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回复后才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劣者想要走出困局,那困局自然并非问题。”
在鬼王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时,只见马车外型突出翅膀分别林立左右,就在他发掌要击碎时,那马车以冲刺速度往前‘飞’去,留下鬼厥众人原地瞪目长望;不可思议楞在当场,莫怪他们,连鬼王也楞了楞然后对手下开口:“追”说完一马当先,尾随而去。
“哈哈,原来还有这等功效,我真大开眼界。”飞车里谷泽玄乐呵呵,显然没有听到带刺的调教与清冷的回音;回头看另外两人,只见情幽祈祀儿与刚才同样对坐没变,只是谷泽玄生来直觉,知道他们之间有事没说开:“情幽与你的妻子闹便扭了,我跟你说,一般这种情况,身为男人要先道歉的知道吗?”
“哦,那不知是谁跟你说的这句话呢?”情幽看向他道。
“我那是无师自通”
“很有门道嘛”
“自然,你看若是将妻子气跑了,到时遭殃的还是自己,所以说男人要有雅量,能够体谅小女子的苦衷。”
“嗯,那敢问人中之龙谷泽玄有过几个妻子才有得现在的觉悟呢?”
“呃,这”谷泽玄才发觉,自己又在不觉间被情幽绕圈子里去了,明明是他心情不好,自己上前劝慰的,怎么好好又把自己带上了?“什么嘛,明明跟你说正事,你倒把话全带我身上,好像我才是闹事者一样,我这段时间可是跟你在一起,没有做错事。”
“咳,谷泽玄,说话要分寸”
这边还在辨论谁错对,马车飞过千山停下,却并非祈祀儿让的停,而是能源不足,三人顿住谷泽玄再度道:“怎么回事?”对着祈祀说。
“无能源了,马车自动停下”
“吾把紫晶全部放在内中了”
“我去,情幽,当初崇同太子说要不要再拿点时,怎么拒绝的那么快呢,早知如此,就该把崇同的储物袋都拿走。”
“吾有储物戒子,但无内元催动。”祈祀儿想了想开口。
“说了等于没说”谷泽玄一句话打断,有主的储物戒子,除非主人神识消散,封印才会随着消失,不然要动到内中物只有一法,那就是当事人自己开启。
“此车能架么?”情幽笑问道。
“于平常马车无异”说着再度来到刚才血滴处,以同样方式发出另道指令,这时内部与寻常马车同样,两边无物,中间是坐椅,其它摆设全无,谷泽玄啧啧称奇,把人扶回坐位后,自去外厢架车,只是这回当真能听到马蹄的声音,与此同时他们竟来到死亡海。
望着横亘在前的死亡海,谷泽玄欲哭无泪,怎么会走到这来?他们是要往北向沙漠进行,而不是向死亡海好不好?不及多思,鬼王等人来到放声大笑:“情幽,本王看你往哪里逃”
“此马轻盈车量小,谷泽玄后退数十数向前冲,吾在运元渡过海岸”情幽未理会鬼王言语对着谷泽玄道。
“这样能行么,你会不会有事?”
“放心,吾醒得分寸。”
谷泽玄听后照作,马车调转,倒让鬼王疑惑,未散时刻,只见他纵马扬鞭,向着死亡海飞去。鬼王想也未想提气运元,向着马车而去,情幽在车里已控制住这里的小小空间,在鬼王掌力到来前微微移了位置,屡屡与之擦肩而过,而岸边的鬼厥之人看那马车渐行渐远,楞是无法拦阻。过了功力可攻击范围,却也最为关键时刻,因为这段路只有情幽一人支撑,祈祀儿当机立断带人走让马车落入死亡海,情幽却道可再支撑。
就在离对岸还有数丈时终究力竭,运起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把它渡到马车周身,却感马车下沉,情幽无法,吩咐谷泽玄道:“谷泽玄,到对面后切记把祀儿送回源境地。”
说完也不等回复跳下死亡海,两人拉之不及,只能大喊:“情幽”
但显然人已听不到叫唤声;少一人重量,马车恢复向前冲的驾势,眼看剩下五丈,四丈,三丈,马车却又在往下坠,谷泽玄呆住中要起身,祈祀儿察觉道:“剩吾怎么回源境地,你若去了连个报信的都无。”
说着把他拉回,起身跃下死亡海。
“祈祀儿”说着听到马蹄落地声,到对岸了,谷泽玄快速下车要追随两人而去,被‘你若去了连报信的都无’生生阻止脚步,后自顾道“对,还要回去告诉三教与中原,我不能死在这里,情幽祈祀儿,你们要平安,我等你们回来啊”说着驾车沿海而行回源境地。
变故说来只一会,鬼王在岸边看着心思莫名不知想什么,看到情幽落海里,他却无半点喜色,与他同来的虚命鬼屿同样;他们一起从死亡海里来的,太清楚里面有什么了,不是海里的那位,鬼厥七人说什么也无法避过难关,更别提称雄为王了,那位素来义薄云天,救了他们的命当下,保不准也会救情幽两人性命。
“鬼王”鬼屿观王停留好久,不勉出声。
“虚命鬼屿,你们先回鬼厥等待,本王要去找他杀了情幽。”鬼王回神,虽然机会渺茫,但结果就算不尽人意也要去试,就这样让机会白白流走并非他个性。
“是”随着话音落,两人面前没了鬼王身影。相望后,把人马遣回鬼厥待命,待王的消息。
情幽落下死亡海后,才真切明白,为何百姓要喊此地为死亡海了,此地海水并非活水,而是万年沉静的死水,落入内中想要游动根本不可能,内中漩涡暗流不止,就算体力内元再强胜,进入此地只有待沉的份,想要挣扎只会被卷入更加不知名的某处,多受皮肉之苦。莫非下方另有玄机,想法还没惯彻,脑中突来阵阵疼痛袭卷,拼命抵挡终不得用,渐入黑暗。再度醒来,正闻两人对话,一个正直刚健却带着长年水浸味,与一道熟悉的鬼王声音传来。
“恩公,您真要救情幽,并且让我与其连手对抗阎王?”
“鬼王,吾只是绐你建议,救不救人是吾的事;与他连不连手是你的择。”
“情幽为正道之主,我以残杀中原不少百姓,谅必我要连手,他亦不肯啊。”
“嗯,若劣者愿与鬼王和平共处,不知鬼王是否不与阎王同流合污?”情幽适时开口道。
“你几时醒了?”
“劣者情幽素莲,见过前辈,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吾名探余生”
“探余生,果然,幸会,多谢相救,嗯?祈祀儿?”刚起身发现另座石床上躺着祈祀儿,原本心里盘算不禁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