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们几个知道,这是较量胜利的结果。
至此,童佳也松了口气,希望唐逸轩能知难而退。
张华望着唐逸轩站在窗前的背影,从他的侧脸可以看到他眼里浓浓的眷念,他还是放不下的吧?“情”之一字只要入了心就如同被下了咒一般,刻骨铭心。
“你决定放弃了?”他终于忍不住闯进他的个人世界。
他被张华的声音惊扰了,回头发现张华就站在背后,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
“不是,这怎么可能。只不过姓苏的说得对,我这样做童佳也不会感动的,毕竟我和她都不是单身,在她的单位门口示爱,有可能会把她推到风口浪尖的,毕竟人言可畏。”唐逸轩转过身示意张华坐下,一边回答他的疑问。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争取机会,伺机而动吧。”他眼神透出坚定不移的意志,“对了,商业城那块地拿下来没有?”
“还没呢,我叔说这段时间比较麻烦,上面查得严,每一块地的报批都要经过层层审核,后期还要进行监督的,不太好办。”张华的叔叔是部队的,本想通过他以部队的名义拿下那块地。
“尽量争取吧,对了,上次查出来童佳的亲生父亲就是省委的宋书记,你觉得这件事他能不能说上话?”唐逸轩突然想起通过童佳的关系来解决问题。
“那还用说,以他的身份出声的话谁敢说个不字?你看接下里该怎么办好?”
“这事让我先想想吧。你这几天忙不忙?”
“不忙,现在医疗器械这块也不太好做,你要有什么生意先关照光照我。”
“那行,刚好有一个,上次陈导提起想请童佳去拍,让我想起一件事情,你看看有没有朋友是做影视行业的,帮我了解一下有没有公司想转手的?”
“你打算接手影视公司?”
“是,反正商业城这边还没着落,我先玩点别的,资金方面不是问题,你帮我去办吧……”
童佳在房间里忙来忙去地收拾东西,把衣服袜子洗漱用品等一股脑往皮箱里塞,突然间想起还有东西没拿,然后跳起来快速地冲出房间去找。
苏灏一直在假装看电脑,眼睛的余光里全是那个看似手脚麻利的小女人身影,他把目光移到那个皮箱里,眼里溢满了笑意,那衣服是卷成一团塞进去的,还有袜子东一只西一只的,凌乱地摆放着。
但他觉得她已经做得很好了,结婚两年多里他不是第一回出门,但是她却是第一回热心地为他张罗,准备各种用品,所以他心里已经装满了幸福,晚上等她睡着后再悄悄地把收拾摆放好吧。
夜半时分,微弱的灯光映照着一个身影忙碌的身影,灯光下的人影忽静忽动,动作轻柔,唯恐发出一点声音,惊醒了梦中人。
自那股温暖的气息消失后她就醒来了,看着他把旅行箱里的衣服拿出来重新叠好摆放好,一切做得有条不紊,可见这是多年形成的习惯。
上次去英国,到地方后打开箱子才发现东西变整齐了,知道是他帮她整理过,但没去想他是什么时候帮她把东西整理好的,也许也是在这么安静的夜晚,悄悄地进行。
童佳用手撑着头看他收拾东西,她喜欢看他忙碌的样子,这让她有了实实在在的幸福感,想到他们暂时要分别一个月,心里有种浓浓的失落感,不由悠悠地叹了口气。
尽管叹气声很轻微还是让苏灏捕捉到了,看见她醒了,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童佳把头枕在他的腿上。
“我吵醒你了?”声音轻柔,像在哄睡觉的孩子。
“不是的,感觉不到你的气息就醒来了。”她撒娇地说
“那可怎么办?还有一个月要熬呢,要不我不去算了。”
“那怎么行,我可不能拖你后腿。”
这次在新加坡的建筑艺术展中,苏灏应邀带他的作品,就是上次设计的区府大楼作品参加展示交流,这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
在接下来的论坛和交流会中他想趁机推出他的另一个作品,就是和赵宇阳合作的“归田山庄”,一个主题为“回归田园生活,品味人生乐趣”的作品,也算是提前为山庄做宣传。
“出门坐车吃东西什么的都要注意安全啊。”犹记得上次她出门时他是这么交代的,她也学他交待一番。
苏灏笑着点头,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还学会关心人了?你要是不放心就把上次你去英国时,我送给你的那条里面装着道平安符的链子给我带着吧,我带上它就安全了,想你的时候还可以拿出来看看,感觉就像你陪在我身边一样。”
童佳心里一跳,糟了,那条链子她还没拿回来呢,怎么办?说实话吧,还得交代那天晚上的具体事情,这可不行,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接受自己的女人被人压着,也很难相信两人没发生什么事的。
她闭著眼睛小声地说:“链子放我妈那边了。”
苏灏以为她又开始范困,要睡觉了,她小声地说:“那没事,我经常给你打电话报告我的行踪,你就能放心了。好了,乖乖睡吧。”
第二天早上,童佳突然醒来,她爬起来一看,房间里已经没人了,跑到客厅,同样静悄悄的,但是餐桌上已经摆着早餐,有馒头鸡蛋和豆浆。
她剁了一下脚,气愤地拍打自己的脑袋,昨天还信誓旦旦地说要送他出门的,结果又睡过头了。
她明明设了闹钟的,这都没吵醒她?
等她回房间把手机拿出来一看,发现是有人把闹钟关了,手机上还有一条信息:多睡会,不用送我了,记得想我。
童佳心里又气愤又甜蜜,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尽快把项链拿回来。
但接下来三天她都没找到唐逸轩,打电话给他,他说他回了趟北京,有事情要处理。
童佳没法,只能等他回来再说了。
三天后,没等来唐逸轩却等来了苏灏的电话,电话里他口气有点急,说他爸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家里人很快就会送他到市里来诊治,需要童佳陪同他们去医院看看。
童佳说没问题,她马上就跟她妈妈联系好,叫他不要担心。
医院是个很让人痛恨的存在,但又不可缺少的存在。
一大早医院的挂号处人山人海的,队伍排得老长,人群中有咳嗽的,擦鼻涕的,脸色发黄发青发黑的,看了就叫人心里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