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原地不见了,就算是罗非和李鲤也吓了一跳。于是黑铁塔的那两个小弟也再顾不上郑先生,立即围了上来,同时焦急的喊道:“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了!”
结果,等他们走近一看,脸都绿了,原来刚才倒塌的围墙不知怎的将一张井盖砸碎了,井盖碎片落进了井里,井口全都露了出来,他们大哥因为天黑着急没注意,正好掉进了这个井里。
这井虽然是旱井,但是也有三四米深,他们老大这么一摔,就被摔晕了过去,一时半会儿看来是醒不过来了!
趁着这两个男人放开了他,郑先生急忙跑到了罗非身边,胆战心惊的道:“罗哥,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罗非眼珠一转,也露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看着郑先生道:“谢我?你谢我做什么,我还要谢你呢,从小到大,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样运气好的人,要不是你,我们都得被他们抓住杀了!”
“我?运气好?”郑先生一愣。
就在这个时候,罗非突然对那两个男人道:“看到了吧,你们费了这么大劲,都没有让郑先生受半点伤,你们老大反而自己掉进了井里,你们要想没事,赶快说出来是谁雇你们杀人的,兴许郑先生还会饶了你们!”
剩下这两个人长这么大也从未见过这种怪事,听到罗非的话,竟有些半信半疑的。不过,他们面面相觑一番后,转头却就想溜,罗非见状急忙道:“你们跑那么急做什么,这黑灯瞎火的,难道你们不怕也掉进旱井里……”
于是这一次,还不等李鲤重复罗非的话,却听一声惨叫,跑在最前面的一个男人也突然消失了踪影,而这一次,他们看清楚了,只见一个井盖半悬在井口上,男人就是踩到了松动的井盖这才掉下去的!
眼前的情况快把最后一个劫匪的胆吓破了,见状立即站在了当地,一动都不敢动了,然后苦着脸看向郑先生:“别……别再咒我了,我……我不跑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罗非想不得意都难,但是他总算是没忘记真正的大功臣是谁,歪头笑眯眯的看向李鲤,小声道:“让他说说吧!”
刚才李鲤还未来得及开口,人就掉进了旱井里,这让她有些奇怪,不过,这会儿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听到罗非的话,她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了想:“我想,现在你应该很想告诉郑先生,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吧!”
“啊,啊!我说,我说!”劫匪哆哆嗦嗦的说道,“是……是郑先生的叔叔,那个……他们村子里的地已经被征了,他想要他侄子的那份,所以……所以就指使我们让郑先生出点意外……都是,都是我大哥接的活儿,我们只是,我们只是帮忙的,赚点小钱!”
“我叔叔?”郑先生一愣,脸颊立即涨的通红,“我……我都已经很久没回老家了,我妈……我妈也早就跟我爸离了婚,再说了,我也不需要什么征地的钱呀,我……我现在的年薪有三十万呢!”
“年薪三十万,那的确是不少了!”罗非一脸的羡慕,不过他紧接着又问道,“那征地的补偿有多少呢?”
“我们……我们也不知道,我只是听我们大哥喝醉了酒的时候提起过,好像,好像一户单是补偿款就有七八百万呢,还不算房子,而且,我们大哥还说了,郑老头许诺他,只要他能帮他办成事,就给他五十万,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七八百万!”郑先生也吓了一跳。
就在这个时候,随着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响起,小路的尽头处终于亮起了红蓝相间的灯光,应该是警车赶到了,罗非见了,对李鲤小声道:“对他说,见了他们也这么说。”
李鲤一愣,但还是按照罗非的吩咐说了,而后罗非拍了拍郑先生的肩膀,小声道:“郑先生,我们就先走了,这件事情本来就跟我们没什么关系,我们也不太想在警局里挂上号,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我……我……好吧!”虽然对自己可能会得到一笔横财忐忑不安,但是郑先生也知道,这件事情真同罗非他们没有关系,立即点了点头。
罗非正要拉着李鲤偷偷离开,李鲤看着郑先生一脸的纠结,忍不住道:“郑先生,我觉得,你还是同你叔叔好好谈谈吧,你不是说了,你们已经很久都没见面了吗?”
郑先生点了点头:“谢谢你,我……我会找时间同他谈的。谢谢你们!”
李鲤几乎是被罗非拉走的,等走到了大路上,罗非才长舒了一口气:“你那么多事做什么?这毕竟是他们自己家的事。”
“那你不是也在帮他吗?”看着罗非,李鲤撇嘴,“就算多事,也该是你多事在前吧!”
“切,那怎么一样。”罗非撇嘴,“我家的东西卖出去,从来没出现过他这种情况,一看就是有人为的因素,我总要调查清楚那观音坠子是怎么坏的吧,毕竟我曾经是它们的主人,我总要为它们负责。哪想到还真有人捣鬼。不过经过这次,我想那位郑老头应该就会被抓起来了吧,郑先生安全了,我卖给他的玉牌也安全了。”
李鲤听了满脸疑惑:“不就是护身符吗?有什么特殊的?我那个白鲤鱼都化成粉末了,也没见你这么上心想要查出原因呀?”
罗非叹气:“我不查是因为我已经知道原因了。”
“知道了?什么原因?”这下李鲤更好奇了,只是可惜,罗非却不肯再说。
晚上李鲤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老妈问了她两句,她只说同事聚餐,老妈也没有多问。不过洗完澡上床后,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有印记的地方有些发烫,她立即低下头查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下了她一跳,因为她的胸口的印记竟然又显现出来了,不过,显现虽显现,颜色却比以前略略浅了些。李鲤不敢肯定是印记真的浅了,亦或是自己心理的作用,于是她想了想后,拿出了手机,调出自拍的功能,给自己胸口的印记拍了张照片。
她刚刚拍好,胸口的热度便渐渐减弱了,印记也慢慢消失,很快就隐藏在了皮肤下。
只是,等印记消失以后,李鲤再看自己刚刚拍下来的照片的时候,却见刚才明明已经出现在图片上的印记,此时也同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剩下了一片白皙的皮肤。
李鲤只是愣了愣便把这件事情忘到了脑后,最近出现的怪事太多,她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就算明明拍下来的东西突然消失了,她也没多在意,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隔了没几天,李鲤又在铺子里见到了郑先生,不过这次郑先生不是来买护身符的,而是来道谢的。
刚巧,罗非少有的来了铺子,看到郑先生手里拿的水果和牛奶,立即乐了:“呦,老郑呀,你这是要去医院看病人吗?”
被他一说,郑先生的脸腾地红了,然后结结巴巴的道:“那个……那个,我想谢谢你们,但是也不知道该买什么,所以……所以……”
李鲤狠狠瞪了罗非一眼,然后礼貌地道:“郑先生您客气了,我们也没做什么,这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
李鲤的话还没说完,却见罗非已经走到了郑先生的身边,然后一把搂住他的肩膀,笑呵呵的道:“你要真想谢我,我看不如这样,拆迁费你分我一半,那可比牛奶和水果实惠多了!”
“啊!”罗非的话让郑先生一愣,然后他一脸紧张的道,“那个罗哥,你……你早说呀,这拆迁费,我已经……我已经都给我叔叔了!恐怕……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