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这次并不是为了佣金做任务,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安白白排除了一干开价高,难度过大的任务。
艺术品中,体型过大的,例如雕塑需要团体合作。珍器珠宝体型小,但往往安保过严,不易得手。因此,安白白决定选一个容易得手又可单人作案的任务。
作为蓝鹤轩的的书画迷,在看到他最新作品《房间》时,安白白眼睛一亮。
和任务发布者取得了联系,得知这幅画在两天前,被帝都的柳家拍得。任务发布者本来与柳家竞争,但因为柳家和拍卖场有关系,拍卖场有意偏袒,才让任务发布者错失了这幅画。
发布这条任务,第一是因为对《房间》这幅画实在喜欢。第二是因为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了解到一个星期后,柳家会开一个舞会,届时会对外展出包括《房间》在内的几幅藏品。
安白白觉得得手几率不低,于是欣然接下了任务。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周时间就过了。
安白白下楼的时候,顾母正和姚茹雪坐在沙发谈论订婚礼服和结婚婚纱样式。对面还坐着一个打扮精致的男人,应该是设计师,拿着小本本记着两人的要求。
姚茹雪瞥见安白白下楼,难得的和颜悦色,一边摸着有些微凸的腹部,一边说:“安姐姐,又要出门呀?下个星期和颂和我订婚,你可一定也要参加呀?安姐姐你有礼服吗?不然让kevin顺便帮你定做一件?”
安白白当然听出了她话里的炫耀与示威,有点烦躁,脸上笑容无懈可击,顺着她的话回道:“那好呀。就麻烦你了。我还有事,先出门了。bye~”
说完,不看姚茹雪一下变僵硬的脸色,出了门。
设计师Kevin有点为难道:“姚小姐,一个星期内给您设计加完成一件礼服时间刚刚够用。如果再加一条,可能有些困难。”
姚茹雪刚刚只是为了呛安白白,随便说说。哪里想得到她竟然这么不要脸。现在话已经说出口,再反悔不是打自己脸吗?
顾母也有点不高兴,责怪地看姚茹雪一眼,不耐烦道:“她的让比手底下的人随便做做就行。你就专门把心思放在雪茹的衣服上。”
Kevin点头答应,但心里到底是有些不开心的。话都放出去让自己做了,到时候随便拿来一件,做的不好,那不是坏了自己的名声吗?
安白白出门就把顾宅里的明争暗斗甩到了脑后。
她首先去商业街买了条黑色长款礼服。裙摆长长直到脚踝。安白白把小包和工具绑在腿上,裙子太短容易露馅。
一切准备好后,安白白租了一辆豪华车,一车直开到柳家。
拜之前顾和颂婚礼上的闹剧所赐,现在帝都上层圈子里都认识安白白这张脸了。所以,门卫在看到安白白这张脸的时候,没有阻拦,十分恭敬地将她迎了进去。
让安白白享受了一次刷脸的特权。
柳家虽然也是从商,但旗下不少产业都与艺术这一行有关。结交了不少艺术家。
今天在出现在柳家宴会上的,就安白白认识的,就有不下十来个。名气有高有低,其中不乏非常有实力的。
如果不是顾忌着有任务在身。安白白估计会控制不住自己上前要签名要合照。
安白白随处乱逛的时候,当然没有忽视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虽然对自己都客套礼貌,但是眼睛深处要么是恐惧,要么是鄙夷。
恐惧的那群是真的把安白白当做安家大小姐死而复生了。
鄙夷的就是比较聪明的阴谋论者,以为安白白处心积虑冒充安家大小姐,必定是想要谋得一些东西的。
安白白也不解释,遇上主动打招呼的,就点头微笑。在旁边看着自己小声议论的,也冲他们一笑,然后对方就会尴尬走开。
安白白站在目标《房间》前,装作观赏画作,一边不经意地观察柳家的地形与安保结构。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男声:“这位小姐很喜欢这幅画吗?你好像看她看了很久。”
声音清悦温柔,带着笑意。突兀却不会让人觉得打扰。
安白白扭头,就见这人的脸绝对配得上他的声音——眉目精致,鼻梁挺括,嘴角含笑。带着一副金丝框眼睛,却不显呆板,反而增添了书卷气。皮肤有些过度苍白,让人无端生出怜意。
任谁被这样的人打扰,都不会生怒。
安白白只是在心中暗叹一句这人好相貌,就转头继续看画。
“当然喜欢,不然也不会看这么久了。”
那人没有被安白白冷淡的态度击退,反而有兴趣地问:“哦?这幅画看上去很普通,你喜欢她哪儿呢?”
“喜欢哪有什么理由。这幅画是蓝鹤轩画的,我就喜欢。”
“这样啊。”那人的嘴角的笑容淡了下去,有些失望。又是一个喜欢“蓝鹤轩”这个名字而不是喜欢画的人。摇摇头,准备离开,却听身旁女孩感叹了一句。
“他画这幅画的时候,心里是在哭的吧。”
男人动作的身体一僵,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这幅画很悲伤啊。”
《房间》这幅画和名字一样,就是一个房间。房间窄小,布置却温馨,整幅画的色调也柔和。这幅画虽然被拍出千万的高价,但很多人其实都是不认同的。觉得这幅画是蓝鹤轩众多画作中比较逊色的,能拍到这个价,更大原因应该是“蓝鹤轩”这个名字。
因此,听到安白白的话,男人非常惊讶,又和安白白聊了起来。
“你看得出来这幅画想表达的意思吗?”
这回安白白没有立马回答,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认真对身边男人道:“这幅画是在怀念母亲。”
“……”
男人没有回答,安白白也不介意,她指着画面中的床铺道:“你看这床单,这中花纹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流行的。然后看这里,这里有个梳妆台,上面放的都是些女人用的东西。再看这里,这面小镜子里有个人影,虽然模糊,但是看得出来是个女人。结合这些东西,这幅画最有可能是作者在画他小时候,和母亲在一起的回忆。”
身旁男人看着安白白刚刚一一指出的地方,沉默许久,再次开口,嗓音沙哑:“你又说这幅画很悲伤,是为什么?”
安白白终于转头了,对着男人露出个得意的笑:“因为我很了解蓝鹤轩啊。”
男人:“……。”
安白白:“蓝鹤轩的身份有些特殊,他小时候和母亲两人住在乡下,直到母亲去世,并且他展现出了在艺术方面的惊人天赋,蓝家人才在他18岁的时候把他接回家。他以往的画也大多表现母亲,可以想象他和母亲感情很深。这幅画是在怀念小时候的生活,也是在回忆他的母亲。母亲的离开,一定让他很难过。”安白白看着梳妆台上琳琅满目首饰,与装饰漂亮的房间,喃喃道:“这位母亲一定很美。”
“没错,我的母亲长得很美,也很爱美。”
安白白惊讶转头。
男人学着安白白也露出一个得意的笑:“你好,我是蓝鹤轩。”
安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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