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白瞪大双眼,感觉到对方不容拒绝又小心翼翼地撬开自己的嘴唇,温热湿滑的东西进入自己的嘴中,陌生的感觉几乎让她窒息。
安白白脸色通红。
气的!
趁着男人吻得专注,安白白抬起手,狠狠地对着他的后脖颈来了一下。
安白白痛呼一声,猛地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柔软的嘴唇被对方的牙磕到了,出了点血,疼得飙泪。
泄愤似的在倒地昏迷的男人身上踹一脚。私人订制的高级西装上立马多出半截秀气的脚印。
两人此时正在离楼梯口不远处的走廊上,一不小心就会有被人撞见的危险。
安白白只好费劲地把人拖进房间。让他在地板上乖乖躺着。
起身活动肩膀:“真是重!”一抬头,四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笑了:“功夫不负有心人。”
画找到了!
安白白苦心寻找的画,此刻正安静挂在床头。
安白白关上房门,反锁,以防有人突然进来。
然后站在画前静静欣赏。
《哭泣的女人》是当代青年画家蓝鹤轩的代表作之一。画中女人并不美丽,满脸沧桑,遍布皱纹,但是她却拥有世界上最美丽最清澈的眼睛。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却盈满泪水。没有人能说清楚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流泪,艺术界对此众说纷纭,接受最广的一种说法是:画中的女人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因为思念丈夫所以掉泪。
想到这里,安白白嗤笑一声:“这明明就是位母亲。”
向耳机对面的人交代一声,画已找到。安白白抓紧时间,动作娴熟地取下画框,将画倒扣在床上,取下底框。随后掏出美工刀,小心翼翼地沿着画框边缘划开,取下画,折叠几下,装进了随身小包中。
虽然画布并不怕折叠,但时间久了安白白还是担心画上会留下痕迹,因此不敢耽搁。
在衣柜里找了身顾和颂的男装换上,有些大了。安白白从包包里掏出针线,不过随手缝了几针,衣服就合身不少,再带上事先准备好的假发,眉毛画粗,轮廓加深。
只简单几笔,就立马从灵秀漂亮的姑娘变成一个俊朗的小少爷。
开门离开,没走几步,安白白又不甘心地退了回来。
在晕迷的顾和颂身前蹲下,解开他纯白的衬衫,蜜色结实的胸膛一点一点露出。安白白啧啧两声,暗叹,这人脑袋虽然有点毛病,但身材真的没话说。
动作麻利地扒光顾和颂的上衣,掏出口红,在那完美的胸膛和腹肌之间留下两个鲜艳大字——变态。
安白白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拿手机拍一张照以作留念。离开的时候也不关门,毫不藏私地向所有人分享自己的大作。
白安安刚溜下楼的时候,顾夫人正在对着几个佣人发脾气。
听她话的意思大概是本来就觉得今天这场婚礼丢人,儿子又不下楼来招待客人,没法找儿子出气就只好把气撒在几个佣人身上,怪他们不去叫大少爷下楼。
佣人自然委屈,但是又不能反驳。
好在顾夫人身边跟着几个夫人小姐,都在柔声劝她消气。
“几个佣人哪里叫得动顾少,这个世界上能让顾少听话的也就只有您了。”
这话顾夫人听得舒服,只是面上还要端着,皱着眉:“他要是能事事听我的话,我也就省心了。”
说完就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上楼叫人。
安白白站在离楼梯最近的位置等了一阵,不一会儿果然听见楼上慌乱的尖叫。
嘻嘻笑了一阵,安白白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楼上,顾和颂在一群太太小姐面红耳赤的捂脸围观下,冷着脸,十分冷静地穿好衣服。
他留意到了那些人憋红的脸,但是并没有太过在意。
目不斜视地系上最后一颗扣子,拿起对讲机,冷声吩咐:“封锁大门,不许让任何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