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没有虫尾巴的名字,”詹姆看着那张纸条,说道,“我猜他是想要和我们谈一下霍格莫德发生的事!”
“说起来,在霍格莫德的时候你明明和我们在一起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小天狼星问彼得。
彼得在他的目光中往椅子里缩了缩,说道:“我……我吓坏了,在反应过来之前就变身了。然后然后我一直躲在旁边,想趁着那些食死徒没有注意的时候帮你们……”
小天狼星嗤笑了一声:“帮我们?变成老鼠之后你想要怎么帮我们?冲过去咬他们的脚后跟吗?”
“嘿,别这么刻薄!”阿黛尔打断了他的话,“不止是彼得,大家不都吓坏了吗?正常人的第一个反应都是逃跑!不要听他的,”阿黛尔对彼得说,彼得正低着头,恨不得钻到桌子下,“他说话一向不注意别人的感受。”
小天狼星耸耸肩,没有说话。他其实还想说几句,但他不想惹得阿黛尔不高兴。有时候和女人相处就要学会忍让。他叉起一块香肠放到嘴里,边吃边想到。
“一会儿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吧,虫尾巴。”詹姆说道,“听听邓布利多要说什么,省的我们回去还得再给你讲一遍!”
九点钟,他们准时敲响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请进。”邓布利多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天狼星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不出所料,弗兰克艾丽斯和金斯莱沙克尔已经都在里面了。看到他们走进来,金斯莱笑着冲阿黛尔打了个招呼。小天狼星假装不经意地挪了两步,刚好挡在了他们中间。
“很好,孩子们,人都到齐了吧?詹姆?莱姆斯?还有……彼得?”邓布利多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在看到彼得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头,但没有多说什么,“很抱歉我这里没有饮料,我会尽量简短的把话说完。”
他挥了挥魔杖,几张椅子出现在他们身后:“坐下吧,孩子们,不要太拘束。”看到他们纷纷坐在了椅子上,他满意的点点头,“我想,你们大概能猜到我叫你们来是为了什么吧?”
“前几天在霍格莫德遇到食死徒的事情,对吗,教授?”金斯莱说道,声音低沉。
“没错。”邓布利多坐在办公桌后面,双手十指交叉放在一起,从半月形的镜片上面看着他们,说道,“你们都是那天和食死徒们正面交锋的学生们……还有詹姆,不知怎么的,我在学校里听到了不少传闻,这让我觉得你大概也在那里。”他把目光投向了詹姆,詹姆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我不知道您听到的传闻是什么样的,教授,但是您一定明白,传闻之所以是传闻,就是因为它们大部分都是无凭无据空穴来风的……”
邓布利多举起一只手,打断了詹姆:“我并不是一定要你承认自己当时在场。我只是觉得我接下来要说的,你们应该会感兴趣。”
詹姆乖乖地住了口。他们都盯着邓布利多,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相信最近的预言家日报你们都看了。”邓布利多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近几个月里,伏地魔不必害怕,这只是一个名字和他的信徒们渐渐地活跃起来了。先是袭击麻瓜们,渐渐地麻瓜出身的巫师也不能幸免,甚至连纯血统的巫师,如果挡住了他们的路,他们也会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
詹姆低下了头,莉莉在一旁握住了他的手。
“我并没有在事情发生之后马上叫你们来,是因为我对自己是否应该和你们讲接下来的话感到十分矛盾。”邓布利多轻声说道,他身后历代校长的画像们摇着头,显然不赞同他的做法。“情感和作为一个校长的责任告诉我,你们还是孩子,我不应该对你们说这些。可是理智又告诉我,你们已经成年了,可以对事情做出自己的抉择和判断。而且现在的形势可以说是刻不容缓。”
“如果您想说的是对抗伏地魔的事”小天狼星说道。
“我们非常开心能为此出一份力。”阿黛尔马上说道。其余人也纷纷表示赞同。
邓布利多看着他们,良久,点了点头:“我很感激。但我想,你们可能没有真正理解这意味着什么。选择和伏地魔对抗,并不是像在课堂上练习魔咒一样。你们可能会受伤真真正正的伤口,黑魔法造成的无法愈合的伤口;你们的家人朋友可能会遭到报复,伏地魔尤其喜欢利用人们所在乎的一切给他们带来打击;你们要面对的是百年来最恐怖的黑魔头,他会给你施夺魂咒,控制你去伤害你所爱的人,也会对你们施钻心挖骨咒来折磨你们,甚至你们最后可能死在他们的索命咒下。”
“但如果我们能阻止哪怕一个食死徒,就能使更多无辜的人免于可怕的命运,不是吗?”莉莉说道。
“我们知道您成立了一个对抗伏地魔的组织,”小天狼星在椅子上坐直了身体,“我希望能加入。可能您觉得我有些唔,不自量力,但我认为我有足够的能力去战斗。”
“蠢货。”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的画像在墙上说道。小天狼星瞥了他的曾曾祖父一眼,没有理他,继续说道:“我知道您觉得布莱克家族一向崇尚黑魔法,也非常拥护伏地魔。但我已经和那个家族没有任何关系了。”
邓布利多直视着他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小天狼星觉得自己被看穿了。
“我没有怀疑过你,没有怀疑过你们任何人。”邓布利多疲惫的摇摇头,说道,“哪怕我对你们有一丝的不信任,今天也不会在这里对你们说这些。没错,确实有那样一个组织对抗伏地魔,对抗食死徒,收集各式各样的情报,做好准备可能会随时牺牲。”
“我不会骗你们,孩子们,”邓布利多语气沉重地说,“这和你们想象的并不一样。这是个秘密的只存在于地下的组织。如果你们选择加入,不会有任何人付给你们加隆。你们会和食死徒们正面交锋,但没有人知道。无论最终的结果是牺牲还是胜利,你们的名字都不会被人知道。你们永远都没办法成为英雄。”
“我们想要的不是成为英雄!”詹姆脱口而出,“只要能保护别人不受伤害就足够了!”
弗兰克和艾丽斯轻声表示赞同。金斯莱微微点着头,莉莉和阿黛尔都在热切地看着邓布利多,似乎希望他马上就同意他们加入战斗。
“教授?”莱姆斯微微皱着眉头叫道。
邓布利多目光敏锐的看着他:“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莱姆斯?”
“我……”莱姆斯犹豫着说道,“我想说的是,如果您对我……有些怀疑,我能够理解。但如果您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我没有怀疑过你们任何人。”邓布利多又重复了一遍。
“那您的意思是同意我们加入了?”小天狼星马上问道,“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具体都需要做什么?我们加入之后的第一个任务是什么?”
“不,”邓布利多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我确实希望你们加入,但不是现在。凤凰社不收没有毕业的学生。”看到小天狼星和詹姆满脸失望,他又加上了一句,“但你们确实有一个任务:凤凰社需要更多人的加入,每一个都必须有足够的决心和勇气。我希望你们可以帮我留意,谁是可以信任的人。”
“没问题!”詹姆一口答应了下来,“我相信大部分格兰芬多的学生都会觉得很荣幸的!”
邓布利多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接下来我还有几句话想和斯图亚特小姐单独聊一聊,你们先回去吧!”
“那个孩子怎么样了,教授?”莱姆斯问道,“就是那个受伤的孩子?”
“她很好。”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说道,“昨天的时候,圣芒戈传来消息说她已经醒来了。她的父母不是很理解……但我想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