饭吃,夜间有的时候会参与地下跑车赚点零用钱,据他……”
“呀?地下堵车?”胡太太的面色发白了,胡堂慧轻轻的在她手背上拍了一下,胡太太焦躁的瞅向胡堂慧,胡堂慧只是慰勉的笑了一下,致意她放心的听进去。
胡瑜君却有一些紧张的插话说道:“地下跑车是不是十分危险的?”
“不要说地下跑车了,就是专业的跑车也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那,那……爹,你……不要让哥做这些事,忒危险了!”
胡堂慧叹了叹说道:“我清楚危险,莫非你哥哥不晓得危险,他这样做有可能是成心的,他没有去抢储蓄银行我己非常宽慰了。”
“夫君……”
胡太太的面色十分难看,满脸的苦恼,胡瑜君则小意的瞧了瞧爸爸,阖上嘴巴不讲话了,不过眼眸却骨碌碌的转着,时而的瞅向柳凡云,看来这个妮子还都不象表面看来起来那么实诚,这一点自她的头发从黑长直变作了刺在脑后的一个云鬓的幻景变化上一至于斯。
“柳先生,你继续。”
柳凡云点下头继续说道:“据他讲,他非常称意现在的生活,不希望你去打搅他的生活,不过,我觉得这只是表面现象。从我洞察的情形瞧,他那个所谓的好友该是在利用胡胜君,胡胜君有可能欠下了他的钱,故而他才撺掇胡胜君参与地下跑车,实际上是想利用胡胜君挣钱,这一点胡胜君好像也有了怀疑。”
“哼哼,才清楚江湖叵测吗?”
柳凡云笑了一下:“不过他没把话说死,并且,见面时我成心刺激他,他虽说动怒,可是非常压抑,我想,他对你还是存在遐想的。”
“还要坐享其成,那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胡堂慧坚持的表明态度让胡太太心情非常低沉,眼中的泪水滚过来滚过去,若非有柳凡云这个宾客到场,有可能当场就要流泪了,胡瑜君也十分悲伤的样儿,还有些惊悚,或叫物伤其类也可以,瞅向胡堂慧的眼中,居然带着点惊恐,这叫柳凡云瞧得有一些感叹。
“他可不那么想。”
“我会让他清楚的,你接着准备咋做?”
“这个……自然是先维持接触了,而后逐渐获得他的信赖,我觉得时下胡胜君还没想清楚,他也没有可能平心静气的跟你勾通,也许还需一段光阴。”
胡堂慧自然看见柳凡云瞅向胡瑜君的眼光,马上清楚了什么,轻轻点下头说道:“就麻烦柳先生了,若有什么进度,请你时刻联络我。”
“我清楚,我希望胡先生的话能够言出必行,倘若这时心软的话,那一切甭提了。”
胡堂慧瞅了瞅自己的老婆和闺女,非常笃定的颔首说道:“我清楚,我不会给他任何扶持的,在他清楚自己的错误以前。”
“错误说不上,不过是还没有想清楚,和缺少自控能力罢了,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娃儿。”
柳凡云的话让胡家阖家都安静下来了,胡堂慧满脸的尴尬,胡太太有一些羞愧,胡瑜君则眼睛眨巴着奇怪的瞅着柳凡云,不晓得在捉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