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俊也开骂:“你他妈的又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对不对?”
谢云香立刻张牙舞爪朝赵英俊扑去,说你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别以为你跟那些狐狸精裤裆里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养了几个小的我一清二楚。
赵英俊抓住谢云香的手,把她拖进了房间里,不一会就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和女人的叫骂嚎哭声。
赵宇阳回到楼上关上了门,多少年了,他们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人说“贫贱夫妻百事哀”,这有钱的夫妻也不一定就幸福。
父亲赵英年虽没文化但能赚钱,相貌也长得好,外面盯着他钱和人的女人一堆,巴不得爬上他的床。
他从小就从母亲的嘴里知道了狐狸精这个词,也看过父亲身边很多“狐狸精”,所以他对女人很敏感,经他鉴别过的女人类型特点都八九不离十,对于“狐狸精”类型的一直敬而远之。
不过,赵宇阳却没法责怪自己的父亲,母亲的行径和做法有时确实很让人难以理解和接受。
当年赵英俊到了娶妻的年龄时,赵老爷子还没能开始接济家里。
大儿子赵英明也是刚娶完媳妇不久,家里更是一贫如洗,就连个唯一的家电手电筒都没有,邻近人家的女孩是不愿嫁到赵家来的。
赵老太太一再请求媒人帮忙解决儿子的终身大事,媒人答应往远点的村子找找看。
终于好不容易有人答应过来看一眼赵家的家境,赵老太太是个聪明人,她先是跟邻居借了几担谷子堆在家里,然后又让儿子跟同龄人借了新衣服和鞋子穿戴,人家过来一看很满意,终于答应两家结亲。
赵宇阳母亲谢云香在婚后第二天发现家里的谷子都不见了,一问才知道上当受骗,于是破口大骂赵英俊是个骗子,全家都是骗子。
但她人已经嫁了过来绝没有退回去的道理,所以只能哑巴吃黄莲,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基于赵家对她的亏欠,她在气势嚣张了起来,而赵家人对此也无话可说,明白赵家自己理亏。
于是她事事凌驾于赵英俊之上,即使两年后在香港的赵老爷子开始联系上他们,家里经济上逐渐地宽裕起来,但谢云香仍旧想压制着赵英俊。
逐渐发达起来的赵英俊腰杆也变硬了,心想我要不是当年穷也不用娶你这样的拉杂货色,还总被你骑在头上拉屎,于是便开始跟她较劲,两人时时闹得鸡飞狗跳的。
赵英年在外面有女人,这是千真万确的,但是他从来都没想过跟谢云香离婚,那些女人也都是临时玩玩的,过段时间就花点钱打发了,目前确实没有固定包养的。
家庭经济飞速发展,谢云香却仍停留在原来的文化水平,(就是没水平)但无论如何“糟糠之妻不可弃”这点他还是懂的,赵老爷子就是很好的例子,所以他从未动过离婚的念头。
谢云香虽没文化,很多观念也没有与时俱进,但是她清楚赵英俊不敢休她的念头,抓住了这一点,所以敢大胆地跟他闹。
家无宁日,这便是赵宇阳不愿跟他们住一起的原因。
他的两个姐姐都已经嫁出去了,他是家里的唯一男丁,所以谢云香很紧张他的婚事,希望找个让自己称心如意的儿媳妇,过门之后能乖乖听她的话,老公儿子不听她的,总得弄个能拿捏得住的儿媳吧?
无奈这个儿子很不配合。
赵宇阳没有及时赶回来过年她就猜到跟女人有关,想必这个女人很有心计,还没过门就能把人留在那边过年了,这还得了?这样下去她连儿子也没了。
这女人想进她赵家的门可没那么简单,谢云香忿恨地想。
赵宇阳惧怕谢云香给他继续安排相亲,只好躲到苏灏家去,现在村镇之间是路路通,从镇上到苏灏家开车不用十分钟就到了。
在苏灏家住了两天后赵宇阳就耐不住了,他四处打电话召集同学聚会,时间就定在大年初七,他和苏灏准备初八就回市。
一辆出租汽车急急地奔驰在公路上,司机从观后镜里时不时偷眼看两个不同特点的美女。
“你这么着急回来陆一鸣那里怎么办?”肖宁菲问。
童佳说:“余教授过去了,而且是以评委的身份,我让余教授以导师的名义给他推荐,这对他百利而无一害,而且距离决赛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可不能陪他到比赛结束。”
她真的想他了,只想早日回来。
肖宁菲笑笑没有说话。
童佳还以为她会打趣她两句,没想到她居然什么都没说。
“哎,你跟赵宇阳到什么程度了?这段时间关系有没有突飞猛进?”童佳八卦地问。
肖宁菲轻咳了一声,不自然地说:“就那样吧。”
童佳盯着她看了一会,在她耳边小声说:“姐姐,你脸上有桃花,而且开得挺艳丽的,估计是被人工催开的吧?”
肖宁菲伸手摸了摸脸,捶了童佳一下。
“呵呵,我说怎么我一开口就肯跟我一起过来呢,原来也是来顺道探探路的,一会认真点记着点路,这以后也是你的婆家了。”
“别说我了,你还不是没记住,好象你很熟悉似的,你还不是就来过一次。”
“所以,今天我又来了,以后要常来才行。”童佳回答,她承认自己以前确实不是个好媳妇。
汽车开进了小镇,肖宁菲瞪大了眼睛,这那里是镇啊,简直是个小县级市了,街道宽敞干净,两边栽种了景观树,摆放了各色花卉,街道两边的高楼错落有致,商铺林立,各种生活用品应有尽有,处处彰显出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