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是最终还是办了走读,于是这两天,罗非继续早起做早课,然后就是开车送小是去学校,结果如此折腾了一番下来,罗非发现,自己不但早晚课避不过去,反而又多了一个早上送小是上学的差事,虽然白天是不用听小是唠叨了,但是每天的懒觉却是睡不了了,还不如以前小是不上学的时候。
早上,送了小是去学校后,罗非正想回铺子补觉,却没想到,刚进铺子,却见铺子里不只有许叔一个,郭威廉竟然也在。
郭威廉的身旁身边的白荷娜,比上次来安静多了,但是她人安静了,眼睛却不安分,不时的在铺子里打量着。
看到罗非回来了,郭威廉面无表情的道:“罗老板,我们已经等你好久了。”
“哈哈,对不起对不起,今天早上有点事,我耽误了,让郭先生久等了。”
这个时候,许叔小声在罗非耳边说道:“他们开门没多久就来了。”
“那是已经很久了。”罗非不好意思的道,“郭先生来之前,应该先打声招呼的。”
郭威廉眼神闪了闪:“我回去想了想,那玉牌我还是拿回去吧,什么玉牌显灵,我觉得都是无稽之谈,不过你那块玉我是真喜欢,就算是一百五十万,我也认了。”
罗非一愣,突然笑了:“郭先生,这几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才两天,你就改主意了?”
“发生什么事?”郭威廉故意皱了皱眉,“能发生什么事?难道我把自己买的东西拿回去都不行吗?还是罗老板想反悔,别忘了,钱我可是已经打到你账户里了,你不会不认吧!”
“怎么会不认?”罗非又笑了笑,“我们这铺子虽然小,但是也开了很多年了。既然郭先生不想试了,我自然也不能强求,我这就去给您把玉牌拿来。”
说着,他去了后面的小房间,从里面拿出了那个装着玉牌的盒子,放在了收银台上,然后指了指上面的铜锁:“钥匙在您手里,您自己打开拿走吧。”
罗非拿出盒子后,郭威廉盯着那个盒子看了一会儿,然后笑了笑:“好,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同罗老板合作。”
说着,他拿出那天罗非交给他的黄铜钥匙,走到了收银台前,麻利的打开铜锁,打开了盒子。
不过,等盒子打开后,郭威廉看了盒子里一眼,脸色却变了,指着盒子对罗非道:“罗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顺着他的手,罗非往盒子里看去,却见里面空空如也,那块玉牌已经不知去向。
这种事情,之前在李鲤身上发生过一回,罗非也并不是很吃惊,反而是郭威廉身边的白荷娜,看到空盒子后,夸张的喊出了声:“啊,没了,没了!玉牌怎么没了?你们,一定是你们把玉牌拿走了,钥匙一定不是只有一把!”
见她把想说的话一口气都说出来了,罗非挖了挖耳朵,撇嘴道:“郭先生,您今天一来,我就知道不对劲儿,您就说吧,这玉牌是不是已经到了你手里了?”
郭威廉的表现倒是没有白荷娜那么夸张,哼了一声:“罗老板,你说什么?这玉牌在你铺子里丢了,你却问我?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那天口口声声说什么这盒子上的锁只有一把钥匙,锁头也是特制的,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只是,一把锁怎么可能只有一把钥匙?你肯定有备用的。说吧,你是不是在我们走后用钥匙将盒子打开,将玉牌拿走了?我明白了,要不是我今天来了,你是不是已经打算带着钱和玉牌跑了?”
“我就知道郭先生会这么说。”罗非摇头叹息道,“不过,郭先生,我再问您最后一句,那天你从我这里离开后,真的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或者说,真的没发生什么不符合自然规律的事情吗?”
说完,他紧紧盯着郭威廉的眼睛,而在他的注视下,郭威廉的眼神闪躲了一下……
……
天知道郭威廉一觉醒来,看到自己枕头底下的玉牌后,心中是什么感觉,也终于明白那个杂货铺的罗老板一再让他保管好钥匙的深意。不过,震惊之后,他却立即冷静下来,瞒着他身边的白荷娜,马上调取了前一晚他睡着后的监控。因为,如果有人搞鬼的话,唯一能做到这点的就是白荷娜了,她是那个叫什么李鲤的同学,万一是他们几个演了出仙人跳,故意骗他呢?结果在监控室呆了好久,快进的看完昨晚的录像后,他终于放心了,更是小心的将玉牌收了起来。
白荷娜是同他一起看到玉牌的,自然也很震惊,这才意识到,李鲤打工的那个杂货铺还真有好东西,只是想通这一点,她心中却酸酸的,觉得自己昨天不该把李鲤得罪的太狠,不然的话,今天她就能凭着以前的关系,搞不好还能让她送她些好东西。她不要平安符转运符,只想要个桃花符,那样的话,不管多富有的人,她都可以一次搞定,还愁以后没钱没地位吗?
“没想到这天底下还真有这么有灵性的玉牌。”抚摸着玉牌,郭威廉低声赞叹道。
看到郭威廉一副开心的样子,白荷娜也讨好道:“可不威廉,看来这次咱们这一百五十万没白花,不过这玉牌怎么用,是护身符还是转运符呀?”
郭威廉眯了眯眼,心不在焉的道:“之前那个罗老板不是说了,有了这个牌子,三十年内都能心想事成吗?”
“三十年!哇哦!那我们到时候不是就能成世界首富了?”白荷娜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
“世界首富?”郭威廉鄙夷的看了旁边这个女人一眼,“岂止!”
没看出郭威廉眼中的不屑,白荷娜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再去铺子里同李鲤缓和下关系,或者干脆从那个罗老板入手,让他帮自己找个东西转转运,比如昨天看到的那个玉佛,其实看起来也还不错。于是她问道:“那咱们现在要不要去铺子里同那个老板说一声,告诉他这件事?”
郭威廉眼神微闪,却摇了摇头:“着什么急,他不是说三天吗?那咱们就再等等,再说了,就算这玉牌认了主,我还不知道怎么用呢,先戴两天试试,看看它是不是有什么更特别的地方再说。”
郭威廉这么一说,白荷娜只得先打消了念头,点了点头:“好,我听老公的。”
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郭威廉还真不知道怎么用这牌子,只能先贴身带着它,而晚上,正好有一场重要的慈善晚会,是他第一次代表家族出席这种场合,所以他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准备晚上的活动。
这种慈善晚会,每年都有,只不过地点不同,坐庄主持的家族或企业也不同,虽然晚会上设计了各种名目让有钱人捐钱,但能不能出现在这个晚会的邀请名单上,也是衡量鹤城的有钱人有没有打入这个城市上流社会圈子的标准之一。
比如去年坐庄的刘老板,是专门倒卖钢材起家的,曾经资产上亿,不过可惜,今年他别说坐庄了,连人都没有资格出现在这个晚会上。他在年初的时候因为误信了朋友,给朋友的公司作担保贷款,可朋友还不起债跑了,债主只好找到了他,让他还钱。结果等他还完钱后,资金链彻底断裂,好好地一个公司最终只能走向了破产,车房全卖了不说,连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而他担保的那个朋友,据说就是在一次慈善晚会上认识的,还是位美女老板,也实实在在算是一场孽缘了。
而晚会上的捐助方式,除了会前专门挑选的几个慈善项目外,最终压轴的是慈善拍卖,比如今年,就有几个老板捐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古玩字画,让大家竞拍,而竞拍所得,除了一部分付给拍卖行外,其余的全部捐出。
郭家今年就是捐赠人之一,郭老爷子捐出了一副刚刚入手的齐白石老先生的《虾戏图》,光起拍价格就达到了一百五十万,乃是这次拍卖会的压轴拍品,而郭威廉今天参会,不仅仅是作为捐献者出现,还被老爷子要求,再出钱将这幅画拍回来。
这一捐一拍,一定会出尽风头,他们郭家就是为了给即将开盘的新楼盘造势,到时候,他们还会在售楼部做一个展柜,将这幅画挂在里面展览,因为他们这个楼盘的名字就叫做夏城。
本来,这件事稳稳当当的,只要郭家开了价,参会的其他人便会立即明白了,多多少少也会给郭家个面子,象征性的出个标算了,所以,拍卖师刚开始叫价的时候,郭威廉就立即叫了价。果然,一听郭家自己叫价了,即便那些对这幅画很感兴趣的人也不再抬价了。
不过,眼看拍卖师已经喊了两次,眼看就要一锤定音的时候,突然有人高声喊道:“一百六十万!”
突然杀出个程咬金,郭威廉心里很不痛快,但是老爷子有命在先,他是一定要把画拿回去的,于是他立即再次出价,叫了一百八十万,同时他还暗暗通知助手,让他去看看,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同他们郭家叫板。
助手立即去查了,不过还没等他回来,那人再次叫道:“二百万!”
“二百万!二百万!现在这幅齐白石老先生的虾戏图已经出到二百万了,还有没有人出价?如果没人出价的话……”
“二百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