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听了年无余的话,却不禁在想:“师父的这位朋友看来有点古怪呀。不过也正常,听说武林中很多这样的怪异人物。”
年无余的脚步走得特别快,迫不及待的样子。
宋天看到年无余往那一排屋子中最南头的一间走去,也跟着一起,年无余轻轻敲门,里面出来一个开门的人。
宋天看到那人时,不由自主的叫出来:“小丁,是你?”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捏一下,但那开门的的确是小丁呀。
那人的确是小丁,小丁对宋天笑笑,说:“宋公子。”又对年无余说:“年大侠,你来了。”
宋天惊奇了,那人的确是小丁,而小丁原来和师父认识。
宋天慢慢习惯了,最近总是发生让自己惊奇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年无余对宋天说:“走,咱们进去吧。”
宋天随年无余走进屋子,映入师徒二人眼前的是一个大铁炉子在屋子内烧着,炉子上一大锅水在冒着热气,几个人围着炉子烤火。
凌宋天感到惊奇的是,这几个烤火的人竟然是小乙等五人,宋天虽然说对怪事慢慢适应了,但也太多了,此刻还是一阵惊呼。
几个人见了宋天,也全部站起来问候:“宋公子,你来了!”
宋天笑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你们怎么……”
小庚说:“宋公子,我们本来属于这里,我们在这里跟着师父练武,在老黄的字画店只是临时受雇而已。而老黄已经不在店中了,所以我们也就回来。”
宋天想原来是这样啊,他跟对方提起小甲三人但事情感觉内疚,几个人说大可不必,他们这几天正打算前去解救。
年无余对几人说:“你们师父闭关修炼,明天出关吧。”
小乙说是。
年无余温柔的拍拍宋天的肩膀说:“你先和你老朋友聊聊,我现到外面转悠转悠。”
宋天应声道:“好的,师父。”
年无余出去后,宋天和几人聊起来,宋天觉得和他们比较亲近,见到他们又特别高兴,便和他们说了很多,把离开字画店现如今所有的经历都说了一遍。
小乙五人其实对宋天的大致经历早有耳闻,他们几个相互对望,彼此在心中说:“我们被年大侠建议,让师父安排我们加入段主公的行列,去保护主人。虽然只是出于听命,但我们都已经把主人当做了自己的亲人,主人能安然无恙,真是特大的好事呀。”
宋天好奇的问他们:“我师父说他的老朋友是个武痴,我想是不是就是你们的师父呢?”
小丁笑,大家也笑。小丁说:“是,年大侠说师父是他老朋友,可不是老朋友这么简单,我们师父可是他的梦中情人呀。”
宋天诧异的张开嘴巴,说:“梦中情人?这么说你们师父是女人?”原来,宋天根据习惯,将他们说的师父认定是男人,是个和师父长相年龄差不多的男人。
小戊笑说:“看来年大侠没告诉郭你我们师父具体的事情。你们不是从牛尾山过来的吗?牛尾山的你说的那小姐其实不小,已经四十多了,她和我们师父是师姐妹,是我们的师叔。”
宋天又哦了一声,心想巧事经常有,自己遇到的特别多,他也忽然意识到怪不得师父一登上白鹤山就这么高兴,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小乙的说:“这次年大侠想见见师父,估计还要一起去西山国救小甲他们三人,我们也想去,但武功还是不济,所以一直等着师父闭关完成后才行。”
宋天说:“这样呀,我希望早日救出他们三人。”
炉子上的水烧开了,小庚将大锅端下来,把水倒在每人盛水的工具内。停顿了会,宋天又好奇的问:“你们说令师是我师父的心上人,但师父已经五十左右,估计令师也这话个年龄吧。但为何他们没有……”
小戊说:“宋公子是想说为何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吧?”
宋天说:“对呀,我就是这个意思。”
小丁说:“年大侠也告诉你了,我们师父对练武特别着迷,她为了练武能牺牲任何重要的东西。”
宋天点点头说:“世间有很多人对自己喜欢的事物爱的发狂,我能理解令师的这种行为。”
小丁继续说:“我们这个门派的武功非常奇特,你在牛尾山已经见识过我们师叔的武功了,到达了一定程度后便可以让身体变得轻飘飘。”
宋天若有所悟的又点点头。事实上,小甲到小辛他们八人也是练的这类武功,到达了一定程度后便可以让身体变得轻飘飘,所以即使他们跟踪别人,内心深厚的人也无法意识到他们的存在,所以,他们暗中保护宋天时,和宋天接触过的江湖人士不会发觉他们在附近。
小丁又说:“但师叔的武功只练到第七层,我们八人只是第六层,而师叔是断然不会再继续修炼,因为练七层以下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我说的是人的生理,可以进行男欢女爱,师叔看中感情,这些年来一直惦记着一个人,估计你说这次她和一个男人去西山国,应该就是那人了。但我们师父完全相反,她为了武功宁愿不要家庭等,她要继续修炼,而练了八层以上,不可以有男欢女爱,也不可以有任何和异性接触,一旦行了男女之事,武功便会完全废了。而年大侠一直爱慕师父,但也尊重师父,这些年来坚决不娶,师父也劝他找别人,他总认为其他女人没有人值得自己爱,师父也很感动,其实内心也喜欢年大侠,但认为自己不适合与男人有感情,这些年来两人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纯洁的关系。”
宋天听后觉得感动,不禁说:“想不到师父对感情如此执着,虽然好像很固执,但这样用情至深的人一定值得结交,有这样的师父让我觉得荣幸。”
几个人又和宋天聊起老黄来,宋天说:“有时我很想念老黄的,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还是想他的。”
他们几个人谈论的老黄此刻正在一个很偏僻的小镇出现过,他自从和千伦登遇见后,便开始极力寻找她他当年偷的孩子,但好长时间过去了,一无所获,他中了千伦登的毒,要每月按照千伦登的吩咐到指定的地方求解药,他也为自己偷孩子的罪行有良心上的愧疚感,而这个也不是他必须完成任务的主要原因,最主要的是小甲,小戌,小辛他们三人中有一个是他的亲生儿子,为此他必须赶紧找到千伦登的女儿。但当时他偷孩子是为了生计,他把孩子卖给别人,别人再卖给其他人,最后转了好几转,孩子最终落到什么人手中他不知道,买家也不知道中间经过了哪些手续。但老黄记得当年从他手中接去孩子的人在一个右耳朵垂上有指甲大的红色胎记,他最近寻遍很多村庄,处处打听右耳垂上有胎记的人,但如同大海捞针,一无所获,但老黄认为即便有一丝希望也要付出全部努力。
老黄最近老了很多,人也憔悴的很,这天,他走到一个树林中便觉得累了,就在大树下面休息,虽然是冬天,但他走路却走得满头大汗。他一边擦汗,一边打量他身边的大树,发现那大树特别粗,而树的外层裂开了一个长长的大口子,形成一个大洞,恰好可以放开一个人,老黄索性钻进去,发现就像钻进了一个衣柜子里一样。他就这样直接贴着树睡起觉来。
老黄在树中睡了一小会,忽然被一阵声音惊醒,他听到仿佛有大队人马出现的动静。
原来的确有一行三十多个人走进树林,众人都穿着盔甲,手持枪头。他们是朝廷的御林军。
其中一个稍微胖点的士兵对身边一个士兵说:“你说多么折腾人吧,最近咱皇宫里这是出的啥事情呀,真是百年不遇呀的事情呀,安王被人家抓去,定王被人家抓去,太子册封仪式上出了那样的事情,那个恶搞的人也没抓到,把皇上弄得头都大了,现在身在冷宫的妙妃娘娘有又被人从皇宫内悄无声息的抓走,你说这叫啥事呀?”
另一个士兵说:“听说今早晨皇上在早朝时大发雷霆,而当场砍死几个太监,我们这次要是找不到妙妃娘娘的下落,恐怕凶多吉少呀。”
再一个士兵说:“那刺客能这么悄无声息的从冷宫抓去妙妃,照理说这人很熟悉皇宫的布置,真不知是什么人做的,给我们增添麻烦。”
第一个说话的士兵说:“会不会还是西山国的人?”
第二个士兵说:“不可能,西山国抓去安王定王都承认了,就直接人让皇上交出夜明珠,要是妙妃也是他们抓的,他们没有理由不承认呀,但咱们的使者去那里,人家西山国说绝不知情。”
第三个说话的士兵说:“嗯,我相信西山国不可能抓妙妃来要挟皇上,抓去两位王爷,那是因为王爷是皇上的儿子,可以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