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靖康二年(1127年)四月,金军攻破东京,俘虏了徽钦二宗,以及皇族朝臣三千余人,东京城中公私积蓄为之一空,史称靖康之难。靖康之难导致了北宋的灭亡,也激起了宋朝臣民的抗金热情。绍兴十年(1140年),岳元帅领十万大军北伐,先后收复郑州洛阳等地,直打到朱仙镇,距离故都汴京只有数十里之遥,怎奈高宗赵构奸相秦桧偏安一隅一意求和,以十二道金牌下令岳元帅班师,更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害了岳元帅与长子岳云部将张宪,丧失了收复失地的大好机会,更让空前高涨的抗金热情消失殆尽。
此后数十年,蒙古国逐渐兴起,南宋未识蒙古国的威胁,于1234年以孟珙为主将,帅大军联蒙灭了大金,带回金主半边焦尸的同时,也失去了南宋和强大的蒙古国之间最后的屏障,两国摩擦不断,有识之士认识到南宋形势危如累卵,然朝堂君臣仍然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而不可自拔。
庐州属淮南西路治下,紧邻安庆府建康府和州,内辖合肥县舒城县慎县,乃南宋抗金重镇和输送抗金物资的集散地。合肥县境内有大蜀山,属大别山余脉,海拔280多米,山势东南高,西北低,山上翠竹成海,虽风景宜人,却少人深入。
理宗宝佑四年(1256年)四月。
一位七十岁左右身形消瘦的老者和几个皂衣壮汉在大蜀山青竹林内依路而行。
老者看着身边翠绿的竹海,沉声道:“近年蒙人动作不断。于内,蒙哥击败了窝阔台查阔台家族统一了蒙古;于外,招降了吐蕃后又灭掉了大理及波斯各国,高丽国估计也挺不了多久了。按此形势,蒙人对我大宋用兵也不远矣,我们北境更是首当其冲,训练切不可懈怠。”
紧随老者的一个身材雄壮浓须环眼的中年男子接道:“二爷请放心,这几年我们炼体战阵配合实战演习从未松懈,只是那锻炼之法不可速成,恐还要几年功夫方可恢复当年之勇,不过,即使现在作战,蒙古人也得不了便宜去。”
老人心知,蒙古国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任大宋偏安一隅,若不是这些年示敌以弱,营造出勉为支撑的态势,恐怕蒙人对大宋的灭国之战早便发生了。现在蒙人内忧外患已经基本铲除,大宋这个口边的肥肉也到了吞下的时候了。不动则已,一动便会是雷霆之势,力求一举灭了汉人天下。
时间已经不多了!
大汉见老者苍苍白发,身影萧索,知他心忧,忙道:“二爷不必心忧,儿郎们每日随着四爷操练非常用心,上月又扮作山贼下山一次骚扰蒙人边境,与小股蒙军战斗,马上战力已是十分惊人,一人战胜两三蒙人已经不在话下。现在我们的盔甲粮草都比较充足,人数也增长到了2000多人,再加上演练的阵法,如遇战事,定能挡敌数万。”
“哦?”老人停步思索片刻道:“孟辰,你告诉四爷行事务须谨慎,切不可贪功冒进,如果被蒙人所觉,我们十数年的筹划将毁于一旦!另外,五爷那里有何消息?”
大汉孟辰道:“五爷那里一切安好,前些日还来话让您老注意身体,一切勿念。”忽又想起一事,孟辰继续道:“二爷,斗胆问个不该问的话,您前几日带回来的那个青年到底是何来路?该如何安置?”
老人皱了皱眉道:“他的身份不用追查,我知之甚详。不过,我们所做之事暂不要对他直言,也不要让他接近天罚军。如果他想当兵你便托个可靠的人让他进入厢军,如果想回乡,你便给他些银两让他回去即可。”
孟辰问道:“如果他想参军,可要找人照顾一下,保他平安?”
老者思考了一下道:“堂堂康家后人,岂能活在他人羽翼之下?如果参军也不必照顾,且由他去吧。”
孟辰道:“我观他近日有些消沉,常带了酒坛在墓园醉卧,更可笑的是他不在孝肃公墓碑前参拜,反而去拜园外的一个小墓碑,酒后还说些奇怪的话,唱些奇怪的曲儿。此人貌似有些痴傻,想必是读书读坏了脑子。”
老者闻言“咦”了一声,回转身道:“休要多言,他怎会痴傻?不过依你所说,倒需开导一下他,今日无事,你且与我去看看。”言罢,老者让人准备快马,与孟辰策马扬鞭往东原村而去。
“谢特!”东园村包公墓园外,一个二十岁左右醉意熏熏的年轻人斜卧在一个无字小墓旁,又喝了一大口酒,喃喃道:“包老爷子,我虽然很崇拜您,对岳飞宋慈文天祥也心怀向往,恨不能见上一面,但我就是和朋友到包公祠拜您一拜,您也不能把我搞到南宋,还是马上要被蒙古人吞并的南宋末期啊,这不是要了我的小命儿吗!”
原来,这个青年来自2018年的中国,名叫周小龙,他本是北京市公安局的一名刑警,因为一件案子受了牵连被停职,和女朋友孟莹到黄山旅游散心,结果一时兴起便转道合肥包公祠想拜一下这个千年前的神探。他在包河公园门口地摊儿上花50块钱买了个青铜盆,想回去打磨后放在屋子里做摆设,结果进了包公祠后,装青铜盆的包突然毫光大放,把自己给吸了进来,好像做了一场大梦,醒来已经成为另外一个人南宋已故大臣康植的孙子康宝。
周小龙虽然是一个刑警,却也听过一个成语庄周梦蝶。
这是《庄子。齐物论》中的一个小故事,讲的是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一只蝴蝶,十分轻松惬意。醒来之后陷入了迷惑:是庄周做梦变成蝴蝶呢,还是蝴蝶做梦变成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