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无余也诧异,心想:“难道狗皇帝已经知道了宋天的真正身份?如此,岂不是敌暗我明?”
只听程光又说:“自从太子册封仪式后,皇上变得吓人,动不动发脾气,杀人,而定王又被西山国的人抓去,要挟皇上交出夜明珠,皇上感觉惊慌,一方面按照西山国的要求,去和春冬来谈判,一方面将安王府的所有人全部抓起来,严加拷问你的来历,狄莲儿姑娘让我想办法跑出来,为了给你报信,让你好好的,千万别有事情。”
宋天叹息一声,心中出现了狄莲儿那可爱的模样,心中说:“莲儿妹妹对我真有情义,只是我估计要辜负她了,因为我只是将她当作我妹妹而已。”接着又问程光:“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程光说:“不,我不知道,只是巧合,看来是老天爷的安排,让我在这里遇到了宋公子你。皇上把整个安王府的人抓起来,还放火烧掉了安王府,大臣们都大惑不解,都纷纷劝皇上,不要赶尽杀绝,但皇上上了脾气,谁的话也听不进去的。最终将安王府烧成平地,而安王府的人都受到了严刑拷打,唯独莲儿姑娘,因为是狄将军的女儿,皇上又需要狄将军,所以对她优待,但也囚禁起来,不允许她和任何人接触,包括狄将军。大家被拷打就是为了一个原因,皇上要求大家说出宋公子你的来历,大家都说不出,皇上不信,说一个王府的书童,怎么会大家都不知道来历呢?肯定是骗皇上的,所以皇上对他们的刑法更加重,福伯因为年龄大,直接被打死了。”
宋天恨恨的说:“真是混账,怪不得大家都叫他狗皇帝,大家这么叫的时候,我还为狗皇帝觉得不值,现在看来,大家这么叫是对的,这种人应该千刀万剐,竟然严刑拷打老人,算什么人,连畜生都不如。”
年无余看宋天这么骂瑞阳皇帝,非常高兴,觉得内心很解气。
宋天又恨恨的说:“原来,还是因为那晚上我看到顺妃裸体的事情。”
关于这事情,年无余是知道的,他已经听杨火陌说过,觉得要是真为这个事情还好,可别是狗皇帝知道了主人的身份呀,但如果只是为了这个事情,皇上会如此小题大做吗?他陷入迷惘和猜测中。但程光并不知道什么顺妃裸体的事情,当下不说话,宋天也才意识到又是因为情绪激动乱说了话。
宋天说:“没什么,我真想不到自己一个无名小卒,竟然值得皇帝这么关心。”
程光说:“可是因为王爷吧,反正最近皇上总是处处针对王爷,王爷被抓,他也不去关心,但定王被抓,他就这么着急的发疯。他已经把你当成王府的人,所以估计要把王府的人全部整一下吧。”
年无余说:“吉人自有天相,宋天,皇上要整你,但我们很巧合的遇到了这位程兄弟,我们有了防备。”
程光说:“现在宋公子既然有了防备最好,而且皇上也糊涂,他也派人在外面寻找宋公子,但那些人根本不认识宋公子,所以皇上最近又在从全国招募画师,想让贴身太监马公公和自己根据对你的认识让画师画像,然后张贴全国悬赏找你。”
宋天说:“天呀,为了我这个无名小卒,这皇上也真是煞费苦心呀。”
年无余说:“总之一切小心便是,还有,程老弟,多谢你给我们带来的这个消息,只是我们还要去办其他的事情,一会你自己找个客栈好好休息吧,请恕我们不便让你跟着前行。”
程光说:“这个是自然的。”
宋天说:“师父,不如我们回皇宫,直接面见皇上,弟子担心,他会对安王府的人不利,而且里面还有刘……”他想起了刘口桑或许就是自己父亲,即便不是,也和父亲这么像,或许有什么关系呢?
年无余说:“你去了,岂不是上当?为师明白你的心思,不愿让无辜者受牵连,但你想想,皇帝已经明确要整安王府的人,你就是去了,能让皇上放过他们吗?到时候还是一起整治他们。”
宋天觉得年无余说的话也有道理,但年无余却百思不得其解,狗皇帝为何对明共正这么狠毒呢?虽然他不喜欢皇室的人,但还是对此感觉不理解。
马车经过一个有客栈的地方时候,程光下来车,和宋天师徒二人告别,然后马车继续前行,宋天陷入沉思,总觉得很多人为自己无辜的受牵连是自己的不好,他更加感觉自己不但被卷入了不属于自己的生活,现在竟然还和国家最高的领导人皇帝产生了关系,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宋天对年无余说:“师父,那程光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皇宫的人还要来杀他?”
年无余说:“这个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虽然我们感谢他给我们了信息,但我们也不能整天看着他,我们还有事情要做,而相信他好好休息一番,应该身体会有起色,要是注意一点,应该不至于接着被人刺伤吧。”
宋天说:“恩,但愿吧。”
此刻,马车在坦途上行走,马车夫迈力的拉着车子,而由于程光已经下了车,拉车的已经不再有任何的害怕,其实当他看到程光从车内走出来时候,已经不是满身血污的样子,所以也已经放弃了害怕的念头,毕竟收过人家这么多银子,也应该好好拉车,因为他知道,这些银子够了三天内不停歇的拉车的。
年无余喜欢思考,此刻又在思考,思考瑞阳皇帝为何这般对待明共正,又为何大张旗鼓的寻找宋天,一定是猜测出了宋天的身份。在年无余看来,瑞阳皇帝有些头脑简单,但要是真知道了宋天的真实身份,也不算头脑简单,而今后他的压力将更大了,他必须好好保护宋天,早日将自己的毕生武学全传授给宋天,也算不辜负青武帝的遗命。
相对于自然国的好气候,西山国的冬天就有点冷。但这天是个特例,阳光出奇的暖和,西山国的千公主府内,院子里遇到了难得的寒冬旭日,为了晒太阳,千伦登邀请季有理在一个亭子下密谈,阳光就照耀到亭子内。
有仆人为两人准备了一点酒菜和点心,两人边吃边聊。
季有理在千伦登面前恭恭敬敬,虽然他在外面统帅千军万马颇有气势,但他面对千伦登兄妹二人却规规矩矩,俯首称臣一般。因为他是入赘的身份,这一直是他的软肋,他恨别人提及他是自然国的人厚颜无耻的入了西山国,也痛恨别人说他是入赘的。
千伦登很多时候都是盛气凌人的冰冷模样,此刻也是这样,与和煦的阳光毫不协调。他看也不看季有理就说:“你要做好准备,我觉得咱们和自然国的战争在所难免,你也知道太后的身体越来越差,说句不中听的话,一旦太后病故,而自然国还不能交出夜明珠,战争是一定要爆发的。”
季有理说:“是呀,今天的早朝,皇上的脸色不好,据说昨晚陪了太后一晚上,有太医断言,太后应该日子不多了。”
千伦登说:“我们抓了瑞阳的小儿子,还真是管用,虽然不能保证瑞阳一定能命令春冬来交出夜明珠,但他这次真是狗急跳墙,而我们抓住他大儿子时,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看来这个亲生的和非亲生的就是不一样呀。”
季有理说:“大哥,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千伦登说:“你要说什么就说了。”
季有理说:“柔儿那么心软,非看着瑞阳的小儿子可爱,天天让那小孩子在身边,不舍得让他进入井底的地牢,我总觉得不妥。”
千伦登点点头说:“我也觉得不妥,但她是我妹妹,就由着她吧,我也不想让她不高兴,再说,在她那里也是在我们手上呀。”
季有理说:“也罢,只要能要挟到瑞阳那个狗皇帝就好。”
千伦登又说:“你不是说曼莎忽然无缘无故的经常大吵大闹吗?像失心疯一样,不让任何人,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但最近她竟然和瑞阳的小儿子玩得那么开心,恢复了正常,这不正是好事吗?”
“大哥,你瞧,这不是他们来了吗?”季有理指着五米外的一个姑娘和一个小孩说。他们也是出来晒太阳的。这姑娘正是春婷婷,而小孩子正是明共行。
当天春婷婷被光太黑误当作千曼莎抓来,她死活不承认自己是千曼莎,府上的人都说她失心疯了。她嚷着要离开,谁也不理她,自从明共行被抓来后,她竟然发觉明共行可爱,和他玩到了一块,竟然似乎忘记了自己不是千曼莎,而适应了在此的生活,气色好了许多。她扮演过一次路金英,此刻也慢慢适应,索性也扮演千曼莎,有机会再想办法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