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机关术师来说,不同的器具在很多时候都是有着很大的不同,很少有机关术师在白袍阶段还用木头,早就换了可以储备更多法力,而且传导性更强的铜器。
可是沈温文偏不,他一直认为,木器才应该是当事绝冠。
一个个木头人从门板中走出来,身上或是妖艳的红色铠甲,或是神秘的黑色铠甲,或是反射着阳光的白色铠甲。
“雕虫小技。”叶青不屑的一句并没有激怒沈温文,他还是纹丝不动,只是随着这份安静,他的域越来越稳了。
“山门还真是乌龟壳,连域都是乌龟壳的属性!”叶青腾空而起,一个空中旋转,借着腰身的力量,狠狠的砸在了一个黑色铠甲的木头人身上,说是铠甲,不过也是木头,只不过是因为有法力覆盖,所以显得有些金属的光泽罢了。
随着叶青开山的一击,黑铠甲木头人被砍开了半个身躯,他跪在地上,变成了一块小小的木牌上面的图案就像是鬼画符一般乱糟糟的。
“装神弄鬼,和北宫冕那阴货差不多。”叶青没有喘息,甚至没有停留,手中的钝锋闪烁着黑光,一道阴惨惨的人影浮现。
阴阳三段斩,独孤云的拿手绝技,竟然都已经传授个给了叶青,凰炎剑和水渊剑同时回到叶青手里,而钝锋则是悬于头顶。
凰炎灼烧着大地,也灼烧着上面的木头士兵,那些看上去威武霸气的士兵一个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木牌,到目前为止,沈温文一直都在被动的挨打,只不过每次都能防住而已,可有效的攻击手段却是一个也没有。
凰炎在斩尽了士兵之后,也是叶青左手剑划到身后之时,右手水渊袭来,层层的蓝浪拍击着板门刀身,在水渊剑身触碰到板门刀的时候,板门刀上数个细小的裂隙猛地变大,剑尖一指,触物而摧。
“还有什么,你的一身乌龟壳嘛!”两段连击行云流水,就像是一副山水美画,叶青纵身一跃,拿住头顶的钝锋剑柄,借着惯性,笔直的斩了下来!
“我要出手了元老鬼。”隐门门主独孤云微笑着起身,还没来的外放法力,就被元天啸拦住。
“元老鬼,你什么意思,莫不是不想要这个徒弟了?切莫再开玩笑。”独孤云以为元天啸脸上挂不住,不想他独孤云出手施救,可是独孤云哪能由着他胡来,天衢五门中唯有山门,符,器,阵,丹,四法皆通,又是守护天衢的关山大阵拥有者,最主要的是,经常数代出不了了一个金袍法师。
这沈温文已经是最具天赋的山门继承人了,也是这一代里唯 个有希望突破金袍的人,怎么能夭折在此?
“我没有,我觉得我徒儿还可以撑得住。”元天啸还是一副嬉笑的样子,还手快揪下来独孤元的一根白须。
“你!”独孤云差点就要暴走,一想到下面那么多徒子,硬生生又忍住,“哼,你山门活该没有继承人!”
沈温文动了,他像是一副雕塑一样呆了那么久,让别人以为他的那身机关战甲虽然防御高超但是却能移动呢。
双手飞快移动着,让人眼花缭乱,叶青的动作却是忽然慢了下来。
“你的领域,好生古怪!”叶青的语速都慢了下来,但是手中的钝锋却是使劲撕扯着下方的空间。
所有木牌同时飘起,再空中围着叶青形成了一个大圈。
“我称此阵为,十面埋伏!”沈温文睁开双眼,瞳孔呈现着异色的光芒。
叶青打了一个冷战,眼神空白,整个人竟然僵在了空中,紧接着钝锋黑光一闪,叶青瞬间恢复了清明。
叶青咬紧牙关,浑身颤抖,脸色变得虚白,手中的钝锋变得摇摇晃晃,两个人一个在地上操纵着木牌轮转,一个在半空中握着来回抖动的黑色大剑。
“竟然是神识攻击。”独孤云回头望着元天啸,元天啸身为老牌的金袍强者,自然是会神识攻击的,可是沈温文一个白袍,能不能领悟神识的力量都还未曾可知,他能制作出来神识武器?
“不是我,别看我,你之前也说了,他是我山门这一代里最有希望成为金袍的弟子,有些异于常人的表现也是正常的不是嘛?”元天啸耸了耸肩,一副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沈温文嘴里吐出一堆听不清楚的混语,一头木龙又一次出现。
“竟然还有余力。”独孤云瞪大眼睛,以神识禁锢是非常消耗精神力的,沈温文竟然还有精神力控制木龙,说明精神力已经远超同级别的选手,既然能开八剑的叶青扛不住,那精神力只开出七剑的独孤风行就更不是沈温文的对手了。
或许只有术门的那个专修精神力的怪胎北宫冕可以和他一较高下了。
“我,不,服!”叶青努力说出几个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可以看出他所承受的压力,地上立着六把剑,因为神识的力量完全被沈温文锁住,所以这六把剑感受不到叶青的召唤。
一线天。
叶青强忍着大脑里的剧痛,耳鼻都流出了鲜血,但是凭借着一线天的虚遁,剑招到,人也至,霎时间出现在沈温文的眼前,“受死!”
下半身已经被木龙缠绕,剑尖抵到沈温文的鼻尖就再无寸进,叶青眼睛突起,神识被挤压得要从脑中炸开。
“你输了。”沈温文一开口,他的面甲就全碎了,碎成一个个木屑,在空气里散尽化为烟尘。
“我,还,可以。”叶青眼睛血红,隐隐有血液流转,像是要喷出来的样子。
“够了!”孤独云在上面喝到。
沈温文起身退后十几步,木龙重新变成小小的模具回到手中,而叶青则是没有了受力点摔在地上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