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与阎王精灵王自结盟后,一直在商讨,直到前段时间才回到鬼厥。
绐龙瑕的条件为全力阻杀远古之地中原正道,因此之故,他才会在人前尽量少露脸,以勉被阎狱人马发觉。虽然并不太尊重赤王,然而‘探余生’救命协约依然有效,更在死亡海里等他们成功取下中原半壁之地,兵进海外岛的消息,龙瑕本着不看僧面看佛面的态度,对鬼王并非过分要求,都会照办。
说完这些,祈祀儿感时机快过,辞别龙瑕回到休息地。
未料早有人在帐内等待,少独行为前次之事关心秋水凉,哪知来后,在下蹋处等了将近一刻钟,才看到那个背影从灯火那头摇曳而来。看到灯火折射出的倩影,头次感到特别,除了心念之人外的感觉。未免多看两眼,后知后觉两相对时无知所措开口:“我……前来关心,最近好不?”
似乎很难将话语表达,祈祀儿此刻内心除了惊涛骇浪则为骇浪惊涛。历经风雨沧桑的她,对人情本有几分超脱,又怎会读不懂少独行眼里意思?若身为秋水凉那他们会在一起,但她是最玲珑祈祀儿啊。
愣了会看人没反映,少独行踏前几步,顿时退出了营帐。
再对上,少独行先大愣后笑了:“你怕我?”
“没有……不是……少师兄……”
不等说完,欺压而上:“受那么重伤,去哪了?”
“吾……出去散心。”
“我从对面来,怎没看到你?”
“少师兄,你弄疼吾了。”
少独行也觉行为失常将人放开:“从明日起,你跟在我身边。其他莫管,我会让阅天机负责换人,记住自己。”
说完径直走了,留下祈祀儿麻目当场。到现在才明白少独行发现真实身份,恐怕不去少独行身边无法隐藏了。
却说少独行话别祈祀儿,径直找到阅天机后开门见山:“阅天机,我要秋水凉近身服侍,她手里事物让千伶雪换人。”
说得平常,姜影眼睛瞪如灯笼,彷彿见鬼。紫爻滴听完啪腿大笑:“哈哈哈哈,冰山终于知道享受。”
应无通快速将两拍出帐篷:“那啥,他俩没醒,你别介意,我去帮你教训。”
说完飞快出帐篷,依稀听得那三人狼嚎声。留下存有理性三人面面相觑。
第二天天未明,少独行亲自来将人带到身边赶路。停停走走间,她发现很多双异样眼光围着。其中以中队千伶雪眼光最毒辣,可惜她并非平常人,跟在少独行身边说走走,叫停停。找不着丁点麻烦与批漏,跟平常伤者同样。
傍晚到达预定地,遣退所有人,姜影紫爻滴应无通走时露出暖味眼神,看得她啼笑皆非。众人离开后,祈祀儿明显看到少独行笑容:“吾……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吾的?”
总感觉不应该,按理说她没有表现过什么出格举动,昨天失控,也没到肯定。他表现分明已经确定。
“我想着,你就是了。”
什么回答?“可吾昨天只惊讶了点,又没有表现出来。”
“你的眼睛会说话,记得当时我问过。”
“什么时候?吾怎会不知?”
少独行现在的笑少了冰冷,走近其身边牛头不对马嘴道:“如果凌丹琼所说为真,你不属于三教任何人,我归属并非你,但却重视,选择权在你手里,会怎样?”
“啊?少独行,”从头到尾,她与儒门接触少之又少,如今相遇,又怎会带来并非告白的告白?看着殷切眼:“吾莫会选择。”
莫会选择,也对啊,选择注定带着伤害,伤人时亦伤己。如果可以,她宁愿注己孤身,消遥自在。
“对么?我可以教你,只愿你在选择时心田有处空白为我而留。”
“吾……记住了。”抬眼对望,如果在情满时能留处空白,那么这片白到底为什么白,苍白?灰白?钛白?粉白?清白?或许这些都为白,那么回忆呢?原来记住一个人的好,比留白更容易。原来当可望无可及时,先入情者只愿心更狠的人处留白。当感情注定无法延续,又带渴望时,受伤者永远为痴者。
赶路维持近月余,少独行每到目的地,将手上事情往独孤客身上摊,带着名意上秋水凉实则祈祀儿回营帐。这出戏真到蒙蔽除龙瑕外所有人,连阅天机都不例外。
来到接近中心交界处,这里比梨园有过之无不及,车水马龙纵横交错晏然形成大型人类聚集地。众人感叹,只接近,对它佩服不已,到了内中又会有怎样情形?
随既看到仙姑院一行十余人,狼狈不堪被神都淡然子围杀,重伤垂死。流浪子从后队走出来到阅天机处,告知中原正道曾受过仙姑院恩惠,表达想救之意,阅天机踌躇,祈祀儿看清其心思,对少独行道声:“救他们吧。”
“为何?”
“异魔城入口有八面玲珑镜,远古之地举动无法隐藏,何况仙姑院的如霜中意好友,而好友却……”话未说完,祈祀儿抑止笑声。
“你如何得知?”
“吾在玄阴涧得紫龙女师尊相助,方能逃生。”
“儒主来过?被雷霆殿逆三教逼命之时么?”
“嗯”
两人与情侣无异,相依偎,谈话无其他人知晓。在远古之地虽属罕见,也通常。想着少独行动身阻止淡然子杀招,救如霜与万钧之际。
阅天机愣,自己并未发出要救仙姑院众人的指令,少独行怎会?想着那里恶斗起,只得挥手,凌丹琼也有所觉,但尊重阅天机决定,见少独行出手,未免纳闷阅天机几时下命令了?再看清,才明少独行尚自出手,顿时头大。
淡然子看到三教与中原人马都赶到,明白错过杀仙姑院之人最好时机,放下狠话带着神都人马离开:“如霜,你这次很幸运,记得跟紧他们,否则下次没那么好运。”
看到风岩坪等人马,如霜本想开口,撤去内元,阵阵无力后昏迷。“如霜师姐”仙姑院道姑忙扶起,情寻缘上前医治,重伤消耗过度,抬手点住几处穴道止血,放到帐篷救治。留下几人纷纷体力未支,内元撤后相继倒下。阅天机只感麻烦,禀承救人到底原则,让手下将人放进帐里医治创伤;从头至尾没有看少独行,相信他能绐出合理解释,现在刚好赶路结束,人多口杂,不急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