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见你表弟失落起来又见这南泉观的一个道士,就是刚才那位孟中子,主动去和你表弟说话,你那表弟一边听一边不断朝我们看,两人鬼鬼祟祟也不知道说什么,后来,那孟中子道长主动过来和我比剑,我又不认识他,自然拒绝了他,可谁知道他纠缠不放,我只好奉陪,但一会儿的功夫,那孟中子道长忽然故意输给我便溜了,而我这才发现中了调虎离山计,和我一起的姑娘竟然不见了,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事应该和南泉观有关系,就这样偷偷进了南泉观,却费劲周折真发现了那姑娘,将他救了出去,后来,又偷看到你这位表弟和孟中子道长吵架,说让道长陪给他姑娘,自己还没有品尝到,却让孟中子丢了。你叫陈改顺是吧,我说的可有假?”她一口气说完这许多,最后一句当然是对陈改顺说的。
在龙爱瑰说话的时候,陈改顺就一个劲的羞愧,此时听龙爱瑰说完,他不敢看淳于光之焉,把头垂的很低。
原来,龙爱瑰所说的姑娘乃是原先春冬来府上春婷婷的丫鬟小静,在春冬来的府邸发生大火后,段章连从火中救了她,并爱上了她,把她安置在自己家中。而前几天赶集时,陈改顺正好也在,便看上小静,后来,恰好孟中子路过,惊奇的发现陈改顺就是淳于光之焉的翻版,模样很像,孟中子通过暗卫得知,阳怀子和淳于光之焉已经现身,此刻看见陈改顺,便立刻有一个馊主意浮上心头,让陈改顺扮演淳于光之焉,并和陈改顺搭讪,许诺如果陈改顺喜欢那姑娘,他会想办法弄到南泉观,如果陈改顺答应自己,陈改顺可以得到这小静的身体,于是,陈改顺受欲望的驱使,答应孟中子做了伪证。
龙爱瑰又不依不饶的说:“淳于公子,你表弟不检点,相信你也有责任,掌门道长,贵派有人心术不正,也希望道长早日清理门户,希望两位给我一个交代。”
阳怀子也听出来了,看样子,没孟中子真绝非善类。
淳于光之焉开口了,说:“掌门道长中了毒,就别难为他了,事实上,我们从早晨分别后,在下回去后便打听到南泉观换主的事,便想不大对劲,便欲赶到此处,竟然听到几个杀手的对话,在下才知道他们给道长下药的事情,并且从他们口中还知道他们已经派了人去谋杀在下。”
阳怀子叹息一声,说:“真是卑鄙!”
淳于光之焉对阳怀子说:“道长也别忧愁,在下偷听到那些杀手说,你中的毒只是暂时几天让你失去武功,浑身没有劲,过几天应该就没事了。”接着又对龙爱瑰说:“不知这位女侠怎么称呼?”
龙爱瑰此前和小静赶集以及此次上山都是以侠女打扮出现,不是以前的农妇形象,因为过去她需要向丈夫隐瞒,感觉自己从事的事情机密,不愿意让丈夫牵连进去。但最近一段时间,她丈夫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同时让她惊奇的是,她也发现了丈夫的秘密,原来两人都秘密和江湖帮派有联系却都向对方隐瞒着。因此,她也恢复了女侠的打扮。
龙爱瑰听到淳于光之焉的问话后,淡淡的说:“我姓龙。”
淳于光之焉说:“龙女侠,表弟的胡闹,在下一定严加管束,那位姑娘,没有受什么损失吧?”
“这倒没有。”龙爱瑰淡淡的说。
“本都是一家,有什么解不开的误会呀?”一个声音传入四人耳中。
阳怀子紧张的问:“是什么人?”
门外正是宋天和年无余,年无余毫不客气的推门而入。
屋内的人全部一怔,龙爱瑰惊奇的是宋天。
年无余似乎看不到几个人的反应一样,淡淡的说:“掌门老道长,淳于公子,龙女侠,在下贱名年无余。龙女侠,应该还记得在下吧!”说完后,便摘掉道士帽,宋天见他摘下,自己也摘下,师徒二人这是有诚意的在告诉几个人,他们的道士身份是假的。
龙爱瑰吃惊的说:“啊,是你,怪不得我看你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是谁来。”
年无余的对淳于光之焉说:“淳于公子,你和掌门道长,在下都是第一次谋面,但两位的名字如雷贯耳,今日在下一见,算是三生有幸了,不过,在下也请淳于公子暂时不要和令表弟争执。家务事还是不要在此说的好。”接着,他又对宋天说:“宋天,你和这位同学难得相遇,在一起好好叙旧吧,我们几个人有事情要谈。”
阳怀子明白年无余的意思,说:“我贫道卧室和另一个屋子通着,两位少年人就去那里谈话吧,里面还有棋,愿意下棋可以下棋。那个屋子里面有先师的设计,隔音效果很好,两位在里面的谈话我们不会听到的。”他的意思其实是在说,我们几个人的谈话你们即便偷听也听不到。
要是换在以前,宋天或许要说他没什么可以叙旧的,但最近他也懂得了人情世故,明白师父是故意支开自己,便点头表示同意,陈改顺也点头,此刻他就是想赶紧离去,免得在这里尴尬的。
宋天和陈改顺便进入了阳怀子指定的屋子里。
本来,年无余是打算自己来阳怀子这里的,但考虑到宋天无人保护,便只好到这里来,他也知道从前天寿子道人做掌门时,卧室和隔壁屋子之间就是隔音的,所以他们几个人谈话,不会有其他人听到。
宋天和陈改顺离开后,阳怀子说:“几位请坐吧,这茶水也凉了。”
大家便坐下,年无余说:“多谢掌门道长美意,茶就不喝了,还是谈正事吧。”
阳怀子和淳于光之焉都明白,这个年无余肯定是有来头的人,所谈的大约和十月初九那个事情有关吧。而龙爱瑰自然知道年无余会说宋天的事情。
年无余面色严肃的说:“掌门道长,淳于公子,你们可知道刚才和我一起的少年是谁?”
阳怀子和淳于光之焉互相对视,其实他俩也都有所猜测,但生怕猜错了,所以一直不敢说而已。
年无余说:“在下是个急性子,沉不住气,也不愿意墨守成规。你们一直不知道你们所要找的主人是谁,按照当年的预言,只能到今年的十月初九,雄剑出现后,才可以打开密纸看,但毕竟事情没有成功。在下现在说出来,应该也不算违背预约吧。”
淳于光之焉喃喃的说:“难道就是和你在一起的少年,他就是……”
阳怀子说:“上次他来过敝观,原来竟然是……”
淳于光之焉盯着年无余说:“年老兄,你又是什么人?为何知道这个事情?”他忽然有所警惕一样看着年无余,而同样有警惕的还有阳怀子。
龙爱瑰也一边点头一边说:“掌门道长,淳于大侠,年大侠说的一点也不错。”
年无余说:“你们问在下是谁,好,就告诉你们,当年两位的祖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不会认识在下这个无名小卒了。在下便是当年先帝青武帝身边的一个御前侍卫。”
淳于光之焉和阳怀子俱都一声惊呼,忽然也对刚才年无余的知情有了更为合理的解释,阳怀子又问龙爱瑰,说:“这位女侠,你又是何人,为何知道年大侠说的事情,难道你也参与其中?”
龙爱瑰说:“我这些年来一直在秘密的保护着主人,当然保护主人的还有另外一个姓杨的侍卫,而年大侠也通过各种渠道和人际关系给我提供了八位年轻高手,虽然以前咱们彼此不认识,但都是为了同一个主人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