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说都住一起了,有什么话当面讲就是,可曲志阜和宁钦斐两个人还是习惯使手机相互交流,隔了道墙,聊些平时的杂事,没有什么重大意义,只是纯粹地想将一切同对方共享。
曲志阜:(今日老简非常皮。)
白日,简柳在现场直播时将他们两推出去挡刀,希图遮盖自己一些gay里gay气的行径,结果曲志阜现场直播时有人奔来告发,问他需不需要廓清下?
曲志阜看到之后,信口搪塞了一句,“是不是,待会把他打一顿。”
卫总:(呀,这个呀,亦有人来我现场直播间告发了。)
曲志阜:(明日让他加练。)
你是什么反应?这曲直阜想有没有问出来口的。
卫总:(好。)
卫总:(我睡了。)
曲志阜:(早点睡。)
卫总:(早点睡030)
之前曲志阜不觉得如何,可现在宁钦斐仿若无意打出的一个神情,都让他感觉对方有在撩他的意思。
早点睡就早点睡,还030,可不就是藉此亲了口?
这里刚互说完早点睡,曲樱的信息犹如狂轰滥炸一般癫狂输出,几个字几个字地发,每一句末端还加了强横的惊叹号。
曲樱:(哥哥!)
曲樱:(你是不是!)
曲樱:(和土哥哥!)
曲樱:(有一腿!)
曲志阜:(……)
曲樱:(别逃避话茬,你个大猪猪蹄,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曲志阜:(咋发觉的?)
曲樱:(你承认啦?操一下我他娘只是随便说一下,你竟然承认了。)
曲志阜一惊,拉开关注点:(你何时开始讲的粗话?)
曲樱:(上一阵子,你整天抱着手机,就是在和土哥哥谈天吧。)
曲志阜:(被人带的?)
曲樱:(行了,少说话不着边际,平常你佯装浑若无事拉开话茬的事儿,十之八九,都是真的,我之后是不是要改变口风叫嫂子?)
曲志阜:(滚吧。)
曲樱:(你在凶恶我,我就去寻土哥哥告发。)
以后在某天,网友清闲着没事儿把曲樱的博客给扒出来了,有路透相片,讲有一个女的和匪贼队一块去吃饭,相片一出引起公妒,势要将那个女的扒得见底,於曲直樱身份就那么受调查了一个干干净净,后边才清楚是场乌龙,原来曲直阜的妹子。
妹子?那可不就是她们的小姑呀。
曲樱被狂热粉丝烦得很,一整天还有一大票人要和她抢她哥哥,讲让她求她哥哥把她们也收了当干妹子,去她的蜜瓜球干妹子,哪儿来的雉鸡也敢在这儿叽叽咕咕day。
虽说她平日对曲志阜百般嫌厌,可曲志阜是哪个?只能够是她一个人的哥。
曲樱大怒发了一条博客,将截图打了一个码,去除肖像和名字发出来,并配文说道:你算哪一块小薄饼?我才是我哥的家惟一的曲奇。
曲樱因为这个名字,从出世就陪伴着个绰号,凯里饼干,在学校许多童鞋都薄饼薄饼那么叫她,她对这个名字反感之极,可当一大票人冒出跟她争夺身份时,她还是生气儿了。
(今晚,咱们都是薄饼。)
曲樱百般想不到的是,今后,还有粉丝儿,为她建立了薄饼援兵会,几度时间,薄饼也成了一曲卫cp粉的代表,她们的纲领是:
(曲卫宽心爱,薄饼永相伴。)
她们也一定没有想到,曲卫cp组织中,时而爆发一条惊世大糖的人,就是某一块匿藏在内部组织的薄饼。
有一个不宽心的妹子是什么感悟。
估摸就是将事搞得一塌糊涂,偏生你不能打她。
打从住一起之后,匪贼队的平常如次:
简柳:“曰,洗碟你又将丝袜乱扔。”
袁希:“哪里呐?”
简柳:“洗澡间中。”
袁希:“那不是要洗的呀。”
简柳:“要洗你就放我盆中呀?”
袁希:“就你盆儿闲着,借放下咋了。”
简柳:“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异!”
简柳和袁希打从被网上面cp粉绑缚在一起,也开始习惯了拿自己闹着玩儿,口头宣称是直得无以复加的直男,暗地里却经常以离异来捣乱。
袁希:“待会帮你把盆儿刷了,可以了吧?”
简柳勉强颔首。
一边刷盆儿一边唠叨的袁希:“一个男人,台子上的美容霜占了大半,真娘。”
打从住一起之后,水乳贴面菁华液那些东西占领了大半个净手台,将美容霜拉入直男的生活。
正好来卫生间放水的简柳将对方的埋怨听得只字不差,无声无息地来到他后面,猛地在他耳朵一边问:“讲什么呐?”
“卧槽。”袁希转头对上一张大脸面,骇得脚下生风。
从上面追赶到下面,大厅成了他们最后的疆场,简柳把人压着海扁一顿,以侮辱的姿式让袁希趴着,净挑臀部上肉多的地方打。
二楼,曲志阜和宁钦斐不以为怪地伫在走道中,曲志阜拿着杯水,宁钦斐掬着杯奶,两个人边喝边观戏,心情好了还碰一个杯。
“碰杯。”
“干。”
宁钦斐将棉被之中的奶一口闷,口边沾了平白的一圈儿奶胡须,偏他还不清楚,接着看戏。
曲志阜的指头在他口边蹭了蹭,解释说道:“染上了。”
宁钦斐用手背过去擦,草率揩拭之后,还残余了些,曲志阜趁手将最后一点抹掉,称意说道:“行,这下子干净了。”
宁钦斐抓着空酒杯的手指头一紧,佯装没事一般瞅着下面,可是此刻简柳和袁希早打过了,正拾掇东西准备上去。
曲志阜手中还残余着奶,用手搓了搓,有些粘。
却不讨厌那样的触觉,好像什么东西被黏在手上一样,指肚分开时还有一些依眷,粘黏乎乎的。
灯火下,宁钦斐长臂负载护栏上,侧翼瞧腰非常细,轻薄的身体勾画出柔细的大致轮廓,美妙的青年洗沐在暖和的光影中,曲志阜的心软得一塌胡涂,甚而对那样的一幕有一些难舍。
一直瞧下去,还都不会腻味。
宁钦斐掉头和他笑一下,笑颜晃荡了他的眼,只记得柔韧面颊上那对浅浅笑窝。
“我帮你把水杯拿下去。”他如此说。
宁钦斐欣忭同意:“好呀。”
曲志阜探手接下水杯时,两个人的手指头有短促的接触,奶银色的水杯在他们手中多逗留了一会儿,之后,方才全然交给曲志阜手里。
瞅着曲志阜近乎是狼狈逃遁的影子,宁钦斐将下颌捱在长臂上,头发的阴影投射在面颊,他弯了一下眼,眼中好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