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起这些保命事情更加急切的就是整个神殿已经没有了领导阶层。
“对了,下次需要我借给你几本书吗?毕竟我觉得你看的书并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宋子毅怜悯地看着春秋振霄,觉得她年纪轻轻就被那些网络小说所毒害,太惨了 。
“唉,真的,我说你们不要再打情骂俏了,赶紧来看一看这些文案,下面问我们到底应该拨多少钱去重建那些被魔界糟蹋了的城市,我根本不知道重建一座城要花多少钱啊,荀郎杰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这种事情?”
阳鸿戚一个人凄凄惨惨的坐在桌子面前,感觉快要被从各处飞来的文案所淹没了,他推了一把自己面前已经摇摇欲坠的纸张,脸色惨白的说道。
“你们要是再不干事都把事情推给我,我也要像他一样进行叛变了。”
神殿被火烧毁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大陆,所有的下属,所有的分殿都一个劲儿的送来消息。
询问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再过去,处理这些文件的祭司都和荀郎杰有着密切的关系,宋子毅又怎么可能会放心用他们来处理这一些文件,最后想来想去也没有办法,只能是由剩下的两个白衣祭司和春秋振霄来进行探讨了。
宋子毅连着好几天都看着这一些文邹邹,简直就是要狗屁不通的文书,感觉自己脑袋都要大了,看上去都在关切神殿的安危。
实则都是墙头草,在探听着情报,自己宁可去看十余遍春秋振霄储藏空间里面的言情小说,也不想再来看这些东西,但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其他办法。
“哎,这嘛,毕竟过去和魔界他们也经常打的城墙破坏,如今也不过就是好几年没有打仗罢了,告诉他们像以前一样处理,不要再把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呈上来。”
阳鸿戚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便捷方式,再看了一眼宋子毅手头的文件,全部都是清一色的敷衍,或者是简简单单的答复,这让自己原本快要爆炸了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一下。
“你这样随随便便的回复是真的没有问题的吗?”
宋子毅听了这话,和善的微笑了一下。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认真处理这些东西?”
阳鸿戚只感觉一口老血梗在心头,但是他还是不想放弃,毕竟这件事情工程量实在是太大了,于是乎他又往旁边看了一眼,看到了春秋振霄并不理睬她自己面前的那些文案,虽然说在不停地接受宋子怡的骚扰,但是她腰上的那块玉佩就是在流流利利,恭恭敬敬的批阅这些文案。
这恭敬的姿态,居然比两个正儿八经的白衣祭司都要靠谱上很多,不过他还有一个比较关心的问题。
“我说……春秋振霄,你这玩意儿到底写的是什么?为什么我看不懂呢?”
春秋振霄看了一眼那一块自己压榨着的玉佩,友好地说道。
“这块玉佩是上古的法器,所以他写的也就是甲骨文了。”
阳鸿戚嘴角抽搐,想着这一块儿玉佩也真是倒霉,也不知道是几千年前的老古董,居然现在被这样压榨着来干活,居然不会良心痛吗?
宋子毅看了这字体,但是又看了看这工作的效率,内心也陷入了挣扎之中,最后还是再一次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传令下去吧,说这是神的符号,就是让他们自行理会的精神物质。”
虽然说这样的事情办的有些不太厚道,但是也的确是一解燃眉之急,但这并不妨碍阳鸿戚感觉到自己的同修有多么的不靠谱,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就是神殿迟早要玩完的表情。
阳鸿戚想来想去,决定还是问一问坐在一边喝着茶的森罗明宵,毕竟大祭司算是这几个人之中的精神领袖了。
“大祭司,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宋子毅听了这问题沉默了一下,有些同情,毕竟森罗明宵已经算是一个吉祥物,它的存在就保障了整个神殿的安稳,所以没有人会让他来处理这一些事物,当然他也不可能也不会处理这一些事物,森罗明宵对于人类的了解,甚至连春秋振霄都不如。
森罗明宵缓缓的喝了一口茶,十分确定的说道。
“既然你和我都不会,那么就请一些会的人来吧。”
“可是大祭司……神殿之中会干这些事物的人,已经全都被那个叛徒带走了,如今剩下的也不知道和他有没有勾结,我们是实在不敢用啊。”
宋子毅弱弱地向着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祭司,告诉了他现在的事实,不过这位精神领袖不过是笑了一下,就回答出了一个更加惊悚的回答。
“既然这里没有的话,就从其他地方找吧,所以……
甚至是魔界,魔界会不会有人才可以干这些事情呢。”
森罗明宵觉得既然自己这里的下属,没有人会干这些事,也不愿意干这些事,那么就让那些求之不得想要掌权的人来干吧,这样的逻辑实在是太过于通顺了。
宋子毅听了这样的提议,心中只是有了一些波澜,而一边可怜的阳鸿戚却是直接吓得从凳子上滑了下去。
宋子毅可以说是几位白衣祭司里面最能看的懂大祭司的人了,因为世间的战乱,所以森罗明宵才愿意留在这里,然而对于掌权,对于一统天下,并没有半分的兴趣的。
森罗明宵为数不多的兴趣就是去寻找神迹,这一些年来要不是荀郎杰一直在利用他的善心,恐怕这位大祭司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如今荀郎杰叛逃没有多久,甚至还没有搞定之后的事宜。这位鸽子一样的大祭司,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的想要溜之大吉。
宋子毅虽然明白,但是却并不想阻止,因为说到底,对自己有恩的是森罗明宵,而不是这一座冰冷的神殿,如果森罗明宵想要脱离这样的束缚的话,那么自己也会助他一臂之力,让他重新回到自己想要过的日子,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也是可以做的事情了。