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此险境,显示出了陈浩云超卓的武功与胆魄,只见他临危不乱,先是左手向后劈出一记劈空掌力,将在背后偷袭的林囿成震退,在劈出左掌的同时,右脚弹起,踢向使剑纤夫,紧接着,人如箭射,从被震退的林囿成把守的缺口处平射而出,飘然落地,依然负手卓立,浑若无事般。
莫留念也是打得红了眼,明知不是陈浩云的对手,依然虎吼一声,力贯右臂,一招“老僧推碑”,狂推而至,掌风激荡,猎猎生风,卷得岸上沙飞石走,可见其用力之巨,大有恨不得一掌毙敌于掌下之意!
陈浩云一侧身形,右臂轻舒,运峨眉云手将其来掌引过一边,微然笑道:“无怨无仇,何必如此用力?累坏了身子可不大好吧?”莫留念哼了一声道:“我和你虽无怨仇,但我们巫山派与你们峨眉派却是有怨仇的!”
陈浩云一听,纵身跃出包围圈外,说道:“你说的是我师兄打了任我俊之事么?那是你们上我峨眉闹事自找的呀。可是侯霸天自被我打败后已遁地无踪,再无他的消息,莫不成是他躲到你们巫山来了,你们还要给他卖命?”
莫留念道:“我呸,想当初侯霸天雄心勃勃,自诩天下武功第一,认为峨眉掌门武林盟主之位都是手到擒来之事,害得我们也跟着他瞎掺和,不然怕他真的当上了武林盟主后对我帮派不利。谁知,最后却功败垂成,甚至得罪了天下武林。连严嵩邵泰等人也迅速跟他撇清了关系,我们又怎还会给个无用之人抱大腿呢?”
陈浩云听罢,哈哈笑道:“唔,原来如此,佩服佩服。”
这时,一直在一旁冷眼观战的巫振山冷冷问道:“哼,你佩服什么?佩服被你捡便宜打败的无情侯霸天呢,还是佩服你自己?”
陈浩云转头看着巫振山,脸带轻蔑的道:“我是佩服你们见风使舵的本事呀,本来装得挺哥们的,一副誓死效忠的样子,一看那人靠不住了,立马变脸撇清关系,唯恐受到牵连拖累……”
正自说着,陈浩云突地飞身而起,跃上半空。原来,林囿成趁他正与巫振山莫留念说话争辨之际,悄无声息地举锉向他背后偷袭呢。
但,狐狸虽狡猾又怎能瞒得过猎人?陈浩云虽与他们争论着,却也留神着身边的一切,听得背后有金刃破空之声,即知有人暗算,当即一飞冲天,避过偷袭。
向落下时,那几人兵刃齐举,全往陈浩云脚上招呼,不让他落下地来。但他们又怎能难得倒武艺卓绝的白衣少年?
但见陈浩云脚尖轻点,踏在一人的鬼头刀刀背上,又再借力腾身而起,纵向别处。原先在一旁围观的人见状,又有数人取了刀剑向陈浩云落处扑去,不让他落下地来。
没奈何,陈浩云只得故技重施,脚尖一点脚下刀剑,又再腾空飞向别处,如此这般数起数落,一群人总也奈何不了他。
林囿成却也胆大,见陈浩云飞来纵去伤他不着,发一声喊:
“看你飞!”
亦腾身举锉飞扑上去,追魂锉黑光闪闪,专拣要害处下手,招式狠辣异常!
陈浩云让过他几次,林囿成仍是纠缠不休,频频跃起追袭。陈浩云见状大怒,在林囿成又再举锉飞扑攻来时,左掌如剑切他手腕,右手施展鹰爪拳绝技,在其腕脉上一搭一勾,一个“剥云摘月”使过,已硬生生地将一把追魂锉夺了过来,五指微一用力,一把乌金锉己断成数截,随之一抛,掷入滚滚长江,顺脚一踢,将他踢了个狗啃屎,磕掉几颗大门牙,把个林囿成气得半死,翻身立起,一边捡牙一边又跳又骂,却是口齿不清,满嘴流血,看着好笑又可怜!
好在陈浩云心地仁善,常以上天有好生之德为念,虽具超卓的武功内力,与人对敌不愿一见面就施展杀手夺人性命,动手过招时总忍让三分,一般只以降服对手即可,是遇弱亦弱,遇强却又更强。
也因此,有时甚至让人怀疑他也不过如此,以为可欺,但又总杀不了他,奈何他不得。再者他这人有时也爱玩点恶作剧,与人打斗一阵作弄一番后,再将对手击败打倒。
这不?他刚把林囿成踢翻,又有三人联袂仗剑扑来,陈浩云身形旋风一转,以闪电般的身法手法在三人的剑上各捏了一把,等那三人的长剑刺到面前时,见陈浩云非但不躲不闪,还笑吟吟地望着他们看,才发觉不大对劲,急急睁眼定睛一看,嘿,手中拿的哪里是什么青钢长剑?分明是三个带着剑柄的圆圈!
不觉又羞又怒,也不怕死,齐将三把圆圆的“青钢长剑”掷之于地,袖子一撸,三人三记通天炮齐向陈浩云轰来。陈浩云身子一缩,翻身旋起躲过拳击,已将三把“圆剑”捡起,对那三人道:“怎么?你们的剑不要了么?呐,还你们的长剑。”
说着迎风一抖,那三个圆圈形的剑竟又毕挺如昔,又长又利,闪着寒芒。这三人也不知是打昏头了还是怎么的?当下不假思索,竟乖乖听话伸手接了过来。
剑一到手,却又不老实了,趁着陈浩云转身之际,三人三把长剑又齐齐刺出,没想到竟真的一招得手,三把长剑俱各点在了陈浩云的三处大穴上,陈浩云如中魔法般,突然静立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