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火陌说:“当然,那还留着这里做什么?”
宋天问路金英:“路姑娘,那你呢?你去哪里呀?”
路金英见宋天这么关心自己很温暖,但姨妈高绝花给她的任务她还没完成呢,她必须想办法找到明共正,便说:“我还有点别的事情,咱们就此别过吧。”其实,高绝花并不知道明共正已经被西山国擒住的事情。
宋天说:“那好,路姑娘,有缘的话,我们还会相见。”
路金英点头微笑,但她知道,两人相见又怎样?宋天的出现只会带给自己伤感而已。
自然国的太子册封典礼在尴尬中草草收场,成为自然国历史上的被人点数起来便总是嗤之以鼻的笑料。
气急败坏的瑞阳皇帝回到寝宫内开始大发雷霆,他看到东西就摔,将自己寝宫内的瓷器全部摔碎,并狠劲砸门和窗户。贴身太监马公公一片惊慌,但只能随着瑞阳皇帝每摔一件东西,他就颤抖一下,其他的宫女和太监都躲得远远的。
此时的瑞阳皇帝像一个疯狂的野兽,两眼发红。他摔完东西后,又疯狂的打开门,见很多太监和宫女因为害怕他而跑。他咆哮道:“都给朕站住,谁再跑朕要灭他全家。”
所有跑着的太监宫女们都站住了,他们都看着如同疯狗一样的瑞阳皇帝。
瑞阳皇帝又咆哮着说:“都给朕滚过来!”
几个太监和宫女们像惊弓之鸟一样,颤抖的走到瑞阳皇帝身边,如同要奔赴刑场。
瑞阳皇帝抓着一个太监的头发,拼命的撕,那太监就痛得哎吆,瑞阳皇帝又对那太监使劲打耳光,拿着太监的头碰墙。那太监碰得流了血,瑞阳皇帝又开始对下一个太监做同样的动作。
几个太监被他这样折腾来折腾去,几个宫女们都吓得流量泪并一边哆嗦着。
瑞阳皇帝使劲的踢着太监们,大骂:“都给朕滚蛋,没有根的东西。”
几个太监听到滚蛋这样的词,仿佛像忽然进了天堂一样,没命的跑起来。
瑞阳皇帝那如疯狗一样的眼睛开始盯向宫女们,宫女们吓的哆嗦的更厉害,其中一个宫女干脆跪了下来,还磕着头,颤抖的说:“皇上饶命呀,皇上饶命呀。”
瑞阳皇帝却用脚狠劲的踢她的下巴,那宫女便向后跌了下去,正好将头摔在一个瓷器的碎片上,睁着两个大眼,离开了世界。
剩余的宫女们都大叫一声,瑞阳皇帝冷冷的看着她们,她们吓得沉默了,仿佛喉中有东西噎住了,但不得不硬忍受着喉咙的难受。
瑞阳皇帝大喝一声:“都给朕滚到屋子里去。”
众宫女便都按照指示跑进屋子里。
瑞阳皇帝进了屋子,见马公公在捡碎片,便气急败坏的踢了马公公一脚,骂道:“快滚,没根的东西,全都该死!”
马公公一句话也没说,流着眼泪跑了出去,他极为伤心,他四五十岁了,从十几岁就入宫做了太监,他做了大半辈子太监,最不愿意听到别人说自己是什么无根的人,他受不了这个刺激,一听到类似的话,总会好几天过不来。他从小就家境贫寒,迫于生计的需要才做了太监,他时常叹息,说:“谁愿意昨太监?还不都是被逼的,干嘛总有人侮辱太监呢?”
世界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既在为不平等鸣不平,同时又看不起弱势群体。
马公公曾经被很多太监羡慕,因为他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受皇上宠幸,待遇也比其他太监优越,但他自己总对自己说:“受宠又怎样?就是成了总管又怎样?不还是一个太监吗?成了太监,你再高贵也不是正常人了。”对他构成刺激的还有一个实例,他小时候,村子里出过一个太监,那家人特别穷,那太监入宫后,慢慢发展成总管太监,也不断给家中寄钱,家人的生活也慢慢富裕起来,但无论家人占了这太监多少恩典,家人总还是看不起着太监,那太监死后,家人们坚决不让他入祖坟,说是丢人现眼,最后还是这太监的几个同样做太监的朋友,给这太监买了块地安丧了。
马公公今天被瑞阳皇帝骂,他痛苦难当,倘若是别人骂,那一定要理论一番,但对方是皇上,掌握着生杀大权,怎么和他讲理呢?
瑞阳皇帝将所有宫女全部掐死,之后,他火急火燎的去了妙妃的寝宫,妙妃见他凶神恶煞般来到,先吓了一跳。
还不等妙妃行礼,瑞阳皇帝已经掐住她脖子,骂道:“贱人,都是你,昨晚为何需要冷宫的钥匙,让那老贼的消息走漏了风声。”
他想掐死妙妃,但最终不忍心,冷静一下后,最终下令将妙妃打入冷宫。
热闹的皇宫此刻变得冷冷静静,戒备的森严也远去,参礼的客人也已经陆陆续续的在叹息声和耻笑声中离去。
宋天跟着杨火陌在宫外十余里的地方找到了年无余。刚出宫时,杨火陌说:“我要带你去找老年,你不是答应了跟他学武吗?”
宋天说:“是的,可是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
年无余说:“我们往东走十余里会看到一颗千年老槐树,我想他一定在那里。”
宋天诧异的问:“杨大侠,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师父一定在那里?”
杨火陌悠悠的说:“凭感觉,而且想当年,我们经常在那个地方散心,而老年一定要安葬老顾,我觉得他一定会选那个地方。”
果然,宋天和杨火陌在宫外十余里的老槐树那里找到了年无余。
年无余面目沉重的面对着一个新的坟头,他似乎意识到宋天和杨火陌的到来,悠悠的转头对杨火陌说:“来了?”
杨火陌点点头,说:“我知道你会来这里。”
年无余也点头说:“我知道你会知道我在这里。”他又对宋天说:“这个坟子里埋的是你师父,但为了掩人耳目,为师不立碑文,你和他已经有了师徒名分,就过来跪下拜拜吧。”
杨火陌说:“不可,老年,主……宋天怎么可以给老顾下跪呢?”
年无余严肃的说:“即便是皇帝见了师父有时都要行礼,作为尊师重道,有何不可呢?再说,老顾这一生都是忠实的……好人。”
宋天说:“对,我应该给顾师父下跪,他对我的恩典,只好等下辈子偿还了。”说完,便跪下恭恭敬敬磕起头来。
磕头完毕后,杨火陌对年无余说:“老年,宋天就交给你了,我也要做我该做的事情去了。”
年无余有些沧桑的说道:“放心吧,你好好做你的事情,我也会好好的教宋天武功。”
杨火陌抱拳道:“咱们后会有期,宋天,好好跟着老年。”
宋天也抱拳说:“杨大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听师父的话。。”
杨火陌的身影慢慢消失了,宋天对年无余说:“师父,弟子想先去庆土县完成顾师父的遗命然后再和师父会和,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