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凡云想不出来胡胜君回家是什么场景,不过想来一定非常有意思,很可惜这幕活戏自己是看不见的,让卡洛伊去就是个扬汤止沸,故而柳凡云爽性撤了,现在还要安顿旺财,家中有铁爪子一家,肯定容不了旺财的,只得暂时把它送至殷玉秀家中借宿了。
胡胜君哪会照顾小狗狗,旺财身上弄脏了吧嗒的,就算老丈人和丈母娘不嫌厌,自己也不好意思,带着旺财去宠物店清洁扎针,一家伙花掉了伍佰块,旺财还心不甘情不愿,气的柳凡云踢了这货几腿,真是有怎样的主人就有怎样的小狗狗。
不过到了殷玉秀家中,旺财倒是非常实诚了,柳凡云的一番威胁还是效果十分好的。
旺财长的不好看,不过算乖顺,柳凡云解释了下是主顾代养的,家中又有猫儿不能够一块儿养,老丈人和丈母娘马上就答允了暂时替柳凡云照顾旺财。
殷玉秀将柳凡云拽到天台上,偷偷的问询起事情的进度,柳凡云认真的将事情的经过跟殷玉秀讲了遍,殷玉秀也盛起了丝奇怪,真滴非常想清楚胡堂慧给宝贝儿子搞下这么一个深坑,最后胡胜君能否爬得过来。
“小凡,这个胡堂慧不同凡响呀。”
柳凡云笑了笑:“你也那么感到?”
殷玉秀意外之喜的瞧了柳凡云一下:“你瞧出什么来啦?”
“考我?那胡堂慧打得一手好算盘,不过我才不会接触呐,我只赚我该赚的钱,想让我成他宝贝儿子的砺石也可以,就掏出诚心来,他如果敢过河拆桥,我就敢于叫他人亡家破。”
殷玉秀没有好声气的打了柳凡云一下:“你觉得你是什么人呀,还叫人人亡家破,乱说。”
“哈哈,就是这一说呀,莫非能让人平白谋划不成?”
“你略微透出些利齿俐齿,胡堂慧是精明人,自会清楚该咋办。”
柳凡云叹了叹说道:“那些富人没有一个简单的。”
殷玉秀颔首:“那是,人家还是膏粱子弟,白手起家的人物哪会简单了,撞到这样的人,不如人家就要让人利用,只有旗鼓相当的对手,他们方会敬重你。”
“我明白,合适的示强呀。”
“呃,我的小男人最机灵了。”
柳凡云一把从后边拥住殷玉秀,欠身在她耳根上轻轻的一咬,殷玉秀身躯霎时软化了。
“又讲‘小’?”
“呵呵,不要闹腾,爹娘看到了,放过我这回吧。”
柳凡云心怯的转过头,大厅中连个人影儿都没有,灶房中传过来些锅子碗儿瓢儿盆儿的情况,旋即轻疏大意的柳凡云就受到了殷玉秀的反击,腰部的细肉被转了数下。
翌日殷玉秀歇息,柳凡云开着车又去马香芸宋慧清家中贺年,许欣惠和许崇德都回羊子城新年了,倒是省了柳凡云一点油费。
年初七,柳凡云才接到了胡堂慧的电话,碰面的地方依旧是柳凡云的办公厅。
胡堂慧的面色不错,看来这几日胡胜君的脚色饰演开展的还可以。
柳凡云给胡堂慧呈上茶点,胡堂慧道了一句谢。
“柳先生,多谢你。”
“谢什么,我拿钞票做事罢了。”
“哈哈,尽管如此,可是还得多谢你,尽管清楚胜君在表演,可是起码家中也有些家的味儿了,只是不晓得会沿续多久。”
柳凡云轻轻一笑:“胡胜君非常稚气,我和他讲搭伙诳你的钱,他就答允了回家表演,他就没有想过可以自己演这一出独脚戏,不过他是一个精明人,我相信他很快的就会发觉跟人家分银子不如自己侵占更好。”
胡堂慧眼光一缩,瞅着柳凡云笑吟吟的样儿,心中不禁暗暗地叹气,这个青年人真机灵。
“他若可以那么机灵我到是宽心了,这是现款票据,不过要过几天才能兑付,现在储蓄银行还不受理那些业务,倘若你急用钱,你给个账号给我,我直接给你转过去。”
柳凡云笑一下,探手接下那一张票据,看了看又从桌面推回去了。
“胡先生,不用如此多的,你给我二十万就行,我不准备一回给他一百万,给十万就好了,不吊住他如何能够让他乖呐?”
胡堂慧一愣,旋即凛然瞅向柳凡云,柳凡云依旧一副不淡不咸的笑颜,片刻胡堂慧点下头,探手将票据拿回去了,从包里此外掏出一张票据,上边就是二十万的数额。
柳凡云接下一瞧:“胡先生早已经准备好啦?”
胡堂慧当着柳凡云的面这样做,就是一种诚心,这一点柳凡云自然明白。
胡堂慧叹了叹说道:“我还是小瞧了你,这一张票据我只不过是防患未然,没有想过会拿来。你的耽心我清楚,你每一回都让我到这儿来讲话,是不是这儿有摄像设备?”
“呃,做咱们这行的,每每容易牵连进他人的秘密,很多事难登大雅之堂,故而留一些必要的实证非常重要,你讲呐?”
胡堂慧笑了一下:“你就不害怕我为了这个而妒恨你?”
“你没有那个必要,我不会用这个来要挟你,再说,你非常耽心你宝贝儿子清楚这些的事实吗?”
胡堂慧晃了晃脑袋:“我宝贝儿子若是有你一成,我就满足了。”
柳凡云撇嘴说道:“我不那么瞧,胡胜君非常机灵,只是他意志上有问题,现在他的难点是暂时脱了缰了,只要你将缰辔从新套好去,他很快的会被你训练出来的。”
胡堂慧眉抖了抖,幸亏这个青年人并不是他的对手,并且也没啥背景,不然即刻起,胡堂慧就该睡不安眠了,自己的想法近乎让柳凡云全然认清了。
两个人无言的相视了一会儿,胡堂慧展眉一笑着说道:“承你贵言,我也希望这件事尽早结束。”
“自然,我也不喜欢拖三拉四的,我的时间也珍贵异常的。”柳凡云也豁嘴乐了。
交易非常默契的搞掂了。
打发走了胡堂慧,柳凡云没有急着走,今夜约了几个美眉吃饭,时间还早。
他瞅着桌面的票据,心中捉摸着胡堂慧。
这个胡堂慧真的是不同凡响呀,自己开始该就是他围盘上的一枚棋子儿,实际上他找哪个都可以搞掂这个工作,因为这件事真正地幕后编导是胡堂慧,柳凡云不过是个伫在前台傀儡,和以后拉怨恨的靶。只是胡堂慧没有想到柳凡云这个傀儡的能力如此强,将戏本突进得很快,并且,柳凡云还看破了胡堂慧的通盘计划,这一场戏己不能够依照原来的戏本唱下去了。
胡堂慧的准备上半段跟柳凡云做的一样,或是,柳凡云做的一切实际上都是胡堂慧有心无心的喻示柳凡云去做的,待到胡胜君最后答允跟柳凡云绑到一起蒙骗自己的爸爸的时候,胡胜君就己入彀了。
以前胡胜君摆脱了胡堂慧的控制,柳凡云推测那该只是个意外,有可能问题出于胡堂慧没有想到胡胜君一时头脑发热,竟然会为情面整出摆脱爷儿俩关系这种事,他全然小觑了胡胜君死爱面子这个问题的严峻水平,因而才让胡胜君一朝不慎给脱了缰了,胡堂慧也因此失去了对胡胜君有效控制。
因此他想到借用外力,而柳凡云就是他找过来的一个委托人,柳凡云的任务本来就是让胡胜君从新将脖颈伸入胡堂慧的陷阱中,而柳凡云也成功的做到了。胡胜君现在是跟柳凡云一块儿诳自己爸爸的钱,很快的他就会乐此不疲难以自拔,进一步,他就会发觉支开柳凡云自己单干也是一样行,并且得到的钱会更多,受的钳掣会更加的少。
这种事是天良,是一定会这样发展的,只是自作聪明的胡胜君却想不到,自己诳爸爸地同时,又未尝不是主动的将自己的脖颈伸入了爸爸的绳儿套中呐,以胡堂慧的狡猾,胡胜君还再想翻腾出胡堂慧的掌心可就难了,除非他真有丢弃一切遐想和贪欲的决然。
至於那一张两百万的票据,柳凡云若是收了,下一次胡堂慧笃定还会继续给,倘若柳凡云贪婪不知道内敛,他就是十足十的跟胡胜君在同谋欺诈,到时这个痛脚被胡堂慧捏着,想咋玩柳凡云还不是他决定。
另一面,柳凡云从胡堂慧手中带走的愈多,胡胜君就会愈怨恨柳凡云,柳凡云可没有替胡堂慧顶罪的习惯。
最后,有关胡堂慧会怎样管教胡胜君,胡胜君最后又会变成啥样的一个人,柳凡云实际上没什么兴趣清楚,而可怜的旺财,极大的可能会被永远的丢弃了,胡堂慧需要的是个承继他事业的能人,这样的人惟一的特点就是眼中除利益没别的东西,一只小狗狗有屁的利益。
不过柳凡云丝毫也不耽心旺财会指摘自己,当旺财看见胡胜君能发奋精神时,它该就会非常称意了,至於它是不是一定要紧跟在胡胜君身旁,柳凡云相信旺财没有这个追求,其本身就是一只野狗,它只会襄助需要自己的人,这些不在要它的人,它只会无声地祝愿他们,故而讲,象旺财这一种笨狗儿,实际上压根就不必定在乎的。
柳凡云捉摸着,以后也许能够送旺财去学一学做导盲犬,只怕那才是这一只笨狗儿最适合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