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戏真难做
空瓶子2019-02-20 00:043,326

  望天洞之所以叫望天洞,是因为洞顶有两个朝天的洞口,阳光可以照进洞里,两道迷离的光柱,让洞内的空间处于一种黑白分明,时光不停转动的状态。

  此时的两道光柱已经斜斜的照在洞口附近的岩壁上了,很快光柱就会消失了。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缓慢的彼此分开,在最后光明即将消失的最后一刻,停止了疯狂的游戏。

  陈君秀脸色绯红,没有了一丝的俏皮,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闭着眼睛静静的坐着。高云涛喘着粗气,尽量压抑着自己躁动的心,抬头盯着岩壁上最后的光影。

  “秀儿,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我还需要点时间,让我安静的坐一会。”陈君秀的声音里充满了一种莫名的伤感。

  高云涛有些不知所措了,轻手轻脚的走到陈君秀的背后,静静的看着娇小秀美的背影。

  陈君秀秀丽的脸庞上滑下两行热泪,幽幽的说:“涛哥,如果有一天,我做错了什么,你会原谅我吗?”

  郭云涛伸出双手,搂住陈君秀的双肩,坚定的说:“只要是你想做的,没有什么对和错,你喜欢就好。”

  “你九叔来我们家提亲了,我父亲也同意了,可是我并没有答应。”

  郭云涛有些兴奋了,搂着陈君秀,并排坐下。

  “原来你是在试探我啊!你现在肯答应了吗?”

  陈君秀低下头,用双手捂住脸低声说:“现在还不行,我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

  高云涛得意的笑着说:“有什么问题,以后我帮你解决了。”

  陈君秀沉吟了半天,终于抬起头,低声的说:“涛哥,你说东北是我们汉人的地盘吗?”

  郭云涛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半天才止住笑声,“秀儿,你这也太煞风景了吧!”

  陈君秀撅起小嘴严肃的说:“我是认真的!你家是风门,你们怎么看这个问题?”

  郭云涛挠挠头,“我们家在东北已经太多年了,据说都有上千年了,我们家应该算是本地人了吧!不过,这里以前汉人还是太少了,辽河沿岸还好些,长白山、大小安岭就差些了,外兴安岭就更少了。不过,最近这几十年,基本上都被汉人填满了,不是吗!以后肯定是我们的地盘了啊!”

  陈君秀依然撅着嘴,“那,以前的那些文物算我们的吗?”

  高云涛被彻底搞蒙了,“这个问题太复杂了吧!我们讨论这个有什么意义吗?”

  陈君秀一把推开郭云涛,站起身,掐着腰,又恢复了疯丫头的本相。

  “必须说,给一个满意的答案,不然以后不理你了。”

  郭云涛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招惹了一个煞星,以后的日子可能要很难熬了。

  “我看这样吧,我给你说说我看风水的一些心得,也许能帮你想明白。”

  郭云涛这一讲就滔滔不绝了,直到光柱彻底消失,他还在那里高谈阔论。

  原来,郭家在东北地区看风水,虽然也帮人看阴阳宅,可是更多的时候,都是一些建庙修桥的活,还有更大的甚至是给村落选址。可是好地方,大家都会看,所以经常是选好地址,一开建就会挖出一些历史遗迹来,很多时候会一连挖出好几层,有辽金时期的,下面压着渤海时期的,甚至是高句丽时期的。

  从出土的文物看,这些文化有相似的地方,可是也有明显的区别,说明这些人并不是一脉传下来的。后来,郭云涛研究了很多洋人的学问,逐渐发现了一个秘密。

  东北地区的气温会有周期性的变化,每隔几百年就会出现一次短暂的严寒期,很多古代国家就是因为扛不住严寒,人口锐减,国力逐渐衰落。然后就会被西面的游牧文明给消灭掉。

  最近一次发生严寒期就在明朝末年,这也是满族人寻求南下的主要原因,汉人农耕文化受到天气和满人的双重打击,逐渐退出了东北地区。而现在的东北地区就是一个相对温暖的时期。

  所以,郭云涛认为这里的文物谁也不属于,就属于这片土地。陈君秀本来就是研究古董文物的,却也对郭云涛的新鲜说法很感兴趣,进一步发现原来这位郭大叔还是挺有学问的。

  假冒的小夫妻俩在这里提前入戏了,等其他人陆续回来之后,都用佩服的眼神看着郭云涛,看的死胖子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第二天一早,一行奇特的接亲队伍出发了,这里的新娘子是不坐轿的,小夫妻俩一起坐在一辆马车里。队伍里还有人拿着唢呐等乐器,路过村子的时候,还会像模像样的吹打一阵子。

  小夫妻俩美滋滋的坐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高成孝一个人骑着马迎了过来,原来奉军在前面设置了路卡,而且张贴了察克和杨火头的画像。其他人都有身份证明,奉军对货物盘查的并不严,陈家的名声也让他们不敢扣留财物,顺利通过了。可是高成孝是没有身份证明的,只好一个人回来报信了。

  再好的计策也架不住奉军认真,没办法只好牵着马进山了。这里是杨火头的地盘,在他的带领下,一行人翻过一座大山,来到一个叫下堡子的村子。

  村子不大,其实就是一个严整的大宅院,四面院墙高大,四角还有炮楼,上面居然还有人带枪站岗。

  一行人一靠近村子,就有两个人骑着马跑出来,来人见到杨火头,在马上抱拳问好:“什么风把杨大当家的吹到我这座小庙来了啊?”

  杨火头抱拳还礼,“老李叔还是那么硬朗,送一对新人,在你这里打个尖。”

  一行人被客客气气的迎进了村子,王啸林紧跟着杨火头,一路好奇的看着这个大宅院。标准的四合院,东西个有一个配院,看上去里面至少是五进的院落。

  一行人只有杨火头、郭云涛和陈君秀被请进了正堂,王啸林单独也被杨火头叫了进去,其他人都只能去厢房休息了。

  老李叔对郭云涛和杨火头相当的客气,陪着闲聊了一会,陆续又来了几个人,都是附近村落的当家人。一共又来了七个村子的当家人,加上老李叔八个人聚齐后,居然举行了一个奇怪的仪式。

  众人进入正堂的侧间,集体给一个牌位行礼,然后把杨火头和郭云涛请上去,杨火头又一次拉着王啸林一起过去,参拜那个牌位。之后杨火头正式的向八个当家人介绍王啸林的火门传人身份。

  王啸林憋着满肚子疑问,好不容易等众人散去,才开口问到:“杨大哥,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杨火头微笑着说:“你们兄弟不是一直对八门很好奇吗!我来解释一下我们杨家的要门,这些人都算是要门的分支,说白了都是胡子。刚才拜的就是要门的祖师爷。”

  王啸林瞪大眼睛问:“我没看清楚上面写的啥,祖师爷是谁啊?”

  杨火头继续解释:“我们关东要门拜的祖师爷是邓伯道,看过京剧桑园寄子吗?”

  郭云涛也吃惊的说:“就是那个为了保住侄子,而抛弃自己儿子的邓伯道?”

  王啸林也想起来了,“他儿子后来不是被婶子救回来了吗?”

  杨火头摇摇头,接着说:“那是人们美好的愿望,他儿子是被人救了,可是并不是他婶子,而是郭璞,也就是风门的祖师爷。”

  王啸林惊讶的看向郭云涛,“涛哥,你们家是郭璞的后代?”

  郭云涛有些尴尬的说:“我们家拜的祖师爷是郭璞,可是家谱里没说是郭璞的后代。只是说先祖叫郭攸,也确实和郭璞是一个时代的人,算是郭璞的徒弟。”

  杨火头笑着说:“你们家的先祖应该姓邓,其实他就是邓伯道的儿子,只是因为心生怨念,一辈子不肯认祖归宗罢了。”

  王啸林摇着头说:“我怎么听着像小说呢!”

  杨火头笑着说:“一千多年前的事,谁说的清楚呢!反正我老爹就是这么给我讲的。郭家自己可能不好意思讲,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你们注意到刚才来的一共是几家了吗?”

  王啸林马上回答:“是八家?”

  郭云涛好奇的问:“为什么是八家?”

  杨火头耐心的解释起来,原来这要门是第一个到达东北地区的,不管是行乞还是打劫,他们的生存能力都是最强的,如果他们立不住脚,后面几家也不用过来了。为了给后面几家铺路,要门在一个小区域内都是按照八家一个群落组织的,以后八家就会各自选择一个方向发展。

  而且胡子内部的组织也是以四梁八柱为基础的,四梁八柱中也是暗含八门本意的,具体工作分工也基本符合八门的特点。这种组织形式对后世最大的影响有些出乎意料,东北地区的古代政权都带有八部的组织形式,从高句丽开始,渤海国、契丹、女真、满清都学会了。

  要门在东北地区几乎是放弃了行乞,彻底发展成了胡子,这种胡子文化一直保留到现在。而且胡子的切口也对其他民族的语言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同时胡子的切口中也吸引了一些其他民族的词汇。

  在了解了要门的传承之后,王啸林对自家火门的传承更好奇了,一路追踪下来,渤海人的线索几乎已经到头了,还会有新的线索出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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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八门之阴阳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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