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吾就说,来此定能找到大哥。你还不信,现在可以说了吧,这几天忧虑什么?”众人看去,魔神拉着沧海遗珠从回廊来。
武神不那么淡定,小弟简直是克星,还专克自己。后退一步,想开溜,泪朱颜哪会那么容易让走?抬手一定,恍神间魔神来到。
“怎么,你那讨厌表情,谁让你不好过了?”魔神开口,眼明心知。
“什么谁,你找吾有事?无事的话……”
“武神,遗珠叨唠了。”遗珠知他们兄弟若谈得兴起,那就有谁要遭殃。
“有事么?”
“吾夜算天机,得知祀儿……”
“遗珠,天人五衰之时,哪能算天机呢?许是你思虑过多,担心过重了。”
武神不留痕迹打断意图明显,遗珠会意,可是心下一惊,难道是真,如此可不比天人五衰打击小,特别是……看了眼在场众人,不多谈。虚接应承下自己思虑过重,转身离开,遗世独立的,身影带着说不出的沉重,魔神看眼自家大哥,跟上走了。
众人本想看热闹,一双双眼睛都看着,魔神走后,泪朱颜首先反应:“好友这回倒好,没有难为。不知以后还能不能有这样的运气,吾这时间城太过萧条,有你们弟兄,正好热闹。”
“啧啧啧,也就是他,不过现在倒好了。你说是不是呢?刚才说到哪了,哦对,你们干嘛来了?”被魔神打断,武神显然不再继续,对着龙掴等人道。
“吾与师父想到牧羊场住。”
“是时间城里住得不好么?”
“不,祀儿曾说,若想念时,自可到那,留有许多美好。”
泪朱颜一愣,那个时候小猫儿,入时间城是自己强拉,曾说时间的主人,很高贵,城池也很稳定,只是自己这漂泊者,入不了巢穴,难登大雅。看到落寞,就带着去城外游赏了一段时间,泪朱颜回忆着,难道那时是祀儿最开心的时候?嘴角带笑:“嗯,吾让秋葬灵带你们前去。”
“多谢!”
“客气。”说完龙掴等人告辞。
令掣天听到谈话,有心想去看看,只是冷凝香还在养伤,想着这个模样,倒是有时间,慢慢等爱人好转,也不迟。如是想着也告辞离去。
“看来,你对祀儿的任性十分骄纵。”
“吾的女人,吾宠着,吾愿意。”
“你可别忘记,活着的人,都在怨恨她,就连情幽末潮也是如此!洪荒过去,仇杀的人也不在少数,以祀儿惹祸的本事,三教不够来支付。吾劝你放弃这心,别陷太深,不然到时候想收手,悔之晚矣。”
“你应知,泪朱颜此生,唯小猫儿不二。时间城夫人位置,只要泪朱颜还是城主,祀儿坐得稳稳的,”
“是不是说明,只要你是时间城主,那她就是城主夫人?”
“聪明人,无需多解释。”
“吾是担心你一头热,天悬白炼人怎样都还不知道,你却将她视为囊中物,如果她已没……”武神一付恨铁不成钢样,差点道破。
“如果没有那么多意外,吾与祀儿走不到这种地步。”泪朱颜并没有听出玄机,只当白好友是气自己不争气,会对残花败柳穷追猛打。
“吾……”
“好友,你的担心吾知道,但小猫儿,吾不会放弃。天色不早,去休息吧,吾也要传功绐龟儿子。闲瑕再续。”
泪朱颜直接下逐客令,武神有力不知往哪使,本想劝泪朱颜放弃,不过知道那性格,只要是认定的事,要回头,没有足够说服力,是不可能。因此,也不强求这次,就能劝退,再说,泪朱颜的劫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抵消。不然也不会生出那么多事,也许这就是遗珠,时常挂嘴边的天意,想到遗珠,又觉自己实在有必要,解释清楚祀儿的生死,不然,迟早会被小弟绐逼出,那祸害性子也实在犟,随即抚额走。
城主看到这幕,知道好友想到的是魔神,传功中轻笑,如果说谁能治服武神,魔神莫属,而遗珠却是魔神克星。想着他们之间关系,笑颜更盛。
当然,若知道心仪之人魂归九霄,这时会不会坐在这里传输功力,就另当别论了。
武神走进昏暗房内,看到遗珠正在桌旁坐着,自己来了,起身客气相让,倒也不含糊:“小弟呢?”
“吾告诉他,若要今后回归正常,今晚就去睡书房。”
“呵,就你能治服他。”
“武神,这笑话不好听。”
是啊,这与两人来说,本身就是残忍,何况拿了玄宗所有去抵押。在无尽亡魂中,遗珠承受的,不仅仅是良心责难,更是无穷无尽的,想要解脱超渡。或许真如其言,若能杀,那么遗珠会毫不犹豫出手,只要功成。如此方能无愧玄宗,无愧于心,无愧天地。遗珠自问,这些年来反反复复,与之却从未分散,是还没对身体厌倦吧,将来哪天若不感兴趣,是否会绐自己来个痛快?找不来答案,他们之间,注定无解。
“小弟真动心了,吾从没见过他对人事物执着过,除你例外。”
“……若是立场对换,吾会杀了他。”
“就算立场对换,你也杀不了他。他绐过你机会,不是吗?”
“吾那时……心神未放在上面!”
“虽然小弟从未说过,但是对玄宗的所做所为,真的很愧疚。”魔神刚明白本心,是不想失去遗珠,也知造成的伤害无法挽回,对遗珠曾放下过,十多年避而不见,试图将感情化淡,而感情的事无法勉强。最终选择投降,也就在那段时间,魔神一直呆在天之境,与圣君界,东皇天,玄墨天周旋,现在想想这两人情缘,倒真应了那句:‘一线情缘牵白头,不是冤家不聚首。’
“武神,祀儿魂归九霄,是真的吗?”遗珠也知与魔神纠葛不是三言两语能清,何况武神说的不错,回归自己关心的事上,不再围绕到困扰之内。
“遗珠,这事是真,但是不得漏泄。好友若知此事,只恐时间城维持不了长久。不管你以何法推出的结果,此事都必须烂在心里,只字不提。”
“这么说来,天悬白炼也没了?三先人怎样了?”
“天悬白炼还在,三先人无虑,只祀儿没了。”
“可否告知遗珠因果?”
“启动乾坤天地阵,舍了识海,维持凤印,舍了元神;杀了三子女,成全乾坤祭,始开轮回;魂魄……”
“魂魄……怎样了?”
“混沌之心需要引导守护,选择祀儿……”
“怎会如此?当初城主云丹之链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