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缘,你来了,把伤员安致好凄雨……你去后路告知感通四人,隐藏气息之余,顾及自身莫勉强……雷阴电母应该会很晚,才发动攻势,趁这段时间好生留下体力;凄风,你与宁雪呼延碧回前路同风岩坪之人……护住要害,静等应无通发出信号后,再赶路,切记看到信号再走……无信号逆三教人马杀来的话,全力抵档到救援出现。”
“是”二女同凄雨,凄风走后,营帐剩下西子息心照料,与情寻缘奋力救援,时不时还有低泣声,自西子口里发出。
“哪来的哭泣?”阅天机闭上眼,很想睡觉,却怕睡去后不醒,此刻的他对远古之地凝重元气,有种不堪重负之感,忽而觉得很想静,却在静下来时,声声低泣不绝于耳。
“阅天机,你听错了,并无人在哭泣,你说对不对,西子姑娘?”情寻缘用眼神制止西子莫哭。
“没错阅天,无人在哭。”西子哽咽回答。
“哦。”阅天机停了困难道:“情寻缘,我要清醒,若不小心睡过去了,用针灸扎痛穴唤醒我。”
“吾知道了,吾陪你聊天吧,这样你就不会睡着了。”情寻缘实在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医治,只好尽全力多留下心愿满足阅天机。
“好”
“小时候,娘亲早故,吾因天命缠身,三月后就已经长大成人对付邪人,之后知娘亲早故之由,因爹亲奔波武林,结识仇家寻仇而致,吾虽长大成人,来到人世左不过三月,邪人溃散之余,空有一身本事,却被武林贤人的爹亲遮去光彩,当时发誓要成为天下第一人,遭奸人挑拔,处处与爹亲作对,半身步入死途。爹亲费尽心力,散吾诸身冤魂,拉吾与黄泉之上,过上正常生活,从而爹亲半身阴德用尽,使之走上江湖,步步危机,把吾安置在武夷仙境,不得再入武林。此后吾与爹亲,彻底过上聚少离多日子,阅天机,你知道每当冷清孤独夜里,梦里陪着吾,仗剑江湖的人为谁吗?”情寻缘娓娓道来。
“不知。”阅天机静静听着,时不时双眼闪动,神识一直在与,神盘鬼算河作斗争,不让自己再度睡去,使它反噬成功。
“为祀儿姐姐。”情寻缘暗中,默默把精神力传绐阅天机,有一丝灵识传一分灵力,不出一会面色苍白。
“哦,愿闻其详。”
“还记得初见么,吾刚到土城,在院落外一眼,就认出了祀儿姐姐那时?”
“记得,那也为我初见她真实容颜,那时我们好像还闹了矛盾,她一心想走,我并非不知她心思,只是不想……”阅天机陷入回忆。
“梦里只要,吾被冤亲债主緾身,她便会出现,把那些冤魂走赶走,赶初吾害怕,她是来伤害吾的,和冤魂一样要拉吾,入无间地狱;直到后来吾每回做噩梦,她都会出现守护吾,吾才慢慢心安,起初祀儿姐姐不说话,亦不让吾看真容颜,直到进入远古之地,五六日之时吧,吾终于看清楚,祈祀儿姐姐的真容颜,也在那时她告诉吾她名叫祈祀儿,之后吾与流浪子等人,在凛东湖城,被玄墨天人马整得很惨,才会来土城。”情寻缘看到阅天机陷入沉思,精神恍惚,立刻开口打扰,使之莫再沉沦回忆。
“竟有这等事?”阅天机此时正如情寻缘所料,静心听着,时不时插上一两句。
“开始在梦境中时,吾就象受伤小狼,手里有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祈祀儿姐姐身上招呼,但只要每回噩梦,祀儿姐姐还会来帮吾。”情寻缘不断使用精神力,身体也已透支,坐都坐不稳,阅天机无力看顾,既使发觉了,也没那心力去要求他停止,阅天机知道,只要自己还吊着一口气,情寻缘就不会放弃,输送精神力;西子上前摇头示意,别输精神力了,情寻缘点头,精神力却未停止,不得已,西子运元传绐情寻缘,后者再度将之转成精神力,传绐阅天机。就算这样,阅天机的性命只能暂缓,等待他的,只剩时间涓滴流细。
“后来呢?”阅天机问道。
“后来……”
西子听着听着,跑出帐篷,来到外面失声痛哭,哭着哭着,哈哈大笑。
哭人痴,九曲黄河命途散,更加不得惜;为情为义为兄弟,就是不知为自己;笑人愚,到头还来说太平,娓谈不相与;报情报恩报知己,付出性命无关系。笑过泪流满面,哭过的泪不会有痕迹;正当西子收拾心情,转回营帐时,感通连漪姜影紫爻滴一起来到,后面跟着凄雨。
“西子。”姜影开口把人喊住,道出此行目的:“我听凄雨说阅天不太好,雷阴电母攻击暂缓,前来关心。”
“阅天……”西子说不下去,用手捂住嘴:“你们来得正好,进去见一面吧,或许……以后见不着了。”说完转身奋力跑开,不忍心看阅天机模样,开始自暴算弃无能为力。
“怎会这么严重?”紫爻滴被西子反应吓了跳,看着凄雨。
“吾们进去吧!”凄雨刚到后队,转达阅天机之意后就留下,与感通连漪好久未见,看到他们都安好,忍不住想到阅天机,小心翼翼地指着话往他身上引,姜影紫爻滴对他赞不绝口,夸真神人也,他俩同出三教,从前道听旁说,和在应无通口里,知道阅天机厉害,并未亲身体会,这次逃亡,阅天机展现出来的统筹策划,避敌机先,运筹帷幄之力让两人心服口服。
凄雨心内冰凉,难道阅天机真让,应无通瞒了所有人,带着队伍,暗道有可能,想着他在离开时,有交代过雷阴电母攻击会很晚出动,略道:‘阅天机身体不适,如今雷阴电母亦无追来,路口多遣几人埋伏,他们人马前来,立即传迅,吾们去关心阅天机吧。’
几人想着好些时日未曾见到,每每命令都由应无通代传,莫非真出了意外,于是安排手头人员,加强戒备连昧到来。
“……梦里祀儿姐姐真的把吾杀了,并且把自生的一儿一女也杀了,死前问吾可有怨,她说要怨就怨她,本来死的并非吾,而为她的另一个早就已然出生的儿子,但他目前正在全力救吾娘亲,说白了吾为代娘亲受过,如果吾不死,她就会想办法把大儿子拉走,让吾娘亲与她的大儿子陪葬。”情寻缘还说着,精神力也渐渐枯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