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有什么事吗。”路母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那股子不悦还是有些看的出来的。
楚云琛压根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满心满眼只有萧思沫。“跟我回家。”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萧思沫的手下意识抓紧了枕头:“我不。”眸间浓浓的厌恶,她不想再回到他身边煎熬了。
事实证明离开他的确是有好处的,就比如萧思沫离开他后,噩梦也少了,睡眠质量也好了许多。
“跟我回家。”楚云琛还是那句话,强硬的态度不容得别人拒绝。
萧思沫目光对上他漆黑摄人的眼瞳,心惊了一下。但她没有选择退缩,带着自己的倔强。
“我不要!”萧思沫再次拒绝了,路母看着两人僵持,也不好说什么。
她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楚云琛的态度让她有些不舒服。
“你不跟我回去,那我就把这个路家铲平了,把他们两个全部吊起来放风筝。”这些话从楚云琛嘴里吐出来,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味。
他此时此刻就像一个草菅人命的刽子手,路母也生气,什么叫做把路家铲平了。
“楚先生,希望你可以为你自己的言论负责。”路母就算生气还是保持着优雅。
楚云琛轻嗤,他目光在路母身上扫过去:“怎么负责,说到做到吗。”
这让路母更加生气了,气的胸膛不断上下起伏。
“够了!”萧思沫看不下去了,她最讨厌别人威胁她,还是用她在意的人威胁她。
萧思沫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母亲的死,还不是一样的结局,都是楚云琛逼的。
看样子楚云琛一点都没变,就喜欢用她在意的人威胁她。萧思沫越想越生气,怒火冲向脑袋,她狠狠的甩了楚云琛一巴掌。
响亮的一声打破了空气的静寂,楚云琛头都被打侧了一点,可见萧思沫用了多大的力气。
萧思沫手被震的有些发懵,但是她不后悔,她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放在了自己脖间:“你今天要是非要铲平这里,非要残害伯父伯母!首先就要从我的尸体踏过去!”萧思沫把匕首往里怼了怼,锋利的刀锋割破了白嫩的皮肤。
鲜血从伤口晕染出来,那一抹红尤为刺眼。楚云琛看的太阳穴直跳,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狠,还以死相逼。“你跟我回去就不那样做!”楚云琛不想后退半步,要是妥协了,就只能一直妥协了。
萧思沫笑了,手下更加用力:“你要是强行逼我回去,那估计只能扛我尸体回去了。”
“沫沫,你别胡闹阿,把刀放下,危险啊。”路母很是担心,这丫头下手那么狠呢脖子都出血了。
萧思沫脸上的笑容有些洒脱,好像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她见楚云琛没有说话,拿着刀的手就更加使劲了,往脖子里怼。
好像脖子不是她自己一样,毫无痛感。“好!不回去。”楚云琛还是妥协了,他不能看着萧思沫在自己面前这么自残。
“你倒是把刀放下阿!”楚云琛骂了一句脏话来发泻自己心中的不痛快。
萧思沫没有立刻把水果刀放下:“你答应你不能做对路家不好的事情。”她需要一个承诺,而不是定时炸弹,每一次楚云琛都用路家人威胁自己。
眼看脖子的血越来越多了,楚云琛心里都是脏话,心堵无比又无处发泻。
“好,我答应你。”楚云琛再次做出妥协,萧思沫听了才放下水果刀。
其实脖子还是有疼感的,但她为了逼迫楚云琛妥协,不得不出此下策。
“赶紧把伤口包扎好!”楚云琛见她还在这发愣,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气不打一出来。
这女人说割就割,真把自己当块猪肉了还是什么。
佣人也连忙拿来了医药箱,路母帮着上药。其实还是有些心疼这个丫头的,对自己下手那么狠。
“疼你说一声。”路母帮她擦着药,萧思沫有些不好意思,弄得那么难堪,还要她帮忙上药。
“没事。”萧思沫咬着牙,酒精抹在伤口上面是真的辣。
楚云琛好像一堵墙一样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看着。
“给客人上茶吧。”路母扔掉棉签,让佣人上茶,刚才那个事件都让佣人们懵了,忘了上茶。
萧思沫拧起眉毛,“你不走吗?我说了不跟你回去。”她觉得楚云琛就是在搅事。
楚云琛死皮赖脸的,“我觉得这里空气特别好,想呆久一点。”看来就是要赖着萧思沫了。
“楚先生,我们这里可没有多的房间。”路母有些冷淡的下了逐客令。
楚云琛好像听不出来一样,“没事,我和沫沫一个房间好了。”
萧思沫心里抗拒无比,她看了一眼楚云琛,他真的像一块牛皮膏药一样死死粘着。
路母看了眼萧思沫,看得出来她的抗拒,于是出言替她解围:“倒是还有间客房,去收拾收拾还能住人。”
“那就谢谢伯母了。”楚云琛脸上多了一抹笑容,幼稚的给了萧思沫一个得意的眼神。
不愿意跟他回去又怎么样,他可以磨到萧思沫愿意位为止。
于是楚云琛就这样死皮赖脸赖在了路家,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简直比萧思沫还要自然。
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里,没有丝毫不客气。楚云琛好几次想和萧思沫搭话,都没有得到理会。
晚上路见坤和路父一起回来的,看到楚云琛这个不速之客,路父脸上有些不好。
路见坤则是在意料之中,就算他没有打电话告诉楚云琛。
依照那个男人的势力,查到有什么奇怪的,路家又不是在山洞里。
“伯父好。”楚云琛的态度已经好了不少,那是已经看开了,既然萧思沫不愿意回去那他就呆着。
铁柱磨成针,那个样子跟早上说要铲平路家的样子截然相反,萧思沫心里腹议,这个男人是家里唱戏的吗。
变脸变得那么快,早上还说要铲平路家,如今乖乖巧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