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在时间宝座上,传入丝丝大命运术的白芒。
白芒补充时间城时序,生机,带着生气并存,更有氤氲之气环绕,不似从前萧条。
最使者眉头皱了皱,连时间之子也只能在云池顾时间,夫人竟能直接代城主之能,在时间宝座上,直接调时序,到底是城主对夫人珍爱太过,让夫人忘了这份珍爱;亦或夫人,从来没有为城主停留,哪怕一点点。
想到此,有些替城主不值,为夫人的付出,十六年来一往而深,只落得个自己身中至毒,意识不清的下场。但身为时间城的管家使者,最使者没有多说什么,在时间宝座的力量到达一定地步,时隔十六年来,首次恢复了饱满的状态时,泪盈满眶,无法语言,从什么时候开始,城主将夫人,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了?
不止最使者,春御灵,夏隐灵,秋葬灵,也泪流满面,十六年来城主为了夫人一直不肯心安闭关;不就睡一觉醒来,灵识满满都是伤,不就睡过去一会睁开眼,随后很久都不闭目;不就一坐,坐到永远,期间谁人叫唤都未醒,只有时间之子祈辞镜,离开时间城,才知道要顾时间,在时间宝座上转换了姿势再度与时沉轮,直到永远。
城主爱惨了夫人,三侍女最使者只当红颜薄命,如今,充盈在时间宝座的时间之气,终究明白夫人的逃避,不为当下,只为永远。
祈祀儿随大命运术运转,将整个时间城的运数彻底巩固;来到时间云池,从永恒之心里化出祈辞镜。
祈辞镜心口有一丝命元,在支撑,心口跳动缓慢,当时离开的着急,期间一直未再度将亲儿,轻易带出永恒之心,宛如沉睡的时间之子,模样于过往重合,失声痛哭:“辞镜,辛苦你了,为娘把你送回时间城,从今以后,切记,凡事切莫身先!”
“吾的孩儿,这些年来你一直是为娘的骄傲,从今以后,要好好守着爹亲老头的基业,切记,莫骄莫燥,莫失莫忘!”
“放心吧,为娘会将过往迎回,孩儿安心在云池里休息,等到养好伤,吾们再聚,明白了吗?”
“孩儿,为娘先行回转中原!”
加了层永恒之心的阵法,护持祈辞镜周边,让时间心法自动转。时间城的所有事毕,逐一辞别三小家伙最使者。
泪朱颜昏迷,三侍女本身是照顾城主的贴身侍女,时间城巩固,祈祀儿没拦着她们莫跟随城主往停师台,吩咐最使者好好顾时间,动身前往停师台。
出了沙漠,从杨柳扶堤向停师台,三教谪传从洗凤亭往停师台,两方人马,在停师台外围相逢,阅天机看到人儿,竟感觉两人之间有如隔千山万水,不期而遇,终究明白彼此的差异。
四目相对,花火四射,无尽璀璨炫烂,原本两人可以交心,原本两人可以成为世间的贤伉俪,原本在一起最为合适,当年的佛言心誓,完全为同心共命誓。如今时隔十六年,再回想当年,才明白彼此所做所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为三教安!
在安的背后,付出了两人的全部,时间十六年,三教安,所剩,为苍生和。为此三教少主,佛门谪传,舍去了那份来自彼此的安慰,面向江湖,步上白骨哀,枯白骨之路,无悔无怨,只因身边守护未变,只因彼此未变。
“祀儿”
“阅天”
“你去了哪?”
“时间城,顾时间。你要往哪里去?”
“与你同往!”
“这段路,难为你了。”
“好说了,走吧!”
随既三侍女与三教之人走在后面,祈祀儿背泪朱颜,于阅天机并排向前:“师尊可好?”
“很好,龙掴前辈,玄姬,蓝姬也在。”
“义父?出关了?”
“祀儿!”龙掴走在中间,听到前方传来的动静,立刻来前头,只见义女比从前,更加矛盾对立,坚定的如同十头牛都拉不回。
祈祀儿回头,要下跪,龙掴一把将人扶起:“没事就好,闺女长大了不少!”
“义父说笑了,如今瑕哥哥亦在停师台,义父好久没见瑕哥哥,吾们去相见吧!”
龙掴身后跟着的两个女子,祈祀儿来到两女近来:“玄姬,蓝姬姑娘久见安好。”
蓝姬不怎么熟,玄姬却同过命,隔十六年再聚,有血浓于水的情意涌现,有感背后的时间城主,玄姬脸色大变:“祀儿,你背后?”
“义父,玄姬,蓝姬姑娘,吾为你们介绍,时间城主,身中奇毒,服了沉香草,城主睡过去了,离十日之期将近,吾无法让他离开去江湖生事……”
玄姬脸色发青打断:“祀儿,城主身中血魔疯巅丸!你快将他杀了,或者离开,当年远古之地,贪婪天所图的就是这种战斗力,当灵识完全侵蚀,会成杀人工具。远古之地,也因为血魔疯巅丸这种至毒,才会大乱。”
“远古之地已经沉陷,怎么可能还会有这种至毒?祀儿,你别背着了,若被传染,会连带的。”
“……”祈祀儿脑海无声,完全听不进去,只剩玄姬所说的血魔疯巅丸,以及地母之灵所说的话,竟如重现般“……听着,厉虎族的封印决对不能解,你入此地中心,我已将虎族加强封印……”
“……贪婪天要对付的,从来并非你一个,他身后的势力才是重点,你身怀龙凤猿族至宝,贪婪天留你不得……”
“……必要时用你的所有,毁去地母之心,方能阻止贪婪天为祸中原。记住了没?”
祈祀儿站立不住,泪水直留,自己怎会那么大意,到现在才想起来,地母之灵,明明将一切,都告诉自己,却为掉以轻心,让身边的人疏于防范。
时间城主,身中血魔疯巅至毒,要用什么来解?
对,中原百姓,那些被感染的百姓,他们不能出事,否则,中原会乱了根本。
祈祀儿快速冷静,却怎么也通透不到心里去,心乱了,还怎么冷静?原来自己还是血肉之躯,并没有因为这段时间的隐世,而变得沉稳;原来自己还是会在意身边的人,可当时干嘛去了,为何要严重到无以复加时,才懂得回想从前?原来自己会考虑将来,为何独独对远古之地,过去了就不愿再提起?明明那里才为重点,却独独将重要绐遗忘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