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弦却好整以瑕,毕竟情寻缘在手,那么这伙人说什么也不敢乱来,她现在想清楚了,于其日思夜想,不如与情幽做个了结,做不成爱人,那就让他的爱子与在意的女人为代价,彻底来场撕杀吧。
“你来了,无用。”
“未知姑娘擒捉寻缘小儿所为何事?”念郎想了想还是要明现状,方才可以绐情寻缘带来生机。
“何事,哈,念郎,我只是遇到了,从而收下老天绐我的机会,并没有刻意,我不想看到你,若你不离去,休怪我让他立刻去与绕芷柔陪葬。”
“姑娘?”
“离开!”
念郎震惊于林弦的强硬,连与寻缘交谈的机会都没有,但看她的极端,只好道:“姑娘莫动怒,吾这就离开!”
说完连看情寻缘的时间都没,直接化光向远在边关的梦灵居而去,如果他会看情寻缘,哪怕一眼,便知寻缘眼里的焦急,并非为自己,而是为将来的祈祀儿,隐隐知道,自己的举动为会祈祀儿带来什么祸害,爹亲是个极为圆润之人,遇强则强,遇弱者弱;而祈祀儿却极为倔强,从梦灵居与源镜地来火龙山谷,只有南方一条路,而两人在路上碰到,以爹亲的处世态度,定会将祈祀儿劝退,逆三教却指名让祈祀儿前来,两人若对上,以林弦心性,一个弄不好,会生出天大的麻烦。
情寻缘想到这心里阵阵发凉,顿时面目苍白,连带着整个人,魂都飞走了,他祈求上天,万千莫要让爹亲与祀儿姐姐途中相遇而冲突。
第二天天刚亮,阅天机起身,也未漱洗,直接往祈祀儿闺房闯,门外呼延碧看到拦住:“阅天,小姐未起身,你不能进去。”
“让开!”阅天机声音急促,带着不明的愤怒。
“碧儿,让阅天进去吧。”西子正在为祈祀儿梳洗,听门外动静,接到祈祀儿吩咐,出来外面请阅天机到里面。
阅天机看到人刚起身,矛盾对立的容颜,有着大梦初醒的懵懵懂懂,好似未明白状况般的任宁雪西子束青丝,手里拿着暧炉,阅天机楞,已然南风天,并未很冷,怎会,一丝明白原因,坐桌子一边,动手泡茶,没隔一会,少独行一阵风般的飞奔而至,其后凌丹琼难得精神更好的也来了;之后独孤客与三货也眼睛半眯未眯的先后来到。
呼延碧暗暗匝舌,这一伙人晚上,是不要睡眠了么,但看除了阅天机自然醒之外,其他几个分明连洗漱都未,更别提睡了。其实呼延碧看对了,少独行与独孤客是未睡,两人对弈一宿,前者在想阅天机为何要以紫萧敲晕祈祀儿,这是所有人都想明白的问题,但看祈祀儿说没什么大碍,便知只有阅天机会说出答案,有心想去阅天机房里等,但此地为源境地,三先人还在呢,再怎样着急,也只能自己着急,后者完全被拉着对弈的撑到天亮,眼看可以眯会了,阅天机就起身。凌丹琼自姜影紫爻滴好起来后,虽然担心阅天机,当时他不在场,只听得宁雪道出,却也不明白,心神放松之下,留了只眼睡了一宿。三祸却只来凑热闹的,纯粹来捣乱,没看到连眼睛都睁不开。
“碧儿,你去吩咐白龙女姐姐多做几分早点,吾便不去师尊那里了,做好后直接端来房间里吧。”祈祀儿看到七人都到了,略思索道。
“是小姐。”
等呼延碧转身出去后,祈祀儿也打理完毕,手里的暖炉却未放,直接做到阅天机身边留了的空位,看后直接对她说:“听我的近段时间避一避,明知山有虎,莫向虎山行。别让我们为你担心,次次无能为力。”
“阅天,吾能避一时,无法避一世,既然对争对性,那吾能避,你们呢,三教偌大,无法避;师尊喜静,不喜避害;你们自由,不会避,既如此,吾不避。”
“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
三先人自阅天机,闯进祈祀儿闺房,便聚在雨阶亭,几人手里拿着茶杯,空明听到这句,紫龙女快速将茶杯拿走,随后再放,悟道笑看了空明一眼,他今早从紫龙女房里出来的,自怡然自得。
空明闷葫芦的脸上,想自己最近打碎好多茶杯了,不禁感觉有些沉不住气,也就没有在动手饮茶的意思,默默听徒儿与三教后辈的对话。紫龙女与悟道对望一眼,各自眼里带着苦笑,大师着实吃苦长大的,茶杯碎了不可惜,但玉瓷杯子,嵌入手心,要拔出碎片时,每每弄得贴身侍女白龙女泪眼朦胧,都在她这个主人耳里念叨,莫在让大师无事握茶杯了。
“你说呢?”祈祀儿却与阅天机对视,各自有坚持与已见。
阅天机即使豁尽全力,也无法让祈祀儿有半分退缩之意,只好:“我不会看着你去送死,我不许你就这样再次抛下全部。”
“何必呢?阅天,该来的总会来即使我……”
“住嘴,你想都不用想独担,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丢下我。”阅天机说完用力将祈祀儿抱住,有时候流氓就有流氓的好处,看现在,阅天机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模样,行为出格的让少独行牙齿磕磕响,但就害怕一拳下去会将人儿打伤,故而只能忍住,完全忽略了昨天的自己也是这般模样。
祈祀儿未说什么也没反抗,但眼却闭着,想自己是自私的吧,否则怎会如此贪恋这样不顾一切的怀抱,若是,思绪映出情幽与泪朱颜,顿时眼中星雪落,无言茹苦,相思如毒;就在这时,呼延碧带着手提食盒进来,看到这个画面,手不知该放下还是提着不放,少独行看到后,装傻充愣的将食盒接过,重重嘭的一声,放在桌上,凌丹琼嘴角立刻浮起了笑容,而独孤客也格外开心,三货看到,知道有人要遭殃,自动收住笑,忍得浑身颤抖,还想要看戏,不愿离开。
祈祀儿被这一声响,打乱思绪,挣扎起身。阅天机也感自己行为过了,纳纳收手,看到少独行,双目喷火坐在另一边,将人扶好后,银耳粥轻盛入碗里,在桌边拿起一个白馒头放到她面前,几人无声吃着,自动将这碴忽略,自己一口也未吃下,感觉如嚼蜡般,看到祈祀儿在旁边小口小口吃着仔细,混乱的脑,顿时如看得最宁静的画面,于是一个看一个吃,其它六人边吃边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