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永逸低着头,不敢看安白白,实在没脸面对她。
安白白:“……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弟弟,要不要和你说声hello?”
安永逸低头,装作没听见。
安白白语气平淡:“你怎么这么没用?”
安永逸羞愤欲死,小声为自己辩解:“外面还有个人守着。”
安白白:“一个人你也跑不掉?”
安永逸:“……”丢了脸,但还是想激励挽回几分在安白白眼中,完全不存在的面子,“不过刚刚有人看见我了。应该能叫人过来。”
安白白毫不留情戳破他的幻想:“崔正武他们家是不是比你家有钱?”
安永逸:“……”屈辱点头。
安白白:“崔正武家是不是比你家有势?”
安永逸:“……”含泪点头。
安白白:“……祈祷吧。”
安永逸:“……”来人啊!我不想和这个人绑在一起!
安白白和安永逸心中还是怀着一丝幻想的,希望看见安永逸的那人带着人过来救他们。
只是他们没等到人来救,反而是去而复返的崔正武先回来了。
他的手中拿着一个摄像机,看着安白白的眼神中,充满了恶意。
安白白心中泛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崔正武一步步逼近安白白,一脚踩上了安白白的肚子,安白白一阵钝痛,忍着没有出声。
崔正武又踹几下,见安白白一直硬扛着不出声,他没有丝毫成就感,也没再继续折磨她,眼睛一转,来了主意。
他收回脚,居高临下看着安白白,就像看着一只被拔人了翅膀与尾针的黄蜂,带着满满的恶意道:“你说,如果顾和颂知道了你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他还会不会要你?”
安白白身上泛起了凉意,猜想到他的目的,抬头狠狠瞪他。
崔正武弯下腰,一手挑起她的下巴,笑容没到眼底,满目阴鸷:“这双眼睛可真漂亮啊。不过,你要是再这样看我,我会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随后起身,拿出纸巾将手擦擦,扔掉。对身后那十来个大汉道:“我不喜欢别人碰过的女人,嫌脏。这女人,就便宜你们了。”
安永逸这时才弄清他的意图,简直目眦欲裂,朝他吼:“你要干什么?!妈的禽兽!有本事冲我来,对付一个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崔正武眼睛凉凉地扫过安永逸,十分做作道:“啊呀,我现在才发现这里原来还有个人。这样吧,就让你看出好戏。这个女人和你姐姐长得一样,看她被人操,应该和看到自己姐姐被人操一样精彩。”
说着,还让人拿来一个板凳,将安永逸绑在板凳上,只绑住了他的四肢,嘴却没有捂上。
在安永逸的一声声咒骂中,崔正武打开摄像,对着安白白,朝着身后打手们挥挥手。
那些大汉们目光淫邪地冲安白白走去,几双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安白白既厌恶又觉得无比恶心。
双手被绑缚着无法动弹,她就一个挺身坐起,脑袋又狠又准地撞上面前一人的鼻子。
那人大叫一声,捂着鼻子蹲下身,眼里冒出大量生理泪水,鼻血从捂着鼻子的手指缝隙中不断滴下。
安白白趁着那些人没有反应过来,双腿抬高,又狠狠朝两个任裆下踢去。
两人同时嚎叫一声,捂着下体倒地,额冒冷汗不止。
安白白还想故技重施,崔正武朝着剩下几个人发火:“你们几个人把她手脚都按住!再来一个去把她衣服给我扒了!”
打手们桎梏住了双腿。几双大掌将她死死按在地上,安白白无法动弹。
那个被安白白撞得流了鼻血的,狠狠朝安白白脸上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是用了全力的,安白白顿时半边脸颊都肿了起来,麻木得没有了知觉。那半侧的耳朵也受了牵连,发出嗡鸣。
那人还没解气,还准备打,有人不满制止:“别打了!赶紧扒衣服。待会还要操的,打得丑了到时候看着就软了。”
那人一想也是,手掌直往安白白身上伸,边扯她衣服,边揩油。动作神情都猥琐极了。
这是安白白生平,二十来年,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力的时候。
从被厉温书收养后,她就再也没受过什么苦。以前组织和厉温书是她的后盾。有什么麻烦找厉温书,他就会帮自己解决。再后来厉温书和组织不见了,又有顾和颂护着她。
说起来,还是自己太不自量力,也太不小心了。想着自己有两手,比寻常人厉害,行事就无所忌讳。
终究,还是自己太弱了。
她想着,这次自己大概是真的完蛋了。眼睛从周围几个人脸上一一看过,将这些人的脸牢牢记在脑中。
然后看向那边一脸兴奋拿着摄像机等精彩好戏的崔正武。
这个人,只要自己还有一条命在,绝对饶不了他。
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已经有几双手急不可耐地摸了上去。
安白白闭上眼,耳边是那群人加重的粗喘,还有不远处声音已经喊得沙哑的安永逸的怒骂。
顾和颂啊,这次真的完了。
到这个时候才开始有点后悔,当初没有听你的。
安白白唇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这之后,自己和他的合约也该不用作数了吧。
也好,她能回组织了。这么久没见到老大,石头,老许……还真有点想他们呢。
他们应该不会嫌弃自己。是啊,家人怎么会嫌弃自己呢。
恍惚之间,安白白听到了“嘭”的一声巨响。
身上的那些让人作呕的手同时停下,安白白顺着声音艰难望过去。
门口逆光站着一个人,刺眼的光给他镀了一层金边,只看得见轮廓剪影。
安白白却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眼眶有点发热。
收回目光,闭上眼。
终于来了。
谢谢你来了。
耳边接连想起重物落地与惨叫的声音。
安白白感觉身上落下了一件尤带着体温的衣服,熟悉的味道,让她感觉无比的安心。
接着,她被轻轻扶起,那人近乎执拗地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小心翼翼将自己搂紧。
安白白觉得有些难以呼吸,却非常安心。
僵硬了大半个小时的身体终于缓缓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