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久见,安好!”绕芷柔跟情幽身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直到最后还赔上了自己,如今隐居,再怎么样,都不想将这份宁静打破,明白武神的错愕,首先打破沉默。
“啊?”白衣武神如今的面相,若让不良城主瞧见,必会开怀大笑,但此地真无懂他的城主在这里,故而不知武神心里在呐喊:‘啊啊,天啊!’
强忍压制暴怒的冲动,反复深呼吸:“夫人久见,当年那场偷梁换柱是夫人策划?”
“正是芷柔!”
“武神前来若问此事,那想来吾们之间并未有谈话的余地!”祈祀儿打断,若要追究这个,自己会亲手送客,虽然送走会不会,有更多的来,为另一回事,但这个话题不适合现在谈,因为谈了,则为离开的意思,如今的自己,还不想离开。
听出了言外之意,武神直言来意:“祀儿回去吧,如今的……”
“祀儿未有想回去的意思,今天武神一人前来,也表明,未有想让城主明白的意思,既然都放下来,则让这段时间更久些,绐彼此空间,来冲淡这份荒唐的曾经吧!”说完祈祀儿步出凉亭,未再顾绕芷柔武神。
“你这样藏着不是个事,难道还要瞒着好友一世,都不告诉他,有血脉在外的消息,小家伙如今九岁了,你不能这么自私,要多想想好友,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武神闭了闭眼。
坐在旁边的绕芷柔,好奇武神的话,起身添茶,这些年来,最不好受的人,从来不是势在必得的泪朱颜情幽,而为身处他们一行人中的祈祀儿。
却为时间城主有好友如斯而感到欣慰,同时一惊,茶满而溢,城主有好友如斯,与自己有何干系了?
“夫人?”武神轻轻避开,同时疑惑唤倒茶,满到溢出的绕芷柔。
“我抱歉,武神无碍吧?”回神之余,面色不自在。
“娘亲额娘,食物好了,要端进来么?”情惜缘来到凉亭,依在绕芷柔怀里问道。
祈祀儿转身回到坐位,将孩儿乱了的毛发整好:“武神需要进食么?”
听此,武神才发觉,他们身上有岁月的痕迹,此地也不似辟谷之地,更有轮回生物的气息,知他们,从来未强行将岁月挽留,到嘴的不需要转了个弯:“嗯!”
“情惜,去唤哥哥,将食物端来吧!”
“好,娘亲,额娘等我们,我与哥哥姐姐一会就来。”
半空止战的三人一隐在时空之门的灵识,都细看霆雪参桑,想来她的决定,可以将整个战局扭转,若她一定要到天之境,那么此战下来,会有人命牺牲,而牺牲的,只有泪朱颜,就算情幽在此地,也无用,因为两道灵识加起来,也不会是圣君一人的对手,何况如今还有殊途圣子在虎视眈眈?
这个道理所有人都明白。
霆雪参桑望向都在她这边的人,特别是泪朱颜。若是:当初你不会推得那么快,那么如今是否有转环?可是如今的一切,都还太迟了啊,迟了十年,更加清楚,若十年前没有讨夏宫缠绵,那么如今与泪朱颜,更没有共同站在一个地的资格。若是圣君没有向她动手的话,那么她也不会与圣君界反目。可是这样,霆雪参桑不知来到此地,到底为了什么?
对了,一个答案,思及向泪朱颜:“我不管你是情幽,或者泪朱颜,我只要一个答案,若雷霆殿倾尽所有,我,能否入主时间城?”
情幽立刻道:“能”
泪朱颜一把将他拽过:“不能”
“城主,你这样会为殿主带来灭亡的!”
“情幽,既然殿主明知结局何必相欺!”
噗
霆雪参桑听到,心里有种解脱,多么希望说能的是他,却知道他的选择一如当初:“霆雪参桑对天立誓,此生,必灭圣君界!”
说完运转雷元运数,一如当年母后在世之时所立的誓,除非得到时间主宰的承认,或者时间的主宰知道情为何物,方才能招惹时间城的人。
随着雷元运数将誓言包裹,随风吹散远方。来到泪朱颜身边,将他的灵识固住躯体,不再逃避:
“泪朱颜!我爱你!”
不等反应,侵身而上,用尽全力想要深入,最后只将血腥扩散,不得半分改变。
泪朱颜闭上眼,此生已负一人,明知苦情和无法转环,又怎会再度放任,用手将柔弱无骨的霆雪参桑推开:“殿主盛情,本城主无福消受消受,莫让本城主难为情,还请自重!”
同时,将禁固除去,退开到安全距离,就见圣君双目喷火,往这边来。
“自重?你的保留与疯狂只为贱人而留,若非如此,那么为何会在当初于圣君对决?”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们的对决,才使得圣君急需雷阴之气,会找上我的?”
“如今的贱人,身死在十年之前,我倾尽雷霆殿所有,还换不得一个对我来生的承诺么?”
这话一出,无论时空之门的情幽,或者泪朱颜,都看向她,眼里有着深深的愤怒,原来如此,之前一直都在论,为何圣君会中意殿主,却不想圣君有备而来,竟有想到以采集之法,强行吸取雷阴之气。
城主有些后悔,为刚才那句‘不能’。张了张口,将虚弱如杨柳枝,随风吹的霆雪参桑拥在怀里,那时若非情幽相阻,也许为自己,可那些并非自己想要的啊,自己对殿主,从来无过多的占有欲,并无非分之想。
“抱歉殿主,吾你泪朱颜此生,无法再动情于殿主。”
“祈祀儿!真得值得你,十年如一日般的守护?”
“或许吧?”
“泪朱颜,你的眼神里藏的遣绻,出卖了你的不确定!”
“是吗?”
“多谢!我该离开了”霆雪参桑感到圣君眼神越发狠戾,若不离开,那么再让他起战心,必定会将保全的泪朱颜,牵连进来。
转声之余,带着所有人都无法道出的求不得,以及无奈何,向雷霆殿奔去,并未看任何人,也许在心里,一直还藏着能可重修与好的余地,走时,只愿有再聚的时光,但若对于她来说,连那份余地,都化成了无限虚无,留下的还剩什么呢?
看到她离开,圣君从手心里传了道气息,交绐殊途圣子:“圣君先离开,圣子好好看顾战场,切记,莫可让中原,以及时间城,松懈了。”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