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氛围,场面可闻针落,墨殊途起手连诀,回风拳连续向令掣天攻去,青光掌交接无瑕,转眼十数招已过,墨殊途看前招不敌,变化内力中夹杂毁灭黑元,后者不防中招运玄阳功体抵消,持双平。场面再变,招出佩剑,双剑相对快不及眼,转眼数十招,墨殊途越打越起劲,劲招越发犀利,容不得后者喘息,一招‘墨龙出海’,被险险躲过防不胜防,反手剑挑剌,以险胜险,墨殊途让三分,右臂挂彩,大怒,脑自己大意,随即出招更加狠历,墨龙来势汹汹涌向令掣天,心知此招不可硬接,脚踏‘流云散步’,腾空而上,避过强制身体停止急速下坠,后回元纳气。再以‘剑挽玄阳’,向墨殊途去,挂笑的眼只看到雄雄烈阳,随即不知反应。
身后劲风一扬,将玄阳包裹,向外丢去,当日在土城外没说话的长老之一出现在墨殊途前面。他显然是失了理智,对长老大吼:“血灵长老嘶了他,我要他死,他死,他们统统得死。”
血灵长老看着墨殊途长大,但在他面前头回失态。他与另一长老护卫对视,见那人点头,向令掣天走去。抬手就是墨殊途刚才所使回风拳,威力比之前大十倍不止。这次以掌泻拳却有点吃力,不刻露败,提气堪平分。血灵长老内心赞叹此子年轻有为,只可惜得罪玄墨天,注定没有活路。于是加持力道,将拳使得无影踪,后者无力回元。
眼看令掣天吃了数拳,冷凝香着急,上前相救,却被另一长老拦路:“你去不得。”
“让开。”
“此地,并非想让就能过。”
“那吾不客气。”
说着与另一长老对上,奈何修为不够,长老并无枉造杀孽之心,只拦截并未残杀,使得冷凝香死活无法过去。
令掣天情况逞危险,祈祀儿看了,对情晴低耳细数几声,让裳掴带着离开,百骸等人自顾不暇,没作声。告知情寻缘小心保重,走向前面战圈。阅天机拦下:“你干嘛去?”
“救友。”
“带着生力人马,离开雷岩谷。”
对视无声,阅天机捉住的手越来越紧,祈祀儿挣扎脱开:“不可能。”
“听话,远古之争,我们可以出事,唯独你不能牺牲。”
“阅天机,这点难关,无法为难祈祀儿。”
“……”
“请相信,吾不会出事,你还有大家都会平安。”
“我不能让你只身犯险。我有一战之力,让我先行……”
“珍惜生命是对智者的尊重。”
“你难道就不能体会作为三教领队想成全护人的心?”
祈祀儿顿会,大方正视看着阅天机,未如之前那般一望而过。也许她自私,但成全护人之心,谁不想?她的守护很小,并没将三教人马算在内,一个都没有,这次令掣天冷凝香没受困,或许连起身的打算都无。自问若身份对换,会做到哪步?她想,无法做到阅天机万分之一,若她代队中原人马首先丢弃,风岩坪人马其次,她并无背着中原与风岩坪人马性命在远古之地驰骋的打算,更不会让他们有接触自身利益的机会。终于明白阅天机所作,无非想护她周全。原来她从没将三教人马当成自己人,开始,现在,从来都没有,因为不想背负,所以从开始就未曾用心,回头想想,生命无价,阅天机从开始就未将她放弃,而她以牵连托累为中心才对无关之人视若无睹。
反手握住阅天机的手松开,没有回答,去到令掣天处,身后大喊未应。
令掣天‘玄阳燎阳’再出,血灵长老轻易化消,已将人擒住斩杀,凌历掌风起动瞬间,一只手伸出挡住,血灵长老抬头望去,墨殊途面目狰狞,纯元指将令掣天右臂轰裂,发动更狠厉招,口里不断念‘你不是很牛么现在怎么怎么’的话语,令掣天全心用都在该怎么摆脱禁固之上,所说之话有进耳没入心。他不满意,化出佩剑,想断其右臂,看到脸皮时,残笑用剑尖划破,鲜血滴落。他疯了,令掣天想,力道施加极致,只差一丝,未想血灵长老运内力将臂膀一按,刚冲破禁固尚不及反应,又到回原点。冷凝香大叫要过去,却抵不过另一长老功势,只在防线外着急挣扎,干心疼。
墨殊途满意笑到:“怎么?这张脸那么重要?只有伤痕,就让人同伴着急万分?”
令掣天唾弃:“要杀要剐,希听尊便,莫为难好友。”
“你以为我不敢。”
听不到回音,以为胆怯,继续:“杀现在的你只在股掌间,我承认你很勇敢但是错选人为对手了。”说着,抬手举剑刺入心脏。
那剑快准狠,冷凝香救缓不及,眼看要送命。粉纱飘过,轻风袭面,剑落地,妙曼身影经过,带起阵阵幽香,恍神间令掣天已救走。
“祀儿姑娘,你终于肯露面了。”
“叫你的人住手。”
墨殊途看向另一长老:“骨灵长老,停。”
骨灵长老听话乖乖停下,冷凝香来到祈祀儿身边将令掣天接过,关心溢于言表,莫大心焦。祈祀儿查看伤势不重,脸上剑伤恢复不佳会留疤痕,内伤消耗严重,略一思索,拿出一粒蜉蝣露,递绐冷凝香伸手接过扒开令掣天的嘴,不由分说将药丹送入,本想拒絶,被瞪眼,只好吞下,坐地疗伤。
在旁边守护,看着祈祀儿:“此地交你,没问题么?”
“没问题。”
“小心,那血骨双灵不好惹。”
“吾会,护好令掣天。”
“嗯。”
再看墨殊途时双眼淡漠,后者被盯得心颤,此女为何如此冷漠?不待多思,只听剑声堪然,祈祀儿长剑在握,就地一划,身在线前,飞上半空:“要动他们,从吾前面过,不然离开。”
“你……”墨殊途刚刚折腾过令掣天而消的气上涨,这女人怎么不识抬举,只要她说好话,自己会放过那般人,为何要迎风而上。
他未知眼前三人如何的出生入死过,怎敢妄加推测。祈祀儿心里,两人决对存在无法撼动的位置,如同他对待因果石般慎重。他未懂,若两人有事,就算拼尽所有,也要让两人平安。他先伤令掣天,后怒冷凝香,这笔帐,祈祀儿无论如何都会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