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玩儿游戏的五个人也不抬头,曲志阜淡淡的问下:“又是老简的特快专递到了吧。”
“不该呀,我买的还没有出货。”简柳明白记得自己是昨夜下的单,哪可能那么快。
“一定是你的,快点儿去。”袁希不耐敦促道。
迫不得已“推”出来的简柳满脸迷惑,搔着头走下楼。
回来之后,简柳把匣子向桌子上面一丢,底蕴十足十:“不是我的特快专递,是可爱的。”
祝盟非常快仰头,眼中的异色没有褪掉:“我没有购物呀。”
这一说,引起了简柳的好奇心:“哎哟,兴许是他人给你寄的呐,不管了,拆散瞧瞧。”
祝盟拿过匣子,空手拆封装,刚撕破一道口子,就从其中发散出一阵臭味,一个陈旧的木偶,像在血液中沉浸过一般,布上的血迹己经干燥,连匣子底儿也没有办法杜绝被渲染成暗红。
“什么玩意儿。”简柳退出1步,话里偷着满当当的嫌厌。
宁钦斐认清后不禁问道:“哪个如此无聊?”
“恶搞吧。”祝盟表现得十分沉静,好像早就想到,从新把大箱扣起来,“我拿出丢了。”
“你是不是惹上什么大变态杀人狂徒?”袁希猛地提问,激动中又带着几丝惊悚。
“我杀你个头。”简柳拿起手头的鼠标垫子拍打在他脑袋上。
曲志阜瞅向他的眼中也充满怜悯。
小小年纪的,脑袋却不大好使。
祝盟丢完渣滓,回来之后还把手洗了,满当当净手液的味道,浓的嚇人。
正处于盛夏,室外蝉在不断叫喊,恒久有劲的嗡嗡响声,扰得人愁云满面,屋内空调机温度开的很低,络绎不绝的冷气冲着他们来袭,是和室外迥然不同的世界。
宁钦斐穿着件外衣坐着,其它四个人正在练习,曲志阜搓了一下手,一边感叹真冷呀,一边走去把空调机温度高调。
“我去拿水,你们要还是不要?”曲志阜顺口问了一句。
“要。”
“我想吃冰糕。”
“加一。”
曲志阜果决没有理后边两人,搂了五瓶水上来,各人分分,拿着最后一整瓶来到宁钦斐一旁,宁钦斐停住游戏,接下水,问了一句:“咋是恒温的?”
“我瞧你外衣都着上了,哪儿敢拿冰的。”为了这个,曲志阜还特意在橱柜中翻了好半天,他一只手搭在躺椅上发问,“练得如何?”
“压枪总是压不好。”虽说现在的弧道和以前相比有些擢升,宁钦斐还是不称意。
曲志阜微微颔首表示明白,接下来道:“我瞧瞧。”
“哎,那里那个,别趁机捉鱼呀。”袁希隔空叫话,让宁钦斐的枪飞至了天上。
曲志阜转过头瞅了他一下,那显然不乐的眼神让袁希心里一冷。
“就你多嘴。”简柳不轻不重讲了一句。
最后,曲志阜还是拍一拍他的肩膀,道:“夜间在说。”
袁希显然发觉曲志阜回来的时候带着阵寒风,冷嗖嗖的,从背脊泛过来,他瞥了一眼空调机,迷惑说道:“二十六度,还都不低呀。”
今日他们四排结束得异常地早,祝盟讲有些事儿准备去处理,大家爽性提出早点散了,也为曲志阜留下了更多的两排时间。
曲志阜倏然想到这个月还没有咋开现场直播,打四排的时候因为现在处在竞赛环节,不好随意现场直播,正好趁今夜两排时,将现场直播任务给做了。
曲志阜一放映,粉丝儿群奔走呼号,弹幕比以往更澎湃。
(呜呜啊,渣男你终於忆起现场直播了。)
(还不现场直播口蘑团都要长成一片大森林了!)
(之前那个每天准时现场直播的曲大哥呐?你将他给我还回来。)
激动,抱怨,啜泣,太多的弹幕把曲志阜的计算机都给划卡了,他阻止说道:“不要刷了,待会将我卡断线今日现场直播就到此为止。”
千辛万苦等看官心情沉静,两个人才能正常两排。
瞧长了,看官才发觉,这不是一场平常的两排,而是讲学过程。
“你在打出头一枪时,光电鼠标就该朝下拉……”曲志阜讲着压了一梭的枪,弧道基本上重合在一块儿,构成一个比起初弹痕大了一圈的圆。
两个人还都不跑毒,在出世岛练压枪,宁钦斐按照他的方式一样试验,效果却不甚梦想,他们打出的弹痕在同一堵墙上,构成了明确的对照。
“你多练一下,掌握开火的节拍,光电鼠标不要一次性拉忒多。”讲到后边,曲志阜爽性上手,让宁钦斐清楚感受一把压枪的感觉。
宁钦斐还来不及把手收回,曲志阜就直接笼罩在上边,掌心燥干而温暖,宁钦斐的手下也是首次压出了这样小的弹痕。
曲志阜发挥比往常差了点,一因为没有直接接触光电鼠标酿成的手感问题,二是他刚触到的那刻,就发觉了不对头,宁钦斐的手非常软,软的象没有骨头一般,好像攥在一团儿草棉上,让他失去了对力量的判断力。
做示范完了的曲志阜把手收回去了,目不斜视瞅着银幕说道:“大体就是如此,你多练一下找一找感觉。”
“噢。”宁钦斐压了数回枪,每一回都在合格线倘佯。
见聊到压枪问题,弹幕有不少问题的,曲志阜一边搜物品一边挑着答:“哪一个握把好使?垂角吧,水准反冲力小。”
“四倍咋压枪?”曲志阜乐了一声,“四倍压什么枪,单点呀。”
出世岛处于舆图的右上角,地处荒僻,物品肥腴,除离安全区域太遥远没有缺陷,飞机路线是没有办法直接抵达这里的,曲志阜和宁钦斐两个人从K城寻船中的出世岛,现在曲志阜一身神装,满配M4加98k,很可惜手中的药忒少。
“该走了。”曲志阜提示道,眼看第二个圈都要快刷了,他们减血的速度也在渐渐加快。
宁钦斐一心一意顾着练枪,没有去搜东西,这时候血槽己经见红,他收枪奔到他们泊船的位置张口问道:“有药么?”
“有。”曲志阜丢了二瓶饮品,一个包包出来。
宁钦斐意外之喜地把血打满,然后起跃一蹿到船中,敕令:“咱们走。”
磨叽了那么久,他们还都不过刚着岸,然在着岸时,曲志阜却倒在了地上,宁钦斐想去拉他起来,却是被曲志阜回绝:“你先跑吧,圈还远,不要浪费时间了。”
宁钦斐没有听他的,顽固地按动济助按键:“将你拉起你打药,我去寻车。”“我无药了,如此下去咱们都得凉。”曲志阜沉静道。
“好哥们儿,要凉一块儿凉。”宁钦斐把前头余下的一整瓶饮品和五个纱布丢给了他,接下来奔向公路找寻车子。
因为曲志阜的血槽坚持不下去,他们没有开至以前泊车的地方,而是选了沿直线着岸,这儿地处边远,宁钦斐一眼看过去,一整条公路一干二净,连一个荒废的车也没有。
两个人只能够奔去以前标点符号的位置,搏最后一点希望,曲志阜先倒地,他一点也不意外地瞅着银幕渐渐变暗的画面。
一直到小地图中宁钦斐的象征在向他不断奔来。
“你在干什么?”曲志阜问道。
“找不着车,爽性回来寻你。”宁钦斐拼着最后一点血线奔到曲志阜视线中,两个人同时成盒,“一家人,就是要秩序井然呀。”
(忒让人感怀了。)
(我用完了最后的气力,就为了回来陪着你。)
“陪什么,自杀殉情么?”曲志阜牵着唇角,两个人开了一下一把。
他们今夜排了4小时,从八点到十二点,那样的时间打破了宁钦斐休息规律,耍到后边撑不下去在打呵欠,常常碰上跳窗户不能够跳出去的情形。
宁钦斐再次掩着口打呵欠,想不让人发觉,可是湿濡的眼圈早就把他出卖,时而搓搓眼睛,认为那样的小手段不会被曲志阜发觉。
“非常困?”这一局余下十三人,很快就可以结束。
“没有。”宁钦斐否定道。
“那待会练一下压枪?”分明己困到不行,却尚在强捱,曲志阜不清楚宁钦斐为了什么。
“呀?”宁钦斐显得有点儿为难,一张脸皱成了癞瓜。
曲志阜还都不为难他,主动道:“我累了,打过这一局散了吧。”
“行。”这下子倒是答允的很爽利。
(都十二点了,你们明日还有竞赛呐。)
(快滚去睡大觉。)
(瞧现场直播忒出神,一时忘记了这一茬。)
(竞赛结束了以后还现场直播么?)
“瞧情形。”曲志阜下了游戏,准备关计算机。
领着某一位困一下的小盆友回去睡大觉。
可是,竞赛那天,却出现了出乎预料地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