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调查到吕小敏初中曾经被强,6年前曾经签订卖身协议,2月初曾经给家里多转了一万多块钱等几件事,卓琳打算再去吕小敏家看看是否有新的情况,没有的话今晚就定票,明天一早就回京。
卓琳和小赵开车刚刚到吕小敏家,就发现气氛不对,两人一进屋,就闻到屋里一股农药味,吕中在炕上躺着呻吟,妻子李琴在给他擦洗身上的污秽,地上一个盆子,里面都是呕吐物。吕恩广在旁边低声抽泣着,吕恩贵默不作声地抽着烟。村里几个乡亲围在周围。
“这是怎么了?”卓琳问。
吕恩广停止了抽泣,回答道:“我爸他,他喝农药了,幸亏发现的早,刚喝进去就被我们抬了回来,多数农药都吐了出来,我们马上把他送到镇医院去。”
卓琳非常诧异:按照之前的信息,吕中一向重男轻女,对女儿吕小敏感情不深,那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喝了农药呢?
无论什么原因,人命为大,卓琳马上和小赵商量了一下,马上把吕中送到医院去。
听到卓琳来了,吕中睁开眼睛,推着众人不让抬,非要和卓琳说话。
卓琳没办法,来到他的面前。
吕中流着泪,虚弱地道:“我的丫头,真的死了吗?我这个当爸的,对不住她啊!”
卓琳忙道:“您别说太多话,她失踪了还没有找到,就不能说她一定死亡,您还是赶紧去医院吧!”
吕中道:“不,我憋在心里的话,不说出来,我死不瞑目啊!其实当初,我虽然更喜欢男娃,但是小敏毕竟是我的孩子,我对她一样的放在心上,没有想到,她还不足14周岁,竟然被黑耀阳那个畜生给糟蹋了,我当时就想宰了那个畜生。后来想,我的娃已经这样了,宰了他还不如要些钱,能够供她上大学,长大后离开这个家,永远不要回来。可是,我没那个能力,被那个畜生给算计了,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咽。”
李琴给他为了口水漱漱口。继续挣扎着说道:“我心里对娃愧疚,每次看到她难过的样子,我心如刀绞,更加不敢和她说话,对她越来越疏远,后来,我在人前也对她吆五喝六,这样,人们都骂我不疼闺女,这样能让我心里好受一些。这次我大难不死,以后一定还要找姓黑的报仇!”
姓黑的!
这个姓很少见,卓琳突然想起李富贵的妻子叫黑桂香,难道他们?
“这个黑耀阳和李富贵的妻子黑桂香有没有什么关系?”
旁边吕恩广道:“黑耀阳是黑桂香的远房侄子。当时我爸找黑耀阳要杀他,被派出所的人给拦住了,他们当场做了调查,黑耀阳说当时我姐自己到他的房间,在引诱他,他一时没有忍住才做了那事,我们当然不相信,但是因为我爸做了傻事被人家抓住了把柄,所以在警方调节下,双方都不能再提此事。我姐考上大学却上不起,李富贵想要资助我姐上大学,我爸妈因为他们家和那个畜生有关系,开始是不同意的,但是想到我姐上大学是最重要的,才最终答应下来。”
卓琳听了吕恩广的话,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尤其想起李富贵上午说过,他早就喜欢吕小敏,想让她当自己的儿媳妇,他要给儿子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吕中终于放弃了挣扎,被众人抬上车,送到了镇里的医院,卓琳随车回去,找到了派出所所长周勇,并且把自己所知道和所猜测的情况都一并告诉了他。
周勇皱着眉头道:“我是五年前才从临镇调过来当的所长,这件事情一无所知,不过按照您的调查情况,不管当时吕小敏是否主动,她的年龄还不满14周岁还是一个幼女,那么黑耀阳强幼女的罪名是成立的。当时派出所的人恐怕有包庇之罪。您先等等,我马上调查一下!”
中午,卓琳什么都吃不进,便坐在派出所的会议室里面等消息。期间吕恩广打电话过来,说他父亲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他喝药之前,曾经偷偷告诉了自己一件事,这些年家里省吃俭用,没有盖新房,没有买新家具家电,表面上钱被他出去买好酒喝了,实际上每次他喝的都是一块钱一斤的散装酒,除了老大吕恩贵拿走一小部分,连同逼着吕小敏转给家的钱,一共已经攒了11万多块钱,都放在自己家地窖的布包里,竟然连自己的妻子和儿子都瞒过了。他攒钱就是希望能够偿还和李富贵家签的协议的毁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